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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是可笑的想着, 招手叫侍應又上了一瓶酒,下一刻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擡起頭,看着臺上的少年, 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 戴着面具, 但掩不住他周身不凡的氣質。

他, 不是一個該出現在這的一個人!

而他的手指指向我:“我選她!”

那是酒吧的一種活動, 臺上人可以任意在臺下選一個人,然後選中的人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決定是否與他過一夜,由於雙方都戴着面具, 所以事後即便是在大街上遇到也不會認出彼此,這種活動很好的保全了雙方的隱私, 又滿足了人們的刺激, 所以在國外這並不少見。

我一笑, 沒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種情況。

這時他已經向我走來,眼中竟沒有退卻。

我擡起頭笑着看着他,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否則我怎麼會聽到自己回答好。

這時,一邊的侍應走過來,手裡端着一個空的托盤。

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爲了確保雙方的保密性, 一般PUB都會要求客人取下身上的一些財物, 而不是要求支票支付。

我伸手取下左耳的一隻耳環, 全球限量發行十對的珍珠耳環, 採自大西洋深海最底層的稀有藍色珍珠, 每一隻都價逾一百萬美金。

就在我準備取下另外一隻的時候,那名少年開了口。

“夠了!”他很淡的開口:“Tiffany發行的全球限量耳環, 光這一隻就足夠了!”

他竟然看的出來!

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仍可以看出他有一副極好的嗓音,沒有變聲期的嘶啞。

或許今夜不會太難熬,我輕笑着。

聶篇 2

最後一次見面是和祁憐兒在一起,商量解除婚約的事情。

看着她的笑,他覺得心疼,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要補償,卻在話出口的那一剎,明白自己錯了,他竟忘了,她是一個如此高傲的人。

果然,她的眼中出現了憤怒的神色。

他是真的覺得心疼,所以在她開口要他一半資產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她消失了,消失在了他的世界,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時他才恍然明白,原來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她,時而冷靜,時而柔弱,時而高傲,時而堅強,這個女人,他從來沒有讀懂過,他以爲給她最好的就是對的,然而那一切就像那枚價值不菲的戒指,因爲沒有心,她可以清易的拋下。

是的,她拋下了,從此他的桌上再也沒有出現過熱氣騰騰的早飯,精心沖泡的咖啡,連工作上也是覺得諸事不順,爲此甚至創下一年換三十七個秘書的記錄,直到別人的一句話,他才終於幡然悔悟,原來他一直在以她的標準來衡量別人,而她終不是別人可以代替的。

當他終於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婚姻也出現了危機,也不知道是誰說過,外表越是柔弱的人,她的內心越是難以預料,他的小妻子,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徹底的貫徹了這句話,原來這就是她的真面目,嬌縱跋扈。

他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只是身邊再也沒有了那道身影。

終於,他又見到了她,三年了,她出落的更加美麗,那是一朵翩然盛開的玫瑰,他無法掩飾自己的欣喜,然而看到她與身邊的四個人談笑風生,他又無法掩抑自己的憤怒,只是他明白,她不會讓自己接近她半分。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相似的容顏,相似的言語,原來她是她的妹妹,爲了讓她來見自己,他設下了局,約了李韻兒,可是更多的時候,他是在通過李韻兒來回憶她,她也曾有這份單純,天真,如果沒有遇上自己,她會和李韻兒一樣平凡的過一生,自己給了她一流的商業技能,一流的身份,同時卻也毀了原來的她。

終於,她如他所預料的找了上來,當那副白玉無暇的冰肌玉骨再次呈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欣喜,然而最終他還是沒有贏得她。

“我真的愛你!曾經!”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疼,卻也只能看着她牽着別人的手步入教堂,一身水藍色婚紗的她很美,卻不屬於他,他這才明白她當年所受的痛苦!

他痛苦的閉上眼:“最終我還是失去了嗎,夕月!“

已經被生育這關磨出女人的嬌媚。舉手投足,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生澀宛如少年的美女了。變得更豐盈,更溫柔,也更…更富吸引力。

像月亮般沈靜幽然,清麗柔和得悄然泌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