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一般來說,旅途經常是漫長而且無趣的東西。所以,歷盡千辛萬苦以下省略的我們終於來到了克魯峽谷。
穿越沙漠的過程中,唯一有愛的地方就是綠洲吧。
不過因爲都是沙漠外圍的綠洲,所以經常會有人經過,已經變成休息站一樣的存在了呢。
“真想跑進沙漠深處看看啊……在沙漠的夕陽下一個人的旅途什麼的,不覺得有趣嗎?”
“會被吃掉。”
“真是破壞氣氛的回答。”
“嘛。”
這麼看來,我還是個很現實的人嘛。
——在劍與魔法的冒險世界裡的現實,嘖嘖。
“話說,這座山要爬上去嗎?”
從沙漠到荒野的過渡帶中,就已經明顯的不得了的高聳平頭山峰……
“這是克魯山脈,”維納聳聳肩,“所以說必須要爬上去。”
“不是說克魯峽谷嗎?”那不爬也無所謂吧……
於是維納以悠閒的表情科普一樣地說:“峽谷是山上的裂縫吧?”
——好吧。
“不要沮喪,和你們說一下克魯峽谷形成的原因吧。”大概是因爲我們和她從前的同伴很像,潔一路上都經常爲我們介紹、給我們講這個世界的事情。
諾茵娜接口:“難道是被劈出來的?”
“沒錯哦。傳說中遠古的王者遊歷的時候刷刷地就把山頭劈下來順便弄了個峽谷出來。好像是龍騎士乾的吧。”潔笑眯眯地回答。
“居然有人能做到這個程度……”不管是這種沒有理由一樣的突兀事件還是攀爬這座山的碩大耐心,都是值得欽佩。
不過,我仍然抱着僥倖的心理:“不爬可以嗎?”
“繞路的話要走半年。”
——好吧,真是直接的回答。
所幸,因爲我們走的路全部都是以前的冒險者慢慢發掘的優秀路線,儘量避免了與魔獸的衝突,就連山路上也很少出現超過一米的落差。
但是……我嘆了口氣,任命地抓住山岩,
“爲什麼這種只在動漫或者遊戲裡纔會經常出現的恐怖通道會真實存在啊?”
因爲克魯山脈存在於荒野地區,滿眼望去都是略帶荒涼的土地和稀疏的植物,就連山都是那種巨大岩石一樣的感覺。
然後,在這種環境中必不可少的恐怖路線出現了。
……我們現在,正在背靠着堅硬的棕色岩石,走在傳說中只有一面有、另一面華麗麗的海闊天空了的狹窄通道上。
從早上爬到晚上,我們現在已經在相當高的地方了,比如說我現在好像越過沙漠隱約看見了卡波前面的海灘。
不過,視線真是開闊啊。有微風吹過時,伴隨着繞着我們飛行的禿鷲,感覺就好像漂浮在天空中一般。我們曾走過的沙漠、草原,在這一面一覽無遺——當然,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就只剩下感慨習慣的偉大的心情了。
隨着高度的攀升,好像踩在藍天之中的感覺,越來越壯闊了呢。
唔,稍微忽視一下旁邊抖得好像已經要抖下去了一眼的諾茵娜同學……
嘛。還真是沒什麼真實感呢。感覺前天還在看漫畫,昨天就跑到魔法學院糾結作業,今天就在峽谷上目空一切波瀾壯闊了。不知爲何聯想到了某小圓臉——啊口胡!這種悲劇式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但是現在的確不是悠閒的時候,因爲我們現在處於自從旅行開始以來最危險的狀態。
弗拉爾鷲,禿鷲的一種,生活在荒原與高山,危險的食肉性羣居動物。愛好是,吃人和收集冒險者的閃亮亮地裝備。
而作爲魔獸介紹的話,則是中階火系魔獸——不是以羣計算,而是以只計算。
在每個世界中,團結的力量總是偉大的。例如說行軍蟻,一隻可以被隨便踩死,一羣可以毀滅一個城市。
這種弗拉爾鷲,如果整個族羣出動的話滅了一個城市也差不多。只不過它們很少傾羣而出,因爲雙足飛龍隨時可能襲擊它們的營地;所以,一般的弗拉爾鷲羣都是三隻到十隻不等。
就我們的狀態來看,如果遇到七隻以上就是團滅的結局了。
——聽起來有些慘淡嘛。
當然,我們走這裡可不是爲了當食物去的。弗拉爾鷲在這幾個小時裡都會守在巢裡,因爲每個星期的這個時候都是雙足飛龍的狩獵時期,所以它們肯定會在窩裡嚴陣以待的。
偶爾有一兩隻過來,應該也可以在遠程範圍內擊斃。
而最危險的地方在於,我們現在的地形問題。
風系魔法師數量絕對不可能支撐整個瓦多拉飛起來,所以只要掉下去基本就死定了。哪怕只有一隻弗拉爾鷲突破攻擊飛過來,這裡就會有人員傷亡的危險。
所以,我現在正在一邊整理空間容器裡的東西,一邊努力集中精神看風景……啊不,搜索敵情嗯。
“有幾隻弗拉爾鷲來了。”潔突然說。
——咦?
啊啊,以後不能再這麼熬夜看新番了,視力居然已經退步了這麼多。
很快,那幾只弗拉爾鷲飛入了我的視線範圍。一共三隻,其中有一隻好像還未成年,算不上威脅;而另外兩隻都是天空中優秀的戰士。
於是射程最遠的弓箭手們立刻開始了攻擊,帶着冰凍效果的箭破風而去,隨之的是水系魔法師們的冰錐。
“…?…???……?……”走在前面的塔羅娜從發現禿鷲的時候就開始吟唱起了咒語。
啊、我現在也應該發起攻擊纔對。
“αβψδεφγηιξκλμνοπ……”於是我一邊亂碼着,一邊一羣空刃就飄了過去,剛好擊中了那隻小弗拉爾鷲。
“嗷……”它棕色的毛髮在風中顫抖着,帶着哀嚎掉了下來,被同情心偶爾氾濫的食弎接住了。
“好吃嗎。”
——不,纔不是同情心氾濫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