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呢。”希緒弗斯抖了抖翅膀, 努力讓更多的羽毛落下,以試圖製造出更爲拉風華麗的場景,“冥界三巨頭的艾亞哥斯。”
“我以爲是誰呢, 原來是你這隻愛掉毛的雞毛撣子。”水鏡斜斜倚在座椅上, 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把玩着拜奧雷特的長髮, 用懶洋洋的語調說道。
水鏡本以爲依希緒弗斯的性格, 想必又會被他氣得跑去摳地板, 沒想到今天對方聽了他的話之後,不但不生氣,反而溫柔的笑了起來, 一邊笑還一邊用很誠懇的語氣說道:“我早就聽說冥界有三位判官,同父異母各有際遇, 而且性格也各不相同。這老大呢, 很普通;老二呢, 有點文藝;老三嘛,你懂的, 不過以前我太不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希緒弗斯用他天生自帶“聖父之眼”,大眼巴巴的望着正在一臉詭異表情摸着姑娘的臉、姑娘的胸、姑娘的……魂淡啊!光天化日之下,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希緒弗斯不淡定的將頭轉到一邊,同時還不忘將旁邊一臉純潔的天馬和耶人的倆個好奇的小腦袋也扭到一邊, 聖鬥士既然不能做到眼睜睜的看着這種邪惡的事發生, 那麼還是扭過頭不要看了, “天馬, 耶人, 艾亞哥斯交給我來對付,你們去開船。”
“邪惡的人果然看什麼都是邪惡的!”水鏡一臉悻悻的拜奧雷特身上收回手, 沒好氣的看了希緒弗斯等三人一眼,整了整冥衣在心中感嘆道:“世界上果然真是本大王纔是最純潔的啊!”
“砥草,你前幾天不是問本大王,爲什麼這個世界上只有處女座,沒有處男座嗎?”水鏡斜眼看着砥草漫不經心的說道。
耶?宙斯大神在上,哈迪斯大人在下,我怎麼不知道我問過這樣的問題了?不過艾亞哥斯大人的表情好恐怖好恐怖啊,我要是說出真相或是回答的讓他不滿意,他會不會順手把我送去見我爸我媽啊?
不要啊!讓葉姐姐,史昂姐夫,快來救救你們純潔可愛的小弟和大舅哥啊!嗚嗚!我再也不戀姐,再也不拆散你們倆的姻緣了。
尚且不知道自家姐夫已經從金光燦燦前途無量黃金聖鬥士,換了個綠雲壓頂前途無亮青銅聖鬥士的砥草在心中默默吐着糟。
“砥草,你這個問題雖然問得很有難度,但還是難不住本大王的,其實呢……這個世界上以前是有處男座的。”水鏡的話很順利的引起了在場衆人的注意,不管是聖方還是冥方,全都豎起了耳朵,想聽這位巨頭大人有什麼高見,“不過後來處男座到了聖域之後,它就把名字改成了射手座。”
處男座!射手座!魂淡!你才處男呢,哥可是……
“這裡這麼多打醬油的圍觀羣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打嘴炮了。”打嘴炮勞資臉皮這麼薄,哪會是你這個魂淡的對手?好不容易找人學了點,結果馬上又……
“我們還是來點大家喜聞樂見的東西。”希緒弗斯握拳手中的弓,看着笑意盈盈的水鏡,朗聲說道:“開打吧!”
“什麼嘛,本來本大王早就想開打了,不過是你們老在下面說什麼‘友情’、‘羈絆’的,聽都聽不懂,無聊死了!”尼瑪勞資最討厭正義方提這些鬼玩意了!什麼叫外掛金手指?這就叫外掛金手指!莫名其妙敗在主角因“友情”、“羈絆”而暴發出來的力量的BOSS到底有多少啊?就跟李鐵梅她家的表舅似的——數也數不清。
“艾亞哥斯啊,這種東西你是不會懂得。”希緒弗斯看着艾亞哥斯,以標準的“政委”口氣說道:“有一個人,他總是會在你出行異地時,第一時間爲你送上最誠摯的祝福;總是會在寒潮來臨或酷暑難耐時,提醒你注意天氣預防感冒;每個節日第一時間爲你送上祝福;第一時間回覆你的短信;第一時間接起你的電話;永遠耐心聽你提出的每一個問題,你沒講完他絕對不會掛電話,永遠不嫌你話多,永遠不會嫌你嘮叨;就算全世界都嫌棄你,他都會永遠在乎你,關心你,二十四小時爲你保持開機……”
“喂!你說的是10010吧?”水鏡揉了揉眉頭,這臺詞,怎麼聽着那麼耳熟。
“魂淡!勞資用移動,移動是10086啊喂,魂淡移動纔沒有那麼貼心呢,他只會催話費和天天給勞資推唐X三少的書。”希緒弗斯呶了呶嘴,移動的糟點那是多得吐也吐不完,“難道你家聯通有那麼貼心嗎?”
“還行,就是一進電梯就收不到信號……喂……本大王跟你說這個幹什麼?魂淡!你在拖延時間!”水鏡擡頭看着天空中巨大的黑影,冷哼一聲道:“不錯嘛,竟然把船開起來了,不過就靠着那艘在空中飛舞的破船,你們也想打敗本大王嗎?本大王有沒有告訴過你們,像你們這種低賤的蟲子,只是在地上爬,才與你們的身份相符合啊。”
水鏡退後幾步,坐回座椅上,一邊把玩着身旁拜奧雷特的長髮,一邊向着人羣隨意招了招手。
水鏡現在心情很不好,死了老婆心情不好,一想到這麼多年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而且親摸抱睡的對象還是可以隨便漁色老婆,但他卻因爲眼神問題沒有認出來,沒認出是老婆還可以說是因爲沒覺醒,但沒分出性別……
水鏡有一種把蚊香眼挖出來再換一雙鈦金眼的衝動,放着個牀伴白當了這麼多年處男就算了,一想以後都要自己處理文件,回到現實的水鏡覺醒現實又殘酷了幾分。
“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場,可是我爲什麼還要待在這裡呢?”水鏡在心中低語一聲,一想到自己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還得在這裡應酬接客,他就有一種將眼前所有的人全殺掉的衝動。
“就從你開始了……”水鏡看着人羣中那個臉色蒼白,表情十分害怕,但還是老實走了出來的雜兵,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開始挑中的人並不重要,反正殺人嘛,隨便殺哪個都是一樣的。
只要把在這裡礙事的傢伙都殺了,他就可以找個地方去哭了。
這麼可愛的拜奧雷特都已經死了,爲什麼你們這些爬蟲還不去死?一羣低賤的爬蟲,你們能夠爲你們最偉大的主人而死,這對你們螻蟻般的人生來說,是一種何等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