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大家基本都挑完了。
與這身袍子配套的還有一身裡衣,純白色綢子的,也像袍子一樣,很神奇的變成了我們的尺寸。不過,不是像袍子先穿在身上,而是哈德用魔杖一揮,淺灰色的光球在我們身上繞了一圈再繞回衣服,尺寸就自己擴大縮小了。
羅德興奮地嗷嗷大叫,據說,那孩子的媽媽是個裁縫,他非要哈德爺爺教他怎麼做。
看到羅德這麼做,帕露雅又跑去問老師:“吶……那個,魔法在哪裡都可以用嗎?”
華洛推了推眼鏡,挑挑眉毛:“這方面倒是沒有什麼規定,但是,根據元素濃度,施法難度也不一樣。假如你們那邊的世界元素濃度過於稀少,即使是10星大魔導師也很難發出魔法。況且,假如毫無顧忌的亂用魔法的話,小心變成白老鼠哦~。”
帕露雅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又拿出個本子,問:“那魔法濃度是什麼?”
華洛無奈地扶額:“以後會給你們講到的,現在不要問我OK?”
帕露雅乖巧的點點頭,眼鏡框一直滑到下巴。
華洛看看周圍,對繼續嘲笑帕露雅的維納皺皺眉頭,然後確定每個人都試好衣服之後,衝着大家說:“諸位,衣服是好了之後可以繼續穿着或者先換下來,等會帶你們去買空間容器和魔杖或者魔法書,你們現在跟我走。”
然後,華洛跟哈德道別,有待我們來到了另一家店。
這家店裡剛剛的店並不遠,準確的說,只隔了一層牆。風格也差不多:破爛的架子,華麗的會發光的武器。
正在我推敲那面牆起什麼作用的時候(我們在這裡都能聽見哈德爺爺和客人發怒的聲音),維納揪住我的領子:“喂,看那個老頭,和哈德長得像不像!”
我一邊把他的手拍下去,一邊回頭——的確很像,只不過鬍子要短一點,也沒有那副小眼鏡。
“呵呵,我是彼德,你們好呀。啊,華洛,這次又要買什麼嗎?我們這可有不少好東西”彼德豪邁地笑着和我們打招呼。
羅德盯了他一會兒,問道:“您和哈德爺爺有什麼關係?”
彼德抓了抓頭髮,回答說:“哦,我是他堂弟。本來我們是開一家店的,可是我實在看不起他小氣的樣子,最後把我們的店中間砌上一面牆——當然,工錢是我付的,哈德那傢伙真是一毛不拔——然後我在這裡賣武器、魔法道具,他賣魔法服裝。”
我無語地回頭看看那面牆,輕輕拍拍,立刻掉下來一大攤子灰。
華洛和彼德一起抱怨了一下哈德爺爺的吝嗇,然後指着後面跟我們說:“那些瓶瓶罐罐的,還有項鍊戒指什麼的,都是空間容器,可以裝東西……你們以後也可以自己做一個;然後旁邊那些都是魔杖和魔法書,自己挑去吧。”
我先走到魔法容器那邊,我的手上還拿着校服呢。仔細看了看,有瓶子,多半是裝水的;還有書包、錢包;還有一些耳環、項鍊、戒指,看上去高級一點,可能還需要咒語,都在發淡紫色的光;甚至還有帽子和飯盒。
以上這些東西,都亂七八糟的堆在角落。我仔細翻了很久,最後發現一個類似荷包的東西,水滴形狀,用一整塊布包起來,再用線繫緊,還是很漂亮的白絹布做的。
我把它遞給彼德,回頭一看,維納和諾茵娜也已經挑好了,也正把它們遞給彼德。維納就拿了我當時囧了很久的帽子,據他說是有變魔術的感覺;諾茵娜拿了一個兔子布偶,那東西的時候要把兔子的肚子扯開——裡面既然還仿造的內臟和血肉,那隻兔子甚至還會尖叫,東西放回去之後,它的“傷口”也會自動癒合。
彼德看了看我們的東西,對老師比了個手勢,然後就看見老師拿出了一條魚,捏了捏它的肚子,它立刻吐出了幾個金幣。
旁邊,帕露雅又在提問:“爲什麼它們會發光?”
華洛難得耐心地解釋:“那是魔法元素盤旋在它們周圍的樣子。魔法元素越濃,物品也就越高級——當然,也有可能有人故意製造出光芒混淆我們。”
“那您的魚又是怎麼回事?”帕露雅拿出本子記了一陣,又問。
華洛想了一會,然後笑道:“那不是真的魚,只是一種好玩的空間容器。空間容器有很多種,又擴大了物品本身空間的容器,比如揹包;也有在上面製造一個空間法陣,自帶空間的空間容器,比如項鍊、耳環;還有就是這種,用魔法營造出活物的感覺,非常有趣。”
帕露雅又拿出本子繼續記。
維納忍不住又惡語相向:“你怎麼就這麼愛問呢?一看就是沒見識。”
“你就有見識了?那你現在來給我解釋一下魔法杖的原理。”華洛幫着帕露雅說話。
“……”維納沒話說了,怏怏地回去翻魔杖——在諾茵娜的勸影響下,他最後還是決定用魔杖。
我把衣服塞進我的空間容器—,我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荷包。——好吧我承認並不好聽。
我對魔法書的愛是堅定不移的——雖然只有我和帕露雅選擇了魔法書——但是毫無疑問,魔法書不僅比魔杖實用,還顯得非常有資深魔法師的味道。
不過唯一的遺憾是,新買的魔法書要不就是寫滿了密密麻麻好用的不好用的能用的不能用的學過的沒學過的一堆魔法咒語;要不就是什麼都沒寫。
我抱着純白色帶着黑色花紋的硬皮魔法書嘆了口氣。
再回頭看,羅德居然弄了個跟長劍造型一樣,只是在劍柄上鑲嵌魔晶,甚至真的能當劍使的魔杖。
他看見我正目瞪口呆,就朝諾茵娜努努嘴,我往那邊一看,沒想到他們倆比羅德還厲害:諾茵娜弄了個不比她矮多少的鐮刀形魔杖,當然,她知道它的重量並且必須由她自己揮舞它施魔法,但她還是一邊爆青筋一邊努力挪動它——而本該幫助他的學生的華洛卻在一邊看熱鬧。
維納雖然比諾茵娜稍微正常一點,但也只是“稍微”正常一點。他居然真的弄到了和電影裡一樣的長木棍魔杖,據說裡面真的有“鳳凰的羽毛和龍的神經”。
最正常的居然是利斯特,用的是標準的“手臂的四分之三長度的魔杖”——帕露雅跟我說這是最標準的尺寸。
還有帕露雅,她拿的是一本巨型魔法書,長是她的身高的一半;寬至少也有二十英寸。
在我們都選擇了自己最適合……不,最喜歡的空間容器和魔杖(或者魔法書)之後,華洛停止了和彼德的抱怨:“不說了,你以後抱怨哈德的時候別這麼大聲,他肯定聽得見。”
然後,華洛看了看手錶,宣佈——正式解散。接着,有發給我們一人一個徽章,和用來返回學校的很像,不過這個是直達教室,既方便又漂亮,似乎是用紫水晶做的。
解散之後,諾茵娜立刻好奇地跑過來問我:“老師怎麼有手錶的?”
利斯特跟在諾茵娜後面也過來了,猜測地說:“可能這邊的科技發展並不這麼落後?”
“不可能。”維納拍拍利斯特的肩膀說:“你看出了哈德和彼德的店,哪家店還有櫥窗。”
利斯特皺眉頭說:“那他們的玻璃哪來的?老師的表哪來的?”
“從我們的世界順過來的被。”我一邊走一邊說,“你想過這裡是個什麼世界麼?那個水晶球說過,平行世界。這裡是另一個世界。既然我們可以到這裡,身爲老師的華洛肯定了解穿越空間的辦法,給他自己弄個手錶,給朋友弄個玻璃窗不算什麼。”
諾茵娜抓着辮子歪頭看着周圍的人們:“恩,多不可思議。我們來到了魔法世界呢。周圍,有戰士,有魔法師,周圍有各種各樣的商店……”
我們正在討論這個世界的神奇時,突然看見羅德還有上次那個被殭屍送邀請信的男孩在路邊朝我們招手。“嘿!你們過來!看這。”羅德喊。
我們跑過去,“怎麼了?”維納問。
“恩……是我發現的……這家店非常好玩。”那個男孩說話了。
“哇……”諾茵娜抓着辮子尖叫,“巧克力蛋糕、摩卡咖啡、提拉米蘇……”
維納的視線也動不了了:“整人怪味豆、鮮血包、半夜裡會飛起來怪叫的的雕像……”
利斯特站在諾茵娜身後臉紅的看着他,我不屑地撇撇嘴:“小孩子的玩意。”要不是、要不是我手裡沒錢……不對呀,維納也沒有嘛,諾茵娜也是……
看着他們着迷的樣子,我決定不急於提醒。轉頭問那個男孩:“你叫什麼?都沒問過你呢。”
“我叫塞浦路斯……別這麼看着我……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地名……”塞浦路斯捂臉說。
羅德則迷迷糊糊的:“塞浦路斯是哪?”
我翻了個白眼:“希臘國家。”
羅德恍然的無地點頭。
“對了!”我一拍手,“這麼說,塞浦路斯你,還有羅德,還有諾茵娜、維納、利斯特,應該都是和我在一個世界,帕露雅還不知道……”
“帕露雅是原住民哦。”帕露雅突然從後面過來,扶了扶眼睛:“但是我的媽媽應該和你們在同一個世界,她是這個學院第7屆學生,後來在這裡定居,和我的爸爸生下了我——還把近視遺傳給我了。”
“老鄉不少嘛。”我捋了捋頭髮,“以後在我們的世界也要做朋友哦。”
“只要能找到你,就一定會聯繫的。”塞浦路斯抿嘴笑着說,“臨走之前要留聯繫地址哦。”
“恩恩恩。”羅德大大咧咧地說,“不用管啦,現在先痛快的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