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急如風火的身影闖了進來。
原本準備的責備,在擡起頭看清來人的時候,宣告結束。
我暗歎一口氣,靠在皮椅上:“怎麼了?”
“姐,你有聶銘風的聯絡方式嗎?”
我眼神一黯,果然是爲他,但我依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筆,嘴角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怎麼,你找他幹嘛,你不是和他沒有關係嗎?”
顯然韻兒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失言,急忙開口解釋,只是那言辭未免太過勉強。
看着她那因爲心虛而不斷躲閃的眼睛,我覺得有些無力,骨血相溶的血脈,十幾年的親情,還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嗎?
我擺了擺手:“算了,這件事就這樣吧,他不是你能掌握的人!”
我突然沒有了批改文件的興致,站起來,隨手拿過椅背上的外套,正好雷奇從門口推門進來,看見這陣勢。
“這……”
“你自己看着辦吧!”甩下這一句,我拉起雷奇。
整個電梯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安靜的有些過分。
“其他人呢?”
“狄斯最近有比賽,去練習了,白士緯前天去德國了,至於奇嚴也去派外景了!”
“是嗎?”手捋過一邊的長髮,嘴角是有些飄忽的笑容:“那你陪我吧,出去走走!”
“晚上要參加王董的宴會!”
“我知道!”說着,電梯已到達,我率先走出電梯。
靠在欄杆上,風吹動髮絲沿面頰滑過,白天到山上來的人不多,稀稀落落幾個,大多是年輕少男少女。
我微微一笑:“沒想到你會帶我來這!這兒不象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沒有人天生該被定位於一個位置,這是你對我說的不是嗎?”雷奇靜靜地走近。
見他這樣“巧用”我的話,我忍不住一笑:“當初我好象不是這個意思!”
我走幾步,站在山崖邊上,往下看,有一種冰冷寂寞的感覺,高處不勝寒,站的越高,跌的也越重,高是不是隻是讓自己摔的更徹底!
“你……”他上前幾步,可突然臉色大變。
我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山上風大,輕飄飄的絲巾又怎麼會擋的住呢?再遮掩只會顯得矯情,我索性解下絲巾。
光潔的脖子上,掩不住的是點點吻痕,青青紫紫,我不認爲他猜不出。
他沉默了片刻:“是聶銘風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笑,一味的笑,有些無奈,有些嘲然還有更多不知名的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你和他不是斷了嗎?爲什麼……”他說不下去,但語氣中的急促卻掩飾不住。
“雷”我輕喚他的名字:“天下沒有沒有理由的事,就像你身爲日本最有名望的家族的雷家族長的兒子,又爲什麼會甘心這麼委屈在我身邊呢?”
“那是……”
我突然打斷他的話“對於我和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雷有了片刻的沉默,過了一會才以有些低沉的聲應開口“你是他的秘書,甚至差點成爲他的妻子!”
“其實”我略偏過頭:“我曾是他的情人,如今的我可以說是由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如果沒有他,如今的我會和韻兒一樣,也許單純的過一輩子,可是偏偏遇上了,偏偏我也變了,那一切只有繼續走下去!”
目光瞟了一眼手錶,不知不覺,也已經六點了:“宴會是幾點開始?”
“八點!”
剛好!“雷,直接去花間坊,今天你就當我的男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