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這樣呢?爲什麼我畫的一切, 最後都將以死亡告終呢?”十五歲的亞倫放下手裡的畫筆,抓了抓頭很是無奈的自言自語道:“國家不是已經禁了death note以及其相關物,而且編輯還特意內線讓作者改內容, 害作者僞更了麼?怎麼這裡還有?又或者……”亞倫激動的打了一個響指, 繼續說道:“因爲我畫得太好了, 它們都一見自卑, 羞愧而死了?是這樣, 一定是這……”
亞倫話還說完,就聽見身旁傳來“哐鐺”一聲,似乎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你是?”少年亞倫看着從努力從樹叢裡爬出來的黑髮女人,尖叫一聲一手捂住自己嘴, 另一手指着對方激動說道:“是你!那個專對如我這般清純貌美純潔善良正太下手的怪女人!”
聽見亞倫的話, 正一手撐着腰, 一手扶着樹,努力想要爬起來的“怪女人”先是腳下一踉蹌, 幾乎重新摔倒在地,接着又跟打了雞血似的跳起來,整了整衣服和頭髮,看着如受驚小鹿狀的亞倫,雙手輕輕扯住黑色的長裙, 膝蓋微屈, 優雅的行了一個禮, 纔開口介紹道:“吾名潘多拉, 我的弟弟——冥王哈迪斯陛下。”
“你你你……今天又想對我做什麼?”根本沒聽清楚潘多拉在說什麼的亞倫少年, 繼續捂着嘴倒退,滿臉驚恐指着潘多拉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自己真是弱斃了, 要是水鏡哥哥在這裡,估計早就靠着一張嘴,說的這女人就此掩面,淚奔而去,從此……永遠都不會想要再見自己。
初吻已經不能留給……咳咳,留給未來老婆,初夜可不能再丟了,二手翻新機什麼的,傷不起。
“我想要救贖你……”潘多拉順勢抓住亞倫的手,笑着對他說道。
“喂喂!不行啦!你要帶我去哪裡?住手!住手啊!水鏡哥哥說過,像我這麼可愛的正太,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拐賣,所以讓我千萬不能跟笑得像狼外婆似的人出去。”亞倫跟在潘多拉身後跌跌撞撞的跑着,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吐槽。
“水鏡?”正在前面跑的潘多拉忽然停下腳步,猛得一轉頭,順手將追尾的亞倫抱在懷裡,眼睛望着密林深處某個黑暗角落,附下身子輕輕在他耳邊說道:“丫離水鏡那鳥人越遠越好!”
潘多拉剛開始時的聲音還是很輕柔很淑女的,但說着說着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忽然就暴吼起來,氣勢洶洶的狂戰士模樣,在黑夜黑色,不時還傳來如怪獸進食般聲音的大森林裡絕對夠恐怖,讓亞倫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說不好,對方肯定會拎住自己的耳朵,真實表演一番什麼叫耳提面令。
“魂淡水鏡啊!都是你啊!哈迪斯大人……他怎麼這麼不純潔了?”拉達曼迪斯一把掐住身邊人的脖子,小聲的狂吼道。
“住手……住手……我不是……咳咳……”被掐得猛翻白眼的某人,見掰不開激動的翼龍大人爪子,遂指着樹叢外的兩個人說道:“會打擾到哈迪斯大人和潘多拉大人的……”
“怕你妹啊!難道還會比現在……咦?米諾斯,怎麼是你?”拉達曼迪斯鬆開米諾斯纖細的脖子,無意識的動了動手指說道:“我說那丫胖得脖子都找不到了,怎麼會一下子就這樣瘦了?”
“他啊……剛纔高喊着‘吃不完的零食什麼的,果然只有在二次元裡纔有可能’什麼的,回去……”米諾斯迅速擡起頭看了一下天色,才衝着自家老弟很肯定的說道:“現在是夜宵時間了……”
“在森林大聖堂裡有一副贖罪之畫,據說每一個犯罪的人見到那副畫都會流下真心懺悔的淚水。”包括丫水鏡,就算他上次哭得都把整個哈迪斯城淹了,我也狠狠罰了他一年的工資,“能看那副畫一眼是您的願望,那麼這個願望……”已經收到拉達曼迪斯傳來的小宇宙短信,知道影響哈迪斯大人純潔的罪魁首禍水鏡已經先跑一步消息的潘多拉,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笑着對一臉疑惑的亞倫說道:“就由我來爲您實現吧。”
“耶?狼外婆阿姨,你不會是賊吧?一個人撬開了大聖堂那扇永遠緊閉的門,啊……不對,你一個人撬不開的,所以……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連神父都不放過了……”亞倫指着正穿着神父裝,右手橫放在左胸前,單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金髮男子,“他是在向你下跪嗎?看不出你魅力還挺大的……不對,這傢伙不就是以前來看過我的畫,並且把我忽悠到山上去找什麼真實之色,結果我就被你……原來這是你們的圈套啊?一對壞人!嗚嗚,我沒有爲……”守身如玉,我不純潔了。
面對着如此不純潔的亞倫,修普諾斯眉心的六芒星雖然已經將世間已知的色彩全都閃了一遍,但神明就是神明,不管心裡怎麼抓狂,動作還是無比優雅,聲音聽上去也還很平靜,“請到這邊來……”修普諾斯站起身,衝着亞倫伸出手。
“我……”亞倫倒退一步,他真不想進去,但不知怎麼的,在那個金髮男人充滿誘惑的聲音蠱惑之下,他的手卻違背了他的心,緊緊的,緊緊的和修普諾斯的手握在一起,被對方拉住緩緩走向聖堂。
不!不要!我不要進去!
被修普諾斯拉着,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亞倫,猛得掙開修普諾斯的手,抓緊手中的項鍊,大步向前跑去,走廊盡頭是重重帷幕。
長長的黑布從頭天花板直垂地面,在半空中隨着夜風的吹動而輕輕搖擺着,“這是?”一把掀開帷幕的亞倫,瞪大眼睛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畫作,“是我?”
那個站在一羣不斷掙扎的死屍們頂端,揹負六翼手持黑色長劍,笑容詭異的少年竟然是……
“爲什麼?會和我有一樣的臉?”這根本不是什麼救贖之畫,這分明是一副邪惡之圖。
亞倫倒退一步,想要將視線從邪惡之圖上轉開,卻被追隨而來的修普諾斯緊緊箍住雙肩,聽着對方用溫柔而充滿蠱惑的聲音說道:“請不要將目光移開,不可以將眼睛閉進來,亞倫大人。那種姿態纔是您真正的樣子,看啦……”
雖然修普諾斯壓根就沒從畫上找到一點真正的冥王哈迪斯的風采,但不妨礙他在外人面前,努力將自家這個氣死神不償命,只會破壞毫無建樹的老闆往死裡黑,“那裡也有被您拯救的人們……”
順着修普諾斯手指的方向看去,亞倫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已經發生了變化,原來是畫和牆的地方變成了一幢熟悉而破壞的小平房,“難道說……”
亞倫推門,“難道……這也是被我的畫羞愧而死的人嗎?”轉過身指着滿地的死屍,如果沒記錯,自己三天前的確爲自己的同伴們畫過畫。
真……不要臉!
修普諾斯眉心六芒星一跳,默默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不是丫水鏡,這是丫陛下,不能衝過去提起腳倒掛在樹上抽鞭子,“是!這是羞愧!”在這一瞬間,修普諾斯分明聽見了一旁的潘多拉磨牙的聲音,“這是對亞倫大人您的羞愧!他們對您這麼壞,您卻對他們這麼好!不但給他們帶來了穩定安詳的終結,還對這些可憐的孩子,賜予了對誰都平等的絕對的救贖。括號此處哈迪斯大人可能會有講話,建議唸到此處時暫停兩分鐘等候領導發言括號完……”
“耶?你在說什麼?”亞倫轉過頭看着修普諾斯,說起來也奇怪,這個金髮男人雖然一直在溫柔對自己說話,眼睛卻從未看過自己,視線一直飄忽不定……
亞倫順着修普諾斯的視線望去,明明什麼都沒有啊,可是……爲什麼他會覺得那裡有什麼呢?這種被偷窺的感覺,從剛纔起就一直跟着自己,進了屋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起來。
“我們繼續往下說,繼續往下說……”修普諾斯用狠且恨的眼神瞪了某本該無人的角落一眼,不由分說的拽着亞倫的胳膊繼續開始神棍演講。
丫水鏡魂淡,尼瑪怎麼給勞資提的臺詞啊?
哎喲喂!修普諾斯大人,我哪個知道您的智商這麼……一個春天兩條蟲啊?這種智商的角色不是一直都是塔納託斯大人在扮演嗎?您可不能因爲動畫組由於猶太人維權的原因將您的六芒星和諧掉一個角,成塔納託斯大人一樣的五芒星,就自曝自棄把自己的智商也和諧成塔納託斯大人一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