“這個幻塔索斯, 現在我要走了也不知道來送我,隨隨便便就這麼派個人來,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水鏡將幻塔索斯派人送來的巨爵座聖衣箱背在身後, 滿臉不滿的嘀咕着。
自從找到米諾斯再回哈迪斯城後, 幻塔索斯就很少再來調戲他, 一時之間竟然讓他有點不習慣……嗯, 我纔不是抖M呢!絕對不是!只是擔心幻塔索斯不知道又是哪裡禍害好男人了而已。
水鏡在心裡點點頭, 揉了揉被拜奧雷特一花瓶砸得生疼生疼的這左肩,這死破小孩,別看年紀小小力氣竟然比牛還大, 明明是一頭食肉霸王龍,偏偏還要裝成柔弱小……姑娘。
啊呸!一大老爺們!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有你這樣的小姑娘嗎?一般這樣的人我們叫人形暴龍好不好?我可憐的半邊翅膀, 竟然毛都掉光了!拜奧雷特你賠我半翼!
水鏡用力吸了吸鼻子, 格外委屈和傷心,要不是少了半翼不能飛, 他用得着坐11路公車去意大利嗎?按時間來算,他現在早把哈迪斯打包帶回來了好不好?
活該你吃不飽飯!你吃不飽飯都這麼大力氣了,你要吃飽飯,那我得改口叫折翼的迦樓羅鳥了。不過……
“爲什麼我覺得拜奧雷特胸口的饅頭手感怪怪的呢?”水鏡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無意識搓動的手,如果他沒記錯, 哈迪斯城的廚子做出來的饅頭明明應該是標準的北方饅頭, 大大的硬硬的沒什麼味道, 不像他喜歡吃的南方饅頭, 軟軟的蓬蓬的甜甜的還有奶油味, “明明是我最愛吃一口能解決掉一個的奶油小饅頭手感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拜是個男的!巨爵座聖衣的未來明明顯示過,我的老婆會是個女的……”
雖然因爲自己受驚過度一失手打翻了聖衣, 導致沒有看到下半場,但每每水鏡回想起當初在巨爵座聖衣中看到的未來時,那依舊能很清楚的記得,害得自己失手打翻聖衣的雷動九天的臺詞 “老婆,能把你的婦炎潔離我的漱口水放遠點嗎?”你看,我老婆用的是婦炎潔,不是潤腸劑,就證明我未來的老婆肯定是女的,一定是女的,哈哈……他,不對,是她也必須是女的。
雖然不能飛,但聖鬥士的殘酷訓練讓水鏡擁有了超越凡人的好體能,太陽剛剛偏西,運氣很好的水鏡竟然來到了一個小鎮。
小鎮不大,來來去去也就一條主大道,水鏡在向村民們打聽到旅館的位置後,先是很開心今天晚上不用露宿郊外,但很快他又後悔並強烈,早知道會發生這麼無情這麼無理這麼殘酷的事,他寧可去和地獄三頭犬擠一擠,也不要進那倒黴的旅館。
“魂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上我們這裡來吃霸王餐!”水鏡剛一進旅館大門,就聽見櫃檯處傳來一個男子的暴吼聲。
“這位大叔,我真得沒有吃霸王餐,我只是不小心弄掉了錢包。”少年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我可是爲了大地的愛和正義而戰的戰士,怎麼會吃霸王餐不給錢呢?”嗯,也許……有可能是熟人,水鏡有種想逃走的衝動,“爲了尋找我心中的女神,我效仿紅軍兩萬五,爬雪山過草地斬惡龍吃草根,歷經千辛萬苦,我怎麼可能……喂!水鏡!你你你……說你呢!還想跑!你再跑我射了喔!我真射了喔!我真真真……”
“求你!放過我吧!你不要做人,我還要做人呢!”逃跑未遂的水鏡灰溜溜的跑過來,抓住射手座西緒弗斯的手,淚流滿面的說道:“求你不要說這麼會引人誤會的話,我對搞基不感興趣的。”
“什麼啊?我對搞基也不感興趣的!”西緒弗斯猛得一下將手從水鏡手裡抽出來,“警告你,離我遠點,我心裡已經有人了……喂喂……你上哪去?”
“你不是讓我離你遠點嗎?”水鏡淚流滿面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大門,這個衰神,難怪死神大人這麼討厭他,一見面就要自己破財。
“那你也得先幫我把帳結了先……”西緒弗斯理所當然的口氣讓水鏡有一種撞死的衝動。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啊,聖鬥士又不發工資,我哪裡來的錢給你結帳啊?難道用我冥鬥士的薪水嗎?你堂堂一個黃金聖鬥士,花我們冥鬥士的錢,你好意思嗎?
水鏡在心裡吐槽,但吐槽歸吐槽,帳還得老老實實幫西緒弗斯付了,原因無他,殺傷力大太,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小說沒有PSP可以打發漫長會議的年代,上《關於聖鬥士精神文明建設》或《我的女神雅典娜傳》之類的課,相信我,這絕對是非常非常難熬的。
“錢我是沒有,這個行不行?”水鏡在兜裡掏了掏,掏出一樣讓整個旅館都爲之側目,讓西緒弗斯想要暴走的東西。
“這……這……這是羽毛嗎?金色的羽毛!竟然還發着光!天啊!就跟真得一樣!”旅館大叔如獲至寶般看着手中微微發着淡金色光芒的金色羽毛,不敢置信的說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使的羽翼嗎?”
“呵呵……你說是就是吧!”水鏡甜笑着狠狠的在西緒弗斯的手上拍了一掌,轉頭看着旅館大叔,繼續開口的說道:“這個做爲他的飯錢,還有我們倆今晚在這裡的房租,沒有問題吧?”
“親,沒問題絕對沒問題親,嘿嘿,親,不要談錢不要談錢,談錢多傷感情啊!”旅館大叔用他蒲扇般的大手在水鏡肩膀上邊拍邊說道。
拜託!麻煩你說這句話前,能把你拽着羽毛的那隻手鬆開嗎?
水鏡一邊在心中腹誹,一邊衝着旁邊氣鼓鼓的西緒弗斯比了個上樓的手勢,這傢伙現在一定有很多話想問我纔是。
“喂!那根羽毛你從哪裡弄來的?”剛一進房間,西緒弗斯立刻迫不及待的將房門關上,滿臉怒氣的看着水鏡。
“那個啊……”水鏡看着怒氣衝衝的西緒弗斯,淡定的決定爲了他的心臟好,自己還是不要說真話了,“我撿的!”
“你撿的?我纔不信!那可是射手座聖衣上的羽毛,是我的羽毛!哪有那麼好撿的!”西緒弗斯痛心疾首的看着水鏡,說謊不可恥,可恥的是說謊特麼還不打草稿。
“沒什麼難撿的吧?”水鏡朝天打了個哈哈,看着滿臉都寫着“你就編吧編吧”的西緒弗斯,淡定的說道:“你不知道你在聖域有個外號嗎?”
“什麼外號?政委?五道槓少年?那不都是你起得嗎?”西緒弗斯表示壓力不大。
“不不不!你在聖域真正的外號其實是叫做——行走的雞毛撣子。”水鏡唯恐西緒弗斯不清楚外號的含義,好心解釋道:“走一路,它就掉一地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