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晉城主司徒如風,孤兒,但從小到大都有人照料他的衣食起居和學文練武,後來偶遇雄古皇帝,入朝爲官,平步青雲,有人言他是雄古皇帝私生子,但無確鑿證據證明。三年前遇到一對姐妹花,宣紫易和宣碧心,並與宣碧心情投意合,不久結爲夫婦,去年來到長恩城,說是爲看邊塞風光,但是突然之間,司徒如風滿城尋找能解百毒的藥物或草藥,沒有找到,當天下午,宣碧心死亡,司徒如風后來低迷了半年,在王城修養許久才漸漸振作起來,再下面就是來到長恩城當城主。不過根據情報顯示,雄古皇帝授命司徒如風爲長恩城城主的時候,許多大臣反對,雄古皇帝力壓衆議,沒有更改決定。
傍晚時分,司徒如風與東方立軒來到長恩城裡格調最高,價錢也最貴的清風樓。
在二樓的臨街包廂裡,東方立軒看着窗外,聽着司徒如風講述他和宣碧心的點點滴滴。
“見她第一眼的時候,我以爲,此生已到盡頭。或許碧心不是這天地間最美的女子,但她必定是最讓我窒息,最令我不能自主的女子。”司徒如風看着東方立軒,拿起酒杯和酒壺自飲自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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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帶回府上,本以爲能夠給她幸福安康的生活,但是沒有想到,我不僅沒能讓她快樂,反而讓她陷入痛苦掙扎之中。”杯中酒一飲而盡,司徒如風望着窗外月色濛濛的天空,陷入回憶之中。
“她姐姐宣紫易並不知道碧心是我一個死對頭的棋子,只知道忽然有一天她的妹妹擁有了不同尋常的力量,能夠讓她們不再受覬覦她們美色的男人們的垂涎了。”司徒如風臉色黯然,宣碧心的死給他帶來的傷痛將永不能釋懷。
“碧心不願意傷害我,但是也不想讓幫助她的人失望,於是選擇讓自己的死亡來償還一切。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啊,可是她不知道這是逃避!她以爲我對頭泄露她的秘密,我便再不會愛她。可是她怎會知道,即便江山如畫也不能與她萬分之一媲美啊!”司徒如風一杯杯酒穿腸入肚,徹底沉溺於過去的一切。
東方立軒靜靜聽,慢慢品酒,時不時的看着從繁華到悽清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過神來看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司徒如風,東方立軒輕聲道:“也許,失去的東西,纔是最永恆的存在,只是卻被不加珍惜。”
嘆了口氣,東方立軒扶着神志不清,嘴中喃喃自語的司徒如風緩緩向城主府走去。
“宣碧心……下輩子……你要做我的女人,這輩子……是我錯過了,但那是你的過錯……下輩子,你不要再這麼狠心啦!好嗎?好嗎?我想你啊……”
烏雲遮住了明月,街道上的人影愈加淒涼,只是不知還要多久,記憶才能被遺忘,孤魂人才能不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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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龍一族有生靈名爲盜天者,在真境王者中階的時候便刺殺過三位真境王者巔峰層次的人物,並且都成功了!
盜天者與聖龍一族不是附屬關係,而是一介散修,在天組中一步步晉升。
長恩古城守城的那一日。
東方立軒冷哼一聲,與徐福雲的關係隱隱間出現裂縫,看向四周的衆人,道:“誰願與我一同守城的,站到我的身後來,願意和徐宗老一同如喪家之犬樣離開的,站到他的身後去!”
衆人相互對望,又看了看東方立軒臉色冰冷的樣子和彷彿瞬間蒼老掉的徐福雲,都默默地站到了徐福雲身後。
東方立軒嘴角慘笑,沒有想到,人性是如此淡薄。
盜天者望着東方立軒的神情,隱藏在黑布下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欣慰讚賞的弧度,然後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走到東方立軒的身後。
就是東方立軒都忍不住驚訝起來,盜天者平時都穿黑衣帶黑麪,揹負刀劍,至於身上更是有許多奇門暗器和寶物,讓人覺得冰冷,所以少有人和他親近,久而久之衆人都認爲盜天者是一個只知道完成任務,對人情淡薄的副組長。
盜天者沒有解釋,只是喜歡一個人到城外無人的小山坡上望月吹笛,徐福雲聽過一次,讓他自以爲冷酷的心境都久久不能平靜,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對盜天者的戒心減少了不少,畢竟那平靜中含有真情的笛音不像是一位心懷叵測之人容易含有的。
只是有誰知道,盜天者是一名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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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恩城外。
白衣女子皺眉看了下盜天者,道:“小傢伙,別擔心,只要你們種族的老祖宗還在,我就不會對你們動手。”
白衣女子說完看了下南方,不確定的問道:“那老不死的在沉睡中?大戰結束了?”
盜天者全身僵硬,不能動彈,只能看着白衣女子,但是眼睛能夠說明許多東西。
白衣女子有些悵惘,輕輕道:“我的名字叫,天琴。”
天琴帶着東方立軒憑空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一道輕柔話語:“這個小傢伙,我有用,帶去玩玩。”
盜天者此時能夠動彈,但是卻陷入沉默之中,腦海中想着白衣女子的話語:“小傢伙,別擔心,只要你們種族的老祖宗還在,我就不會對你們動手。”
盜天者慘笑一聲,道:“種族?就我一個人的種族嗎?找了這麼多年,我也沒有看到和我一樣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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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龍立軒還在被剛纔那個問題苦惱,轉過身來,看着雲捲雲舒,嘴中喃喃道:“我是誰?我爲什麼要爲了他人而死亡呢?值得嗎?”
“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選擇,而選擇,往往都是忘卻自己的。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先死的。”天琴的聲音從東方立軒身後傳來,東方立軒沒有轉身,知道她不在自己身邊,自己的身後只有黑暗深邃的洞穴。
天琴失落的走回山洞。
天琴朝着山洞深處走去,柳暗花明,一個世外桃源展現在她的眼前。
當初,她遵循師命隱居在此,一日,一位負傷男子闖入這裡,打破她的安寧,帶她入紅塵,直至看破紅塵。
而他,也在那一日選擇了死亡。
只是,若他知道她後來所受的苦,相信,他會先滅了這天下蒼生!
這個,她,一直堅信。
“如果沒有遇到天琴的話,我可能早就已經夭折,更不可能會有後來兩座大陸之間的風雲迭起。”
這是幾十年後,聖龍立軒重新站在這個山洞時,默默想到的事實,只是那時候的他,再想見到那
個奮不顧身、苦苦追憶自己喜歡男子的天琴,不異於癡心妄想了。
山洞深處有一座茂盛的森林,遠方一條自上而下的瀑布灑落,隱隱中能夠看到洞天頂部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瀑布落在岩石上,濺起的流水飄揚在空中,在夜明珠的光亮下閃閃爍爍,然後落在森林樹木上。
聖龍立軒站在山洞內部出口處,還能聞到淡淡的溼潤氣息。在他的不遠處,矗立着精緻的兩層樓閣,前面一棵碩大的綠樹,樹蓋將樓閣掩蓋住,下方一副石桌石椅,天琴正坐在石椅上,把玩着手中的一顆白色心形種子,怔怔出神。
綠葉輕輕飄落,聖龍立軒來到天琴面前,沒有客氣,直接坐在石椅上,沒有說話,望着天琴手中的白色心形種子。
種子裡隱隱能夠看到綠色的**流動,隨着天琴的把玩而變換着形狀。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天琴在聖龍立軒的意料之外開口問道,沒有擡頭,但是聲音傳入聖龍立軒的耳朵。
聖龍立軒被裡面的**迷住,好像不能自主,他好像看到一對癡情男女的生死別離,喃喃道:“生死別離……”
天琴沒有說話,眼含憂傷的看着聖龍立軒,聖龍立軒若是擡頭,會發現,她的眼睛裡憂傷中含有同情,還有說不出道不明的決心。
“把你背後的那柄劍取出來給我看看。”天琴的聲音含有魔力,讓聖龍立軒回過神來。
猶豫了一下,聖龍立軒取下背後的劍。
天琴拿起那柄劍,輕輕拂手,青色麻布層層掉落,露出金色高貴的劍鞘,上面浮雲繚繞,巨宮若影若現,天琴似乎看到那扇塵封的大門打開,露出一個身穿龍袍的俊逸少年身影。天琴憎恨的看着他,少年無奈的笑笑,微微搖頭,然後轉身,大門關閉,再不曾開啓。
拔出劍,天琴閉上眼睛細細感受,嘴中道:“來自異世界的力量,每一次都會給這世間帶來災難。那時候,天地有感,會有屬於希望的力量降臨塵世。只是,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要將兩種力量匯聚在一人身上?將世界的未來託付在一人的慈悲心上,是否太過殘忍?這個世界,讓人看不懂啊!”
聖龍立軒聽了天琴的話,輕輕搖頭,現在想這麼多,還太遙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去拯救天下蒼生。再說,拯救天下蒼生,似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但是天琴的種種又讓他覺得這是事實,無可更改的事實。命運已經環繞住他,只要他有一點點的脫離軌跡,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強行帶回軌道。
“你身上這兩種力量會隨着你的成長慢慢壯大,並且越來越難以控制,並且要你進行抉擇,選擇哪種力量。然而這裡面有着莫大的兇險,一旦你選擇,另一種力量就會爆發,稍有不慎,便會死亡!”天琴停頓了一下,看着認真傾聽的聖龍立軒,道:“像你這樣的人,也叫做御天通幽之刃!”
“御天通幽之刃?”聖龍立軒劍眉微軒,眉頭皺起。
“對!御天,站在天地雲端俯視萬物蒼生;通幽,墮入無邊黑暗,永不得光明;刃,你是屠夫還是仁義,全在於你的劍,指向哪!總而言之,你將在躊躇抉擇中前行!抉擇,是艱難的,還望你能有準備。”天琴站起身來,走到大樹樹根處,蹲下來,伸出淺淺素手,挖了一個坑,把手中的種子放下,然後用手把挖起的泥土覆蓋在上面。
天琴站起來,轉身,先看了一下靜靜望着她一舉一動的聖龍立軒,微微一笑,然後望向遠方的瀑布,輕輕招手,一道溪流跨越森林從空中而來,落在種子的土壤上方。然後對聖龍立軒道:“如果有機會,替我照顧這顆種子,如果能夠發芽,並且結出果子,就摘去吧,權當我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聖龍立軒不解天琴的話,想要問已是來不及,因爲天琴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那樣的與世隔絕。
不要想着和一個絕望的人說話,除非你也對生活不再抱有希望。
夜色已蒼蒼,天空變得灰暗,聖龍立軒身子虛弱,很快覺得疲勞困倦,回到閣樓的第一層房間裡沉沉睡去。
山洞內部的夜明珠長久不息的閃亮,不管歲月如何流逝,它們依舊,不管人間的地老天荒,海枯石爛,它們依舊是它,絕不會因爲人世間的冷暖世故而黯淡半分顏色。
那柄劍,石劍,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卻不曾懷想那一個世界的神劍,靜靜地躺在聖龍立軒的身側。
突然,陡然顫動,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石劍上方浮現,白鬍子老頭,眼睛滄桑,卻有着對一切的新鮮,彷彿世間所有,在他眼中都是可以驚歎的造物主神話。
“魔盒啊,你想禁錮我,可是你卻不知道,在你失去魔王的力量源泉後,就應該知道,你禁錮不了我多久。是啊,這個世間,又有誰能夠真的讓一個人在他所設想的範圍裡活動呢?畢竟自己不是他人,畢竟他人都是獨一無二。我將離開,但不會永遠離開,因爲我知道,我需要家的感覺,家,讓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今天,魔盒將是我的第一個家,或者是永遠的家。生生世世,不管是經歷多少生死輪迴,多少世界繁榮衰落更迭,我都會依戀於它,那個家,人人都想要的,給予溫暖的港灣。”白鬍子老頭感慨的說道,將沉睡十多萬年的寂寞全部吐露出來,把自己的未來一角在影影約約中顯示出來。
是啊,又有誰能夠完全窺探不到自己的人生軌跡呢?
未來,可笑的笑話,只有那些不知道自己的現在爲何物的懵懂者纔會相信自己的未來多變,自己無法左右,只能隨波逐流,而沒有想過,若命運有其固定軌跡,還要萬物何用?只有萬物是豐富多彩,沒有人能夠窺視,一切存在纔有意義。
白鬍子老頭緩緩上升,來到二層樓,白衣女子正坐在牀上睜着眼睛,想着過去,念着未來。
這一刻,在她眼中,未來並不重要,因爲對於她最重要的那個男人已經在過去死亡,未來終成灰色,她已經是活在過去的亡者。
未來,他能復生,是她的奢望嗎?
她曾奢望,也付諸行動,相信回魔堂大長老的鬼魅之言,星魂天草加上帝境巔峰強者的獻身,死者能夠復生,過去亡者能夠在未來複活。
可是,她沒有看到他絲毫復生的希望,只知道,自己殺死了無數多量的他曾庇佑的人!
“那個世界,很精彩嗎?”天琴開口,好像早就知道石劍中藏有白鬍子老頭。
白鬍子老頭渾身白光瀰漫,手縷鬍鬚,看着天琴,看着古色古香的屋子,輕輕嘆氣,道:“精彩又怎樣?平凡又怎樣?與你何干呢?女子
啊,爲情所傷,因情所累,讓自己生不如死,但是又不敢死,相信,人能復生,相信死過一次的人會因爲愛情再度復活!可是,沒有那麼多可是,也許你早就知道,奢想早就是妄想。活在妄想中,即便自己遭受萬般痛苦,也願意相信!哎,只是,看透世間萬物的我,真的看不到你所看到的希望。復活?除非你活在過去,否則死亡是事實你只有永遠沉淪黑暗。光明的復活,那一天,也許在天涯海角才能望見!天涯海角,海角天涯,或者說海枯石爛,你還相信嗎?那個他,定會對你講過,這一生只爲你一人而活!哈哈,我也相信,他是真心的!可是,時間在流淌,人會變,隨着他的成熟,他在漸漸中明白,人,不可能因爲一人而不再改變。在改變中,人才會知道作爲萬物靈長的驕傲,知道,海角天涯,人不能鎖死一居,更不能萬古不變。因爲,變化之中,他看到人生的瑰麗,知道,有些事比有些事更爲重要。於是只能因爲有些人而辜負某些人!告訴我,你恨他嗎?”
天琴擡頭看到白鬍子老頭,靜靜地看着,想知道這個自詡爲洞悉萬物的老者真的能夠明白自己的所有嗎?或者說,他,真的懂得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訴自己,真的只有絕望嗎?
他,那個男人,真的不能再見?!
癡癡等待百多萬年,生不如死,行屍走肉,整日懵懵懂懂,把自己當做工具,復活他的工具,真的值得嗎?
即使他能夠復活,他樂意嗎?
天琴不知道,淚流下,越流越多,她知道,他愛她,不會希望她這樣。即便死亡,即便他再也不見,即使她再也不能見,他也不會樂意。他愛她,勝過愛自己,勝過時間的永恆!
如果我的復活讓你如此痛苦,我寧願從未見過你!
“是的,他恨我,他不樂意,不會想看到我這樣!”天琴呢喃道,她突然想到,那天他離去,對她說:“來生,我們再相見。”
可是天琴依稀記得,他在醉酒中對她傾述:“如果我死了,忘了我,永遠的忘卻!而我不會忘記你,在死亡的前一刻,我會把你永遠想念,永恆的記憶定格在我愛你的那一天!”
“他想我忘記他,可是他不知道,當他愛上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愛他到生死都不能別離的地步了!”天琴堅定的說道,也許那個男人只能存在她的記憶中,她也不會放棄復活他的決心。因爲這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虛妄嗎?不真實嗎?可是什麼纔是真實?!活着有意義纔是真實,然而自從那天在山洞中遇見重傷的那個男人,她就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然改變,真正的能夠書寫在時間長河上空,經久不息的迴響,開始轟鳴!她與他,永恆的愛戀銘刻爲彼此的記憶。
白鬍子老頭看着天琴的模樣,知道能改變的早已改變,不能改變的也成爲了習慣。
“你若願意等待,確實沒有人能夠阻止。”白鬍子老頭說道,然後像是看透天琴的本質,低聲道:“可是你已經命不久矣,爲什麼不能爲自己而活呢?還有下面的小傢伙,別說以你現在的狀態能夠讓他擺脫兩個世界的噩夢糾纏!”
“你覺得我現在和死有什麼區別?”天琴慘然說道,雙手疊放在胸口,閉上眼眸,渾身烏光瀰漫,死氣散發出來。
白鬍子老頭沉默,看着臉色愈加蒼白的天琴,嘆氣道:“我有辦法讓你再活些時日,前提是你不要解救下面的那個小夥子。”
天琴搖頭,看向白鬍子老頭,又想到下面的聖龍立軒,道:“再活些時日?不了,我相信自己沒有可能與他相見了!既然今生已經無緣,那麼來生,不重要了!我只想幫助那個小傢伙慢慢成長,也許他也會遇到一位相互託付終生的女子,也許那女子也和我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轉身離開,生死相隔!可是,我會給她希望,讓她知道,他會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有多大機率?”白鬍子老頭問道。
“千分之一,畢竟那種層次的人復活,是難以想象的!”天琴低沉道,不過很快從失落中恢復過來,道:“但是,只要有希望,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白鬍子老頭搖搖頭,道:“也許這就是我無法打破禁錮我的魔障的原因,感情,有時候不可理喻,但又讓人難以置信,竟讓人能夠逆天改命!按理說,以你目前的身子,隨時都可能死亡,可是我看到,你至少還能活二十年,真是神奇啊!”
天琴從牀上站在身來,悠悠的走到窗前,看着那顆大樹,大樹底下埋藏種子的地方,道:“過去事,多談有何益?告訴我,你來此的原因吧!”
白鬍子老頭離地三寸漂浮着,來到天琴身旁,也將目光投注在那塊土壤上,道:“那是星魂天草結就得種子?你以自身爲土壤,培育百多萬年,終結果實,現在又希望這果實再度成長開花結果,結就真正的能夠逆天改命的星魂天果。只是你想過沒有,草結就種子需要百多萬年,種子長成果實,又需要多少年呢?”
天琴淡淡道:“我只要希望,若她是愛他,就應該能夠等待。”
“人命有窮時,並非人人能夠和你一樣,跨越時間長河而無所畏懼!”白鬍子老頭向後漂浮一步,接着道:“我來此是想告訴你,下面那個小傢伙的來歷比你想得還要複雜,你若想救他,至少還得再獻出十年壽命!”
“什麼意思?”天琴轉身,語氣平靜的說道。
即使是十年壽命的無端失去,也不讓她皺絲毫眉頭。
“他在這個世界,被人詛咒,而他的祖上在另一個世界,也被人詛咒,兩種詛咒的疊加,註定他會被任何一個世界排斥。在這個世界,他的力量越強大,天道有感,就會隔絕元力與他的接觸,更會有冥冥中的法則禁錮降臨來讓他的修行路坎坷。而不是你想的那樣,只要選擇一方世界作爲歸屬,並且在另一世界力量的報復存活下來,就能突飛猛進,站在雲端之上!”
“你是想讓我?”天琴看着白鬍子老頭,話說到一半停下來,心中有了計較。
白鬍子老頭點頭,而且也知道她的選擇,然後慢慢向下,重新回到石劍之中。在徹底進入石劍之前,白鬍子老頭看了一下聖龍立軒的臉面,又朝上深深望去,在心底道:“希望自己的悲傷不在他人身上重演,希望美好的結局在別人身上重現,等同於自己的圓滿人生?不懂啊,人吶!”
天琴就這樣站在窗口,看着那塊土壤,好像看到種子發芽,然後破開土壤,茁壯生長,開花,結果,直到……那一天的來臨!
只是,結局註定是悲傷的嗎?
不懂啊,人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