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西緒弗斯在心裡默唸着《聖鬥士守則》, 努力剋制自己想要撲上前掐死水鏡的衝動。
這魂淡小子!整天胡說八道,破壞聖域的愛和和平!什麼行走的雞毛撣子?啊呸!這麼有想象力和創意力,不對, 這麼陰損的綽號, 肯定是這個魂淡取得!
“我沒有!”反正沒有抓現行, 水鏡是絕對不會承認, 自己沒錢的時候經常去射手宮薅射手座聖上的毛。
“你有你有你就有!你, 還有馬尼戈特還有雅柏菲卡,啊啊,現在還有史羊羊, 不是,我是說史昂也被你們帶壞了!”西緒弗斯那個痛心疾首啊, 馬尼戈特這個魂小子就不說了, 雅柏菲卡還有史昂都是多好的孩子啊, 現在怎麼都被這個水鏡教成這樣了。
“切!你說有就有!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別亂說啊!”身爲冥界大法官,天雄星大人覺醒時別的記憶沒有, 那幾大房間的冥界法典卻一股腦的全塞進他腦子裡,看來冥王大人也知道自己屬下們那些藉口失憶不做事的愛好——雖然公正的冥王大人也知道,有些魔星,他就算是不失憶那也是不做事的,比如……除了純潔善良團結魔星工作認真負責愛護潘多拉大人的自己之外的很多很多懶鬼。
“證據?哼!”西緒弗斯將背後的聖衣箱往水鏡懷裡一丟, 指了指聖衣箱說道:“證據就在那裡面, 自己去看。”
“看就看, 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我每次作案都帶了手套, 絕對不可能留下指紋的。
水鏡氣鼓鼓的打開聖衣箱的蓋子, 只往裡面看了一眼,又立刻以打開蓋子更快的速度將蓋子關上, “那羣白癡!”看着洋洋得意的西緒弗斯,水鏡一臉痛苦的捂着臉,他想起一個人……
在那遙遠的二百幾十年後,有一個善良的姑娘叫白雲,白雲每天在生產隊放羊,想給黑土織件毛衣,結果就趁着白天工作的時候薅羊毛,晚上回家紡成毛線,白天一邊織毛衣,一邊放羊,一邊再薅羊毛。生產隊最終發現,不但沒收了毛衣,還開□□會□□,給定的罪名就叫“薅社會主義羊毛”。
而白雲姑娘薅羊毛的事之所以會被生產隊發現,就是因爲……
“我擦你們這羣小白癡!薅毛的時候不要總薅一個部位的毛啊!唯恐別人不知道啊?要知道,哥哥我可是……”
“你怎麼樣?”西緒弗斯陰沉的聲音打斷了水鏡話語,也讓暴走的水鏡瞬間冷靜了下來。
“那什麼……西緒弗斯大人……”水鏡搓着手不停的衝着西緒弗斯傻笑,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介意賣萌裝正太以圖糊弄過關,可惜他深知自己既不是蘿莉,更不是紫發蘿莉,估計沒啥可能讓憤怒的西緒弗斯平靜下來。
不過也難怪西緒弗斯那麼生氣,不管是誰看見自己漂亮拉風大翅膀半截依舊是漂亮拉風滿是羽毛,而另一截則光禿禿活似剛出鍋的新奧爾良烤翅,還是大家都愛吃的翅根時,也一樣會暴走的。
魂淡小子!早晚!早晚我一定也要把這臭小子背上的毛全拔了!嗯……巨爵座聖衣上有毛?
“想要我原諒你,也不是沒有辦法的。”西緒弗斯喝了一口茶,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這個魂淡很猥瑣是沒錯,但猥瑣也有猥瑣的用處,比如……
“西緒弗斯大人,您容我說一句,您那張標準的高大全主角的政委臉並不適合露出這樣魅惑狂狷的笑容。”水鏡捧着一杯茶,坐在離西緒弗斯最遠的角落裡,看着笑得像米諾斯,不對,是笑得像維梅爾一樣的西緒弗斯,心裡不住流汗。
“你……陪我一起去找雅典娜大人吧?”西緒弗斯打了一個響指,很開心的說道。
好開心好開心喔,有個這麼沒有下限的同伴,旅費這種事應該不需要自己動腦筋費神了吧?
“啊?”水鏡一愣,本能接口道:“爲什麼……我又不是艾爾熙德!”
“關艾爾熙德什麼事?”西緒弗斯表示聽不明白。
“因爲……因爲……”艾爾熙德不是你的好基友嗎?動畫片裡不是說,你們倆有事沒事經常一起用環球旅行的方式來渡蜜月,“總之……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雖然說因爲這一世哈迪斯和雅典娜是兄妹關係的原因,他們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殊歸同途。
但是……但是……如果……
“爲了大地的愛和正義,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嗎?”就算不夠,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兜比我的臉還要乾淨的事的。
“你真是太會爲難人了!”水鏡抓了抓頭,反正大家要找的人是一樣的,答應他也沒有什麼損失,“既然你這樣說,那好吧,我就陪你一塊找雅典娜大人吧。”水鏡終於說出了這句讓他在往後的十幾年裡,每每午夜夢迴想到這一幕時,都會從牀上爬起來痛哭流涕的臺詞。
“那行!”西緒弗斯歡樂的往牀上一坐,很大方的說道:“我睡裡面,你睡外面……”
“我們?一張牀?”水鏡看着躺在牀上的西緒弗斯,飛快的將頭搖得像拔浪鼓,“不要不要!我纔不要和你睡一張牀……不不不!連同一間房也不要!”
“爲什麼?兩個人一個房間不是正好可以省錢嗎?”窮慣了的西緒弗斯一時還沒有接受自己傍上大款的事實。
“金錢事小,貞操是大!”水鏡趁西緒弗斯還沒有反應過來,留下一句讓人蛋疼不已的臺詞,拉開門飛快閃身離開。
魂……魂淡啊!什麼貞操什麼貞操啊!勞資只愛雅典娜大人的好不好!你個變態自戀狂!尼瑪你以爲你是艾爾熙德啊?咦?爲什麼我要說艾爾熙德?
下任教皇候選人之一射手座黃金聖鬥士西緒弗斯大人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次日清晨,當頂着兩個黑眼圈的西緒弗斯看着神清氣爽的水鏡時,深心的糾結化爲了雄雄的怒火。
“嗨!西緒弗斯,我們上路吧!今天我們去哪呢?”水鏡想先打聽一下西緒弗斯的路線,如果他的路線對,那麼自己正可以不用出言提醒,以免巧合太多被人懷疑。
“嗯!我決定了,我們先在把整個德意志每一個城鎮村落都走上一遍,我已經走了兩百多了,還剩下五百來個,其實也不多……然後再去法國、接着是……”西緒弗斯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歐洲地圖,不停的在上面指指點點道:“如果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去其他洲找找……我哥現在就在美洲,我們可以去那找他,一起尋找雅典娜。”
“等等……你說這裡這裡這裡……”水鏡有點明白爲什麼西緒弗斯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雅典娜,“那你什麼時候去意大利呢?”水鏡忍不住出言提醒,天知道他可沒打算把自己寶貴的青春年華浪費在爲歐洲的地理事業進步添磚加瓦上。
“意大利?你想去意大利嗎?如果你想去,你可以開口說嘛,雖然你很誠意的看着,但是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去?”哼!魂淡小子!你想去,我就偏偏不去!“那我們就……等我們從美洲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