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存在與設定中的角色還是活生生的現實中的人物,只要故事還在繼續,那麼總會有進步的——在我們的盼望下,莉莉卡一時興起舉辦的研究組終於帶來了成果。
就好像升級的進度條終於讀滿了一樣,戰術啊、增強技能啊、弱點改造什麼的也終於都出現了。倒不如說,越來越像大型策略類遊戲了啊……
嗯嗯,我們就是跑來跑去的武將們,莉莉卡坐在領主的位置上指揮的開心吧——說不定她早就想主持這樣一個遊戲了,涼宮裡面不也有射手座之日、勇者春日之類的劇情嘛。
不過……戰術戰略之類的先放到一邊,這幾天我可是好好地體會了一下什麼叫集體生活。
因爲是特訓的樣子,所以經常會面對各種暴動,像什麼穿着睡衣叼着牙刷就衝出去和元素們戰鬥的劇情簡直變成了理所當然。
而且,又因爲是十幾個人居住在一個樓裡,吵架什麼的也都是不可避免的。
人類總是擁有各種領地意識,所以各種各樣的人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地方生存。各種各樣的地方、各種各樣的階級,例如說某未來都市啊什麼的w……唔,扯遠了,不過身邊的人太多的話果然是會不適應的。
原本用空間魔法延展出來的地方不見了,雜物樓裡又被各個社團塞的滿滿當當,想要努力劃分出每個人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
偶爾去樓上樓下探探險,除了收穫各種各樣的不明物體和豐富莉莉卡的收藏之外,基本上找不到其它的居住房間。
啊啊,雖然白天並不怎麼明顯……但是到了晚上,該怎麼說呢,總是瀰漫着一股非常微妙的氣氛。
嘛。目前的狀況是:房間三枚,居住者十三人。我們這間是諾茵娜、利斯特、牧蘭和我;隔壁莉莉卡、洛撻、耶洛特、希拉蜜爾和鴟;再隔壁則是研究組:維納、墨嵐、巫和庫巴。
雖然理論上是這麼劃分的,但是實際上閒着無聊卷着鋪蓋溜達到隔壁睡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難得經歷真正意味上的合宿,這幾天的晚上都相當的熱鬧。
各種各樣的話題、睡衣派對一樣的陣勢、完全無視第二天的辛苦工作的氣勢,簡直像花火一樣每天都絢爛得爆炸。
不管是和諧萬歲還是吵吵鬧鬧,其熱鬧程度硬生生地逼得我一個主修空間系次修暗系的學生跨越無數艱辛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隔音結界。
不睡覺實在是不行了啊……像我這種經常無意識透支魔力的人可是最需要睡眠了。然而周圍的噪音總是挑戰着人類的神經忍耐極限,至於不是人類的……牧蘭都已經驚世駭俗地把頭摘下來了。
人偶什麼的摘下頭是很正常的事,不過仍然招來了諾茵娜的尖叫——從正常的方面來說,有一個人型生物隨便把自己的頭摘下來還真是一個值得嚇一跳的場景。
尤其是在照明用的魔法水晶效用不穩定的時候,昏黃的燈光下的某無頭少女,就差喊一句學姐千古了吧。
結果好不容易睡着的我立刻被這尖銳的噪音吵醒,默默地望着第一天就被開了個洞地天花板半晌後,蹲到牆角默默捶地。
——各種各樣的事情還在上演。
懲罰遊戲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邊流行了起來,維持到現在已經成功地害死了三撥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派生出來的規則是:每一次都會有3~5個人的受害者,和一個站在高處微笑的勝利者。
每次至少都會有三分之二的人聚集在隔壁那間稍微大一點的屋子裡,然後滿面紅光(被散發着血色光芒的魔法燈照耀着)雙眸散發着綠瑩瑩的光芒(窗外的極光)開始不眠不休不死不止的遊戲。
——順便一提,因爲大規模的元素碰撞,所以夜空中經常會出現大面積的各色光暈交疊在一起的壯觀景象。因爲這種現象的學名十分拗口以至於我到現在還記不住,所以被幹脆地稱爲極光。
“莉莉卡萬歲!”——這是第一場懲罰遊戲設定的規則,即在開牌的時候大喊莉莉卡萬歲的口號。其實我嚴重懷疑這貨是竊取了牧蘭當時喊“人偶萬歲”的靈感……
然後,根據卡片上數字(1~13)的大小,倒數的三個人開始爲生存而戰。
“噴泉裡許願硬幣的正確投擲方法!”——拿到最大數目的人此時就可以帶着上位者的微笑優雅地提出問題。
“浮空轉體四周後水鏡魔法,面對鏡面瞄準,一邊向上發射照明彈一邊投擲……”——一般先會有同學A奮勇搶答。
“不是照明彈!要好好說‘白晝之光’才行哦,這裡算是搶答失敗吧?”——然後會有失了先機的同學B努力挽救局面。
“白晝之光=照明彈!加油!我支持你!”——反正也沒機會了的同學C。
“墨蓿雅,態度不端正。被懲罰者就是你了。”雖然我巧妙地使用了“同學C”這個稱呼還特地在前面鋪墊了“同學A”和“同學B”。
——但是果然直接被點名的話就沒辦法了呢(嘆)。
“我已經睡着了的說。正在睡眠的人有資格脫離遊戲的說。”我正色,“‘不要打擾睡着了的人’是這裡默認的規則吧?”
“那麼你就永遠地睡下去吧。”人偶的言靈加成是十分危險且兇殘的屬性,不過這種時候只要衝上去把頭卸下來就安全了。
我可沒有白參加整整三次懲罰遊戲,規則狀況都爛熟於胸了哦。即使是被點名懲罰,大概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好了,這次的懲罰:去死吧。”
——好吧,收回前言。
“喂喂,這種懲罰犯規了吧?”必要的時候狡辯是很重要的。況且這次應該是我的立場比較偏向正確的一面。
“你在提出‘懲罰遊戲’這個建議的時候可是說‘不管什麼命令都好!華麗麗地開始吧!’來着的。我可是尊崇了你的意見哦?”
——這是以我成爲勝利者的可能性爲前提提出的建議。在自己被懲罰的時候還真是意外的沒有先見之明啊,同學C……
“自我逃避的話禁止無痛死亡!”
——好像我的死已經是肯定的了?!
算了。懲罰遊戲什麼的本身就是沒有規則就無法進行的活動。我一邊想着,一邊決定屈服於命運——乖乖地舉起“同學C已死”的牌子然後蜷回順手帶來的被子裡裝死,然後默默圍觀遊戲的後續。
明明每次都那麼積極主動,結果每次都當不上勝利者來着的……我可是背叛了那個大喊着“我好睏啊魔力透支了啊要睡覺啊”的我前來了這裡誒。
這個遊戲的真正目的可是“刷好感度”這種深刻(哪裡?)的策略,所以提出這個提案的我也怎麼樣也應該看在大家都玩的這麼歡樂的面子上當一回勝利者吧?
——雖然滿肚子抱憾,不過目前身爲死人的我只能作壁上觀了呢。
這一輪的懲罰者是庫巴,勝利者仍然是牧蘭(勝利者可作用3~4回合←咱發明的規矩)。
庫巴是個雖然名字一點也不華麗,但是背景屬性卻滿是萌點的孩子。來自王族血統的桃粉色碎髮,如同森夕礦一般潔白而純粹的眼眸——而且似乎工於心計。如同他自己介紹的一樣擅長策略的孩子……
不過輕鬆地敗在了懲罰遊戲的生存環節上。
“如果是戰術的話我一定會勝利的!”臉上是毫不在意的微笑,挑着眉毛很是自信的樣子,“懲罰什麼的儘管說吧!”
——還真是對懲罰沒有危機感啊。難道是之前同學C的死(你夠了)沒有敲響大家的警鐘麼?
牧蘭則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和的寫滿了“好有意思好有意思我開動了(?)”的眼神,“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有很多事情可以被定義爲懲罰的!”
“哦。那我拒絕懲罰好了。”從目前爲止展露的個性上來看,是個非常多變的人……
“把我的期待還回來!”牧蘭怒。
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一時興起會做任何事情、永遠帶着遊戲的心態,這是何其的萌啊!決定了,以後就萌庫巴吧!
“困。”某外援默默地刷了句存在感。
“那你就回去睡覺唄。”我努力地觀望着接下來的展開,“哦哦,牧蘭氣極反笑,看樣子是要發生什麼了……!”
“我不需要你解說啊……”
我眨眨眼:“我只是善良地打算讓你融入環境而已。”嘖嘖,本來就是腦內的想象,一不小心說出來了……咳,就當我是個善良的解說者吧(望天)。
——忽略其它因素,咱繼續將視線聚焦在了以狗狗的坐姿端正坐着的庫巴和“哦呵呵呵”地笑着的牧炭上。
哦哦,會發生什麼呢?
——話說好睏來着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繼續觀望。
——喂喂,乃們就一個笑個不停一個就那麼坐着了?
“還沒想好內容來着的,嗯,先再笑會兒吧。”牧蘭你自言自語的音量已經不是自言自語了吧?對面的庫巴同學完全沒立場了啊?
“哈……欠。”不過庫巴的耐心倒是不用擔心了。
——不不,值得擔心的是我啊。一直窩在這裡充當死人現在已經馬上就要投入睡神(誰?)的懷抱了啊!
稍微理解一下努力等着劇情困得要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