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等等啊喂!這是怎樣的劇情捏他啊?!
“我認識你嘛?”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某搖尾巴狀的銀髮少年。
“不~認~識~啊。”搖尾巴、搖尾巴。
“那你怎麼認出我的?”這個世界混亂了啊喂!
“你告訴過我的啊。”滿臉疑惑。
“……什麼時候?”這種時候就不要糾結細節了。
“你……不知道嗎?”少年閃亮的眼神黯淡下來,“原來如此。現在的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對吧。”
滿頭霧水了啊……
“‘現在’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糾結地反問,“不知道什麼啊?而且,除了現在的我還有哪個我啊!”
“三個。”
——?
“加上你,一共有三個。”
——??
“抱歉,這樣的話現在就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了……因爲這是‘你’吩咐我的話啊。”銀髮的少年滿臉歉意地輕輕咬着下脣,用平靜的語氣說着莫名其妙的話。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我滿頭黑線地問維納,“你聽懂什麼了麼?”
維納眨眨眼,認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後——“不知道。”
“這種與其說是模棱兩可不如干脆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啊。”我吐槽。
——但是重點不在這裡啊,什麼叫加上我一共有三個啊?那不就變成我的過去式將來時和現在進行時了嗎喂!
“不過這麼說的話,”維納突然拿出一個膠囊狀的東西,“還記得上次的時間膠囊嗎?”
……上次?
啊,大概是指尋寶的時候拿到的那個吧。這麼說來,這個膠囊大概就是另一個我留下的,還有剛剛進山洞的時候發現的便條……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是哪?”我指着周圍已經滿是裂紋的空間壁,“現在這個樣子不要緊嗎?還有,你是誰?”
“這個空間暫時就這樣吧。”銀髮的少年沮喪地看了看周圍,“我是蔓蘿,棲息在時空縫隙中的縫隙妖。”
——好吧,先不吐槽縫隙妖,也不管亂七八糟怎麼想也想不通的事情,總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蔓蘿無辜地看着我們。
維納輕咳一聲,接過話:“實際上我們是在這個雪山迷路了,湊巧來到這個山洞,然後就走到了這裡。”
蔓蘿認真地想了想,提問:“是不是戈西卡納的死亡魔窟?”
“咦,你知道戈西卡納啊。”這種角色的設定難道不應該是隱士類型的麼?
——不,這不是重點啊口胡!什麼叫死亡魔窟啊喂!留着我的便條的簡直就是便利房屋一樣的死亡魔窟嗎?!
嘛。仔細想想,果然很可疑啊……
不走下去的決定果然是對的。我暗自慶幸,然後看着依舊無辜狀的蔓蘿:“嗯……首先,怎麼離開這個空間?”
“我可以送你們出去。”蔓蘿有些喪氣地說,“你要走了嗎?”
……怎麼說的好像我是特地來看望你的一樣……而且語氣頗有命不久矣的氣勢(誤)。
“嘛,最然很遺憾……”我儘量選用委婉的語氣,畢竟說不定他也是一直被困在這裡或者不能出去之類的……
“那我跟你們一起走吧。”
——就當我沒說。
於是,當我們回到被裝修得如同現實居室的山東大廳的時候,身邊又跟了個拖油瓶。
之後,我們等天亮便閒着無聊跟他聊天,才知道實際上他跟我們相隔好幾個時代——在曆法如同瑪雅曆法一樣繁複的聖多利亞,我們幾乎不能確定他生活的年代。
但是,卻因此瞭解到了戈西卡納雪山是不知幾千年甚至上萬年前就坐落在這裡的古老雪山,有很多在外面找不到的動植物以及——“勇者的遺物”。
聽到這五個字的時候我差點把嘴裡的奶茶(來自萬能的壁櫥)噴出來,並且條件反射地在周圍找眼睛裡有五芒星的孩子。然後,不知爲何就聯想到了西奈。
之後,我們才突然發現,西奈和卡羅萊爾不見了。
“就在剛纔還在的啊。”諾茵娜困擾地看着周圍,“利斯特,你看見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嗎?”
“抱歉,我睡着了。”真的是飽含歉意的一句話。
“他們能去哪兒呢……”我思索着,按理說這種情況應該是要一直在山洞裡等到天亮再決定行動,依卡羅萊爾的性格,不可能帶着西奈冒險離開。
——除非有什麼危險,像是雪崩,必須立刻離開的危險……
——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危險的話?
“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維納突然開口,輕聲地說。
如果有經驗豐富的人在,一定能聽出是雪崩的聲音吧。——等等,爲什麼我的腦海裡會浮現這種旁白一樣的話?
不,這該不會真的是雪崩——?!
“快跑!”利斯特喊,“是雪崩!”
——果然。
——於是,我開始以非常淡定的姿態逃跑。
“利斯特,你怎麼知道是雪崩?”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跑着,諾茵娜還在好奇。
利斯特沉默了一會兒,說:“感覺吧。跑步的時候別說話,容易岔氣。”
這種不愛說話性格比較激烈的角色,一般的設定都是直覺比較好吧。所以,我倒是並不驚訝利斯特能立刻猜出來是雪崩,畢竟一般到這種時候第一個想的都是這個吧,人類的心理……
——“人類的心理”這種話居然出自我的嘴裡……不知爲何有一種精分了的錯覺Orz
不過,不論如何,我們現在都是在世界上最恐怖的自然災害之一發生的情況下狼狽地拼命逃跑。
雖然多虧利斯特發現得早,所以並沒什麼太多的危險,只要不停地跑,總會在被雪埋之前逃出去。
但是,我們目前並沒有準確的方向,維納的指南針——準確的說應該是魔法定向裝置,是利用魔法元素分佈規律用指針指出南北的裝置——不知爲何失去了作用。大概是因爲雪崩所以大量的水元素被打散的原因吧,總之我們現在連跑動的方向是不是直線都不知道。
——到底是誰引起了這麼大的雪崩啊!連山頂各個方向的積雪都開始滑坡,這樣下去的話,還找得到出口麼?
“往高處跑。”維納一邊拼命喘着氣,一邊艱難地說。
雪崩的時候儘量往兩邊或者高處跑……感覺以前學過類似的避難課程的樣子。不管了,跟着一起往高處跑吧。大家的處境都不好,全部都是幾乎維持在快要體力不支而摔倒的邊緣狀態。
啊啊,還以爲最近跑路比較多體力就會好點的樣子……
爲了屏蔽疲勞,以前墨斐塞給我們的“止痛符”被我們一人揣了一張,所以目前我們都是忽略身體的疼痛艱難地拼命的狀態。止痛符只夠一人貼一張,如果在失效之前沒有跑出去的話,我們肯定沒有多堅強的意志再跑下去了。
“到、到極限了。”諾茵娜扶着一塊突出的岩石,小口小口的喘着氣,“歇、歇會兒吧。”
回頭看看周圍,雖然白色的洪流還在翻滾,但是我們已經差不多逃離了中心。至於頭頂上那幾塊雪,估計還得等些時候纔會掉下來。
“休息吧。”利斯特說着,直接乾脆地往雪地上一躺,“累。”
維納蹲在一邊,也在恢復體力的樣子。
我坐在地勢高一些的冰岩上,喘了口氣,問維納:“爲什麼不用瞬移?如果……呼……如果一次帶一人的話……”
“我知道。”維納呼了口氣,“稍微、稍微計算一下的話,精神力的耗費,會讓我們更辛苦。”
也是啊。我往後一靠,開始看着天空出神。
嘖,這次冬遊還真是刺激啊,我看着開始泛紅的天空想着,真是太辛苦了……所幸還有止痛符,不然死定了。
話說,日出了?
“喂,下面的。”我衝下喊。
“不要說的、不要說得你好像多偉大一樣。”諾茵娜瞥了我一眼,“什麼事?”
我指指遠處的天空,“看日出,雪山日出誒!”
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就是從翻滾的雲浪中慢慢穿出的太陽。周圍的雪被照得耀眼,風暴已經停了下來,慢慢變成蔚藍色的天空彷彿也舒了口氣。
“真漂亮啊。”諾茵娜感嘆。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我喘過氣來,跳下冰岩,伸了個懶腰。
維納打了個響指,“那麼,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諸位?”
——沒錯,休息也只能到此爲止了啊。
遠處可是還有爆發狀態的雪山等着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