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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啊,你挑一個吃就行,摘下那麼多幹什麼。”周博看着孟良如此糟蹋西瓜,不禁說道。

孟良把嘴裡的西瓜嚥下,拿袖子擦了擦嘴,道:“這不說你不知道,看到沒有。”孟良指了指西瓜的中間一塊瓜瓤,“西瓜最甜的就是這裡,果肉飽滿,而且沒有籽。哈哈。。”說着,將自己手中的西瓜扔到了一邊,又摘下來一個。

“再怎麼說這西瓜也是人家辛苦種的,咱們偷吃本來就不對,在像你這樣糟蹋,要是叫人抓住了不得罵咱們啊?”

孟良不以爲意的答道:“你看這哪有人啊,在說了就咱倆這本事,種西瓜的還能抓住咱倆?”

孟良這樣說了,周博也不在說什麼,只管低頭吃。

“好不要臉的偷瓜賊。”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或許是周博與孟良飢餓過頭了,都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又或是來的人速度太過,還沒等兩人注意到就已經到了身邊。聽到了有人大喊,把周博和孟良嚇了一跳,畢竟現在是偷東西吃,兩人做賊心虛。

周博回身一看,竟然來了兩個女的。穿着打扮都差不多,不過卻與一般的女子不同,別的女子都是擦研磨粉,穿紅掛綠,而這兩位沒有任何的裝扮,還穿的是一身青緞子的衣服。爲首的這位女子身材魁梧,目測一下,周博感覺好像要比自己高出一些。看這身打扮,估計是個練武的人。

來的這位女子看着一地的西瓜,頓時大怒,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上我們家西瓜地裡偷西瓜不說,還這樣糟蹋我們的西瓜,可真是厚顏無恥。”

一句話把周博弄的語塞,哼哈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現在這就是被人抓髒當場。想想都怪孟良,告訴他不要糟蹋,就是不聽。

孟良看着這位女子,沒有任何的羞愧,反倒笑出聲來,道:“我說這位姑娘,我們不就是吃了你們幾個西瓜麼,還什麼賊不賊的,說的那麼難聽幹什麼?在說了你們的西瓜種出來不就是給人吃的麼,我們吃幾個算什麼?”

女子大怒:“呸,誅不盡的狂奴,偷了我們的瓜還幹狡辯,你去打聽一下,我們杜家莊可不是好欺負的。”

孟良自顧自的道:“這個女子真不開事,就兩個破西瓜,有什麼了不起的。”

“孟良!別說了。”周博將孟良喝住,起身給這位姑娘施了一禮,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了,我們也是路過此地,**難耐才進來吃了兩個西瓜,剛纔我的兄弟話說的不好聽,你不要見怪。”

姑娘剛纔被孟良氣的夠嗆,但是聽周博一說,氣就消了一些,看來這位還算是懂情理。但還是不能饒恕。旋即道:“我們的西瓜都是要拿到集市上賣的,你們吃了這麼多,還出口不遜,怎麼的也要付個瓜錢。”

周博點頭道:“這個自然,姑娘你說多少錢吧,我們照給就是。”

這姑娘也不過是氣話,父親早就跟自己說過,這附近荒山野嶺的很少有人家,有路過的人進來吃點西瓜不要在意。思想了一下,道:“好吧,看你這人還算不錯,你就給一錢銀子就行。”如果不是孟良之前出口不遜的話,這姑娘也不能開口要錢,現在只不過是想要出口氣而已,給這兩個人一點教訓。

周博一聽要一錢銀子,頓時明白姑娘的用意,看來這真是個好說話的人。在身上摸索了一遍臉上有點尷尬,旋即回頭問孟良,“孟良,你帶銀子了麼?”

孟良看着周博眨眨眼睛,道:“怎麼,你沒帶銀子啊?”

周博點頭:“我從來也沒帶過銀子。”這話一點不假,以前在宋府里根本就沒有花錢的地方,出去的時候宋驚濤和楊帆兩個人都在身邊,有花錢的地方兩個人就付了,從來也用不到周博,所以周博平時很少帶銀子的。

孟良也是捂臉,然後翻遍了身上所有能裝錢的地方,可是這一錢銀子怎麼就找不到,最後尷尬的說道:“我也沒帶。”

“小姐,他們耍我們。”另一位女子說道。

“哎呀氣死我了,沒錢你們還敢來偷西瓜,真是豈有此理。”爲首的女子也是覺得對方在耍笑自己,怒聲說道。

孟良一看這事算是躲不過去了,聽着女子一口一個偷,一口一個賊人,心中也是怒意十足,既然沒錢就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吧。道:“怎麼的,我們就是沒錢,我們就吃西瓜了,你們能怎麼的,一個女孩家的不回家帶孩子,跑這來要什麼錢。”

爲首的女子還是女兒身,被孟良說成事回家帶孩子,羞臊的滿面通紅,銀牙一咬,“誅不盡的狂奴,竟敢羞臊你家姑奶奶,今天我要宰了你。”說着,腳下發力,緊跑兩步,擡手就是一拳,直直打向孟良。

看着這位女子來打自己,孟良心中好笑,也沒有瞧得起她。沒有任何的招架的姿勢,還是原來那樣站在原地,他想嚇嚇這位女子,讓她看看自己的功夫,就不會再糾纏了。

“嘭”

孟良胸中悶響一聲,接着整個人橫着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倒在地上後還滑出了一段距離,一陣疼痛從胸口傳來,咳嗽了兩聲孟良呆呆的看着天空,此時手中的西瓜早在飛起來的時候丟了。這是孟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他確實小瞧了這位女子,長吸了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孟良哇哇爆叫,這臉算是丟大了,竟然叫一個女子把自己一拳震飛,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也就不用混了,大家的口水就能把自己淹死。

孟良也是心中來氣,不顧的對方是女人了,飛身來到女子身前,同樣一拳砸向女子。

只見那女子微微冷笑,不躲不閃,兩臂交叉架在胸前。

“嘭”

孟良的拳頭砸在女子的手臂上,女子也是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

一來一往的兩拳把周博都快看傻了,單是這一下高低就分出來了,孟良要比這位女子的力量差上許多。周博做夢也不敢想會有這樣的女子。

孟良臉色本來就紅,現在都快發紫了,看來自己的人算是丟大了,氣急之下,又與這位女子打在了一起。

孟良的武藝絕對沒的說,可是這位女子也是強,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半天也沒有分出個勝敗。

孟良越打心中越是着急,自己還誇下海口說要保護周博,沒想到連河北山都沒上就遇到了勁敵。

這位女子確實暗暗佩服,別看這位紅臉大漢蠻不講理,倒是有些不講理的本錢,看着招式和力道,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今天是自己在這裡看瓜地,要是兩位哥哥在這裡,肯定會被這個紅臉漢子給欺負住。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周博說道:“孟良啊,快住手吧。”

“小姐,打他,看他們還敢不敢來偷瓜。”另一位女子在在一旁喊道。

周博一陣撓頭,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位都是高手,對方要是個男人的話自己還可以上去幫孟良一把,可是對方是個女子,自己又怎好出手呢?話又說回來了,自己就算伸手的話,與孟良聯手也不一定是這女子的對手。

孟良被旁邊女子說的面紅耳赤,平時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今天叫這女子說成是賊,氣自是不打一處來。可是自己還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想要贏她,看來是要想些辦法了。心思一轉,計上心來。

再看孟良招式瞬間凌亂,那女子以爲孟良是力道跟不上了,慢慢的又加緊了攻擊。

孟良要的就是這樣,女子橫着砸來一拳,孟良左手擋住,右手也發起了進攻,不過這次有些不同,身子同時也向前移去。右拳攻擊是假,身子的移動纔是真,幾乎是瞬間就要貼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暗罵“好不要臉的東西。”趕緊撤身。

孟良一看這個辦法還真有效果,步步緊逼,不求攻擊到對方,只求自己能離得近一些。

女子越打越彆扭,這紅臉大漢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要佔自己的便宜,爲了避開孟良,招式也慢了許多。

忽然這女子露出了一個破綻,孟良心中一喜,腳下一蹬,繞到了女子的身後。兩個手臂一伸直接將女子給抱住了。

他只是想把這個女子抱住,然後再把她摔出去,算是報了自己剛纔的一跤之仇。可是當他抱住了女子的時候身子頓時僵住了,兩個軟綿綿的東西就在自己的手中,雖然是第一次觸摸到女子,不過孟良也知道自己手中的就是這女子的酥胸。

在看這女子也是僵住了,胸前的大手讓這位沒出閣的姑娘頓時產生了想死的心。“哇呀”一聲低吼。女子雙手向後伸出,一把抓住了孟良的脖子,腰眼一挺雙手叫力。一個漂亮的抱頭過肩摔,只見孟良的身體平地拔起,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啪’

孟良人雖然過來了,可是腳上的鞋沒有同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摔飛了,等孟良倒地後才落下來,正好砸在了孟良的臉上。

孟良只覺得胸中發悶,一陣眩暈。拿開臉上的鞋,捂着胸口坐了起來。以爲那位女子會趁勝追擊,待孟良定睛觀瞧,只見那女子不但沒有來追自己,反而雙手掩面跑開了。孟良頓時明白了,看來這女子是羞愧難當,不敢再過來了。想到此心中一笑,拿起來自己的鞋用力一扔,正好打在了女子的後背上。

女子被打了一下,回頭瞧瞧地上的鞋,再看看那邊嬉笑的孟良,“哇呀呀”垂足頓胸了一下接着跑。

“別跑啊,你來打我呀,我媽說過,男人的鞋打誰誰就是自己的媳婦,你別跑,你回來。”看着女子的羞澀,孟良心中笑開了花,既然打不過也應該過過嘴癮。

現在是古代,女子思想都是很封建的,這女子平時哪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現在死的心都有。奔跑了幾步,“嘭”的一聲,在瓜園的腳門處與一位老者撞個滿懷。

“丫頭,我說過多少次,一個女兒家不要這樣慌張。”老者沉聲道。

女子擡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爹爹,這下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爹爹,你快給我報仇啊。”

老者眉頭一皺,看來自己的女兒出了事情,不過女子的武藝他是知道的,方圓百里基本上算是沒有對手,今日受到了什麼樣的欺負,竟然叫自己給報仇呢?“女兒,不要慌張,到底是怎麼了?”

女子掩面而泣,指着孟良道:“爹爹,那賊子羞辱了我。”

來的這位老者名字叫做杜金山,這女子是杜金山的女兒名叫杜月容,杜金山家就在附近的杜家莊,還有兩個兒子。也是老來無事就在這裡開墾了一塊荒地種植西瓜,平日裡老者的兩個兒子過來看守瓜園,今日兩個兒子都有事情,所以就叫女兒來看守。

杜金山在家中忙完了事情,有些不放心女兒,就來探望女兒。來到瓜園附近就看到了兩匹馬,而且瓜園裡還有聲響,就知道有事。等來到了瓜園門口的時候就與女兒撞個滿懷,不過孟良的話語老者還是聽清楚了。

聽女兒說被羞辱了,可是在看孟良,蓬頭垢面,光着一隻腳丫子坐在了地上,心中也明白了一些緣由,沉聲道:“你把人家都打了,人家說幾句閒話就不要掛在心中了。”

“可是,爹爹,他,哎呀!羞死人了,女兒我不活了。”

看着女兒還要往出跑,杜金山趕緊伸手拉住,道:“哎,都怪我不該讓你來的,待會爹爹給你出氣就是了。”

杜金山父女談話,周博看的真切,知道是女子的家人,帶杜金山走過來時,周博趕緊過來施禮,道:“老人家一向可好,剛纔我的兄弟多有冒犯,我在這給你賠禮了。”

杜金山看了看周博,只見他儀表堂堂,彬彬有禮,一看就不像什麼歹人,再看那位孟良,生就的滿臉橫肉,凶神惡煞一般,想必是這位孟良出來惹的事。

“老爺,別聽他的,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有好人出來偷瓜的。”說話的是跟杜月容一起來的女子,是杜月容貼身的丫鬟。

“不要無禮,行路之人總會有個山高水低馬高鐙短,吃點西瓜算不的什麼。”杜金山說道。

孟良在旁聽着,心中高興,看來來的這位是個明白人,不由得啊哈哈一笑,道:“可不就是嘛,吃兩個西瓜算什麼,別老說我們是偷的。”

“不是啊。老爺,他們耍笑我們,偷了瓜不說,說給錢卻找不出一分錢來。還把我們小姐給打了,羞辱了一番,他還說還說”說到這裡,丫鬟也不好再往下說了。

杜金山眉頭一皺,對着丫鬟道:“還說什麼?”

丫鬟咬咬牙,也是豁出去了,道:“他抱了咱們家小姐,還用鞋打了小姐,打完不算,還說小姐以後就是他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