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啊, 爸爸和媽媽要去找你那個愛偷懶不上班的大米大伯伯,你一個人待在哈迪斯城要多小心喔,你爸爸仇家很多的, 要是有壞人欺負你, 你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等爸爸和媽媽回來……”
“閉嘴吧你!”水鏡無力撐着頭, 看着彎着身子, 一手叉腰,一手摸着拜奧雷特頭,喋喋不休的某個夢神, 滿臉無奈的說道:“別老女兒女兒的叫!小拜是男的好不好!你自己是個娘娘腔的人妖也就算了,還想要禍害我未來的手下?放過我吧……我只是個無辜的巨頭而已。”水鏡一邊說着, 一邊將滿臉囧意的拜奧雷特拉到自己身後, 如護犢的母雞那樣看着幻塔索斯。
“好好好!不是女兒, 是兒子兒子行了吧?”幻塔索斯噘着嘴看着爲了拜奧雷特而“不惜”和自己“翻臉”的水鏡,心中很是不快, “乖兒子快過來,媽媽還有話跟你說呢……”
“你!你你!你不要臉!” 尼瑪你還要不要臉啊!尼瑪你是個男人耶!尼瑪你還媽媽?尼瑪別以爲你是神就可以亂來啊!哥就沒聽說過男神能當媽生娃的,你真當自己是在晉江位面啊?不對!就算你在晉江位面,在同人位面,哪怕真是要耽美位面, 那也絕對不可能是在男男生子位面!
“親愛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冤枉我……我哪不要臉了?”幻塔索斯緩緩垂下眼簾, 長長的睫毛擋住眼睛裡的神色, 聲音略爲有些傷感, “我……人家……明明就很要臉的……”幻塔索斯開始抽泣, 聲音輕輕小小的,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往下落, 看得水鏡心都要亂了,幾乎就要伸出手去……
“你的工資……工資卡……上的工資,我沒有亂花,我買得都是化妝品,而且全擦在我臉上了……一點也沒浪費……如果不是因爲太要臉,我哪捨得這麼花錢?”幻塔索斯擡起頭,星眸流轉,顧盼生姿,但說出來的話卻絕對讓水鏡有死一死的衝動,“我自己的錢,我可是從來都捨不得花的!”
“納尼!還有工資?魂淡!你把勞資的錢吐出來吐出來!”水鏡本能的伸出手想抓住幻塔索斯,哪知對方反應更快,身影一閃再次出現時,就已經在幾十米開外。
“吐出來?那是沒可能的!”幻塔索斯衝着水鏡做了個鬼臉,聲音歡快得就像一隻小鳥,臉上乾乾淨淨一點也看不出哭過的痕跡,“摳點粉給你還擦不多!要不……親愛的你用嘴從我臉上擦點走?”幻塔索斯扭扭捏捏的說道。
“你魂淡!搶勞資錢還佔勞資便宜!站住!別跑!讓我殺一殺!”水鏡展開雙翅,以非常符合迦樓羅鳥神話傳說中的速度,抓住隨手拿起椅子向外飛去。
“艾亞哥斯……”見水鏡要走,拜奧雷特一急,伸出手張口喊道,只是她說才了兩個字,剛剛還在眼前的水鏡就已經跑得影子都看不見了,“大人,你要小心啊……”
“水鏡啊水鏡,我說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你是準備幹口口還是幹口口還是幹口口啊?”幻塔索斯撫摸着換下冥衣,重新變回小正太模樣的水鏡,託着下巴笑着問道。
“喂喂!你個思想邪惡的神,你腦子裡成天在想些什麼啊?竟然全都被和諧成口口了!”水鏡嘟囔着嘴,孩子氣的看着幻塔索斯。
魂淡魂淡!太欺負巨頭了!辛辛苦苦存了兩百多年的工資啊,就這麼沒有了!搞得自己現在這麼狼狽,身無分文的,吃個盒飯還要看人臉色!
你說當聖鬥士的工資?就聖域那個窮樣,他不讓你下山化緣就不錯,還想有工資發?作夢呢你!
“小水鏡乖喔,那你說你拿錢有什麼用嗎?房租伙食置裝費,你隨便在聖域也好,冥界也罷,反正花得都是公家的錢?你有用錢的地方嗎?難道你也要買化妝品?”幻塔索斯揚起一張精緻的粉臉,修長的脖子就像天鵝一般,白皙光滑沒有一絲贅肉,讓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試試手感。
“哼哼!”水鏡將頭扭到一邊,努力不往幻塔索斯的方面看,但卻擋不住陣陣香風迎面吹來,香風入鼻讓人心曠神怡,而後又感到後背兩團柔軟,一雙如玉的纖手從後面伸過來抱着了他的脖子,聲音嬌滴滴的說道:“說嘛說嘛,親愛的,小水鏡,你說嘛……”
“討厭!不理你了!”水鏡像個小孩般甩開幻塔索斯,坐到另一張椅子上,粉嫩的小臉上微微泛着紅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那什麼?你確定這裡就是米諾斯轉世之處?”
面對着幻塔索斯那張滿臉都是“我知道我全知道你是在害羞”的臉,水鏡不自然的將頭轉開,開口問道:“他不是挪威奧斯陸人嗎?怎麼會在這個破鎮子裡?”
“親愛的,你從哪裡得知米諾斯是挪威奧斯陸人的?”幻塔索斯一臉疑惑的看着水鏡問道。
“這不……這不……”水鏡語氣一塞,難道要告訴幻塔索斯說,挪威槍擊案一爆發,坐他後面的某個聖鬥士粉,第一時間就來一句,這肯定是正值2012到來之際,冥鬥士們紛紛復活表示對地球毀滅全人類滅亡表示慶祝麼?
這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水鏡記住了,原來聖鬥士裡某個長得像大型犬類動物的冥界某巨頭,是挪威奧斯陸人。
“呃……你沒覺得這個地方看上去有點眼熟嗎?”水鏡這句話幾乎是沒經過大腦,瞬間脫口而出,但話一出口,他發現……這個地方似乎看上去真得有點眼熟。
“眼熟嗎?你這麼說……我覺得,也似乎有點……”幻塔索斯捧着頭,腦海裡隱隱浮現出一段不怎麼美妙的回憶。
“我爹是李剛,我是藥家鑫,家裡是鐵道部的。你個魂淡賤民!竟然敢破壞禁令,在這個鎮上賣玫瑰花?小心本少爺開動車撞死你丫的!”
聽到這個囂張而又有些熟悉的聲音,水鏡和幻塔索斯不約而同浮現出一張讓人討厭的臉,“維梅爾!”
“誰誰?誰在叫本少爺?給本少爺站出來!”
旅客的門被人從外重重踢開,水鏡和幻塔索斯擡頭望去,門外趾高氣仰,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馬鞭,習慣用鼻子看人的金髮少年,不是維梅爾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