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先生休息好下來,讓安欣然他們去休息,他來守,大白天的,安欣然也沒什麼想去休息的。
“你去休息休息。”安欣然對着傅邵勳說。
傅邵勳既然是連夜趕過來,想來肯定沒有休息,鐵打的身體也不一定受得了。
傅邵勳說什麼也不去休息,安欣然也不想夾在兩個人的中間,轉身坐到詹姆斯先生的邊上,勸道,“詹姆斯先生,你昨天忙了一天,再去休息會吧,這裡我來守着。”
“說好,換班的,你去休息,讓傅先生也去休息。”
詹姆斯決定的事情,安欣然呦不過,就準備回房,這時匆匆跑來一個人,安欣然知道是詹姆斯先生的助理,卡克。
“不好了,倉庫也進水了。”
“什麼?”安欣然跑到卡克面前,“怎麼會進水?”
“雨太大,房子的質量不行,牆壁在漏水,房頂也在漏水。”卡克滿是焦急。
倉庫裡都是做好,來不及發的鞋子,是那些沒有鞋子穿的村民的期望,是幾個設計師熬夜的心血。
一旦被水泡,鞋子會損壞,根本穿不了。
不知道是哪個人聽到消息,幾個都跑了出來。
“安小姐,是不是倉庫出問題了?”一位中年大叔急得臉色通紅,其他幾個人也一樣。
在水勢上漲,知道自己的家園即將要毀掉時,他們都沒有這般的着急過。
安欣然知道這鞋子在他們心裡重要的地位。
安欣然搖搖頭,安慰道,“沒事的,我去看看。”
倉庫租在地勢高的位置上,按理來說,水是淹不到那個地方去,誰知道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房子質量問題。
不過也不能怪房子,這雨下得實在太大了。
安欣然安撫好村民們,就自己衝了出去,傅邵勳也緊跟着,蘇辰宇二話不說也跟上。
安欣然帶上帽子,披上逢鬥出去,將傅邵勳的等等兩個字拋在腦後頭。
傅邵勳什麼也沒顧得上帶,他眼中擔憂的是安欣然。
蘇辰宇眼神幽暗,拿上角落的那把傘,跟上去。
安欣然心繫鞋子,幾次差點摔倒,酒店到倉庫是有一段山路,石頭多,又滑,安欣然不得不爬上去。
傅邵勳追上安欣然,扶着安欣然爬上去。
等爬到安全的地帶,安欣然見傅邵勳什麼也沒帶,更加着急地大喊:“你幹什麼?傘呢!”
“不用管我,我沒事,快點去。”傅邵勳催促着安欣然趕緊走。
安欣然在傅邵勳的半攙扶下,抵達倉庫,打開倉庫的門,裡面大大小小的在漏水。
安欣然一時間慌了神,急的眼眶溼潤,快要哭出來。
“別急,先把那幾塊地方的東西搬到這個角落來。”傅邵勳說着,就過去搬東西,幾個盒子一起搬。
安欣然也動手,後來加入的蘇辰宇,也搬起盒子。
蘇辰宇對安欣然從頭自尾,插不上一句話,安欣然的視線全然在傅邵勳的身上。
“那裡還有。”安欣然指向另外一堆。
傅邵勳立馬過去搬,一刻也沒有歇息,直到搬完最後一箱,才扶着一邊牆,輕微喘氣。
“謝謝你,辰宇哥哥。”安欣然向蘇辰宇道完謝後,注意到傅邵勳的不對勁,緊忙在邊上,詢問,“是不是胃又疼了?”蘇辰宇微張的薄脣,緩緩閉上。
心臟再鬧騰,連呼吸也難受得可怕。
在你的心裡,還是他重要嗎?
傅邵勳望着安欣然臉上的滿滿擔憂之意,俊美的嘴角牽強勾起,故作輕鬆地說:“我能有什麼事?這幾天運動量有點大,沒有緩過來。”
“真的沒有事?”安欣然看傅邵勳的臉色,不像他說得那麼沒事。
額頭上,臉上,脖子上,分不清楚是汗珠還是需求,不斷的往下流,原本就溼透的衣服,在浸泡一層。
菱角的輪廓,峻臉慘白的不像話,薄脣的紫青,微彎的脊背,這都讓安欣然很難相信他沒有事。
“是不是胃疼?你的胃藥帶了嗎?”安欣然緊張地問,作勢要去翻他的身。
傅邵勳擋住安欣然伸出來的手,“沒事,不疼,運動量太大。”
傅邵勳挺直腰板,走動了幾步,告訴安欣然他的沒事。
實則,他的胃在燒,原本早上寒氣過體,就已經十分的難受,剛剛又淋了很久的雨,強行的過度運動,讓他沒辦法再忍下去。
但是看着安欣然的擔心,他不想讓她擔心,硬扛了起來。
安欣然還是有點不信,懷疑的盯着傅邵勳看許久。
傅邵勳抖動身子,“你再看下去就真的有事了,要說真的有事,就是有點冷。”
傅邵勳的身子很配合的打了幾個冷顫。
天知道,傅邵勳很想抱住安欣然,來暖和他這個殘缺疼痛難忍的身子,他不能。
他的丫頭身子這麼弱,被他一抱,肯定要感冒。
“冷?”安欣然立馬要脫下自己身上的逢鬥給傅邵勳,被兩隻手同時攔住。
“你脫下我也不會穿。”傅邵勳固執,強硬態度。
蘇辰宇默默收回自己的手,脫下自己的外套,“穿我的吧。”
“不要,辰宇哥哥,你的身體纔剛剛好。”安欣然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傅邵勳瞬間臉黑透。
安欣然跑到一個角落裡,打開幾個箱子,拿出她原本給村民們做的衣服,是用上好的麻衣。
拿出了一件遞給傅邵勳,“穿上。”
蘇辰宇收回要脫外套的手勢,裝作毫不在意的抖抖衣服。
安欣然又跑去箱子那,再次拿出一件外套,給蘇辰宇。
“辰宇哥哥,你也穿上。”
蘇辰宇的表情才微微鬆動,好看點。
傅邵勳拿安欣然的不分彼此,很無奈。
鞋子暫時沒有事了,安欣然三個人原路返回。
漸漸的,雨水也停了,灰濛濛的天空吐白,露出一點陽光。
詹姆斯先生立即帶着當地的人去看看水壩,詹姆斯先生告訴安欣然,之所以,他這麼擔心這裡的一切。
因爲他對這裡有了感情,就像自己的一個小家。
也是,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她也有了一定感情,這裡的幾個老人對她就像自己孩子一樣。
雨雖然停了,但是依然還是斷電,一連幾天的暴雨,電路早就損壞了,這裡的電工,雨剛剛停,就出發去修電路。
吃過早飯,傅邵勳呆在房間裡,遲遲不出來,從昨天回來,進房間後就沒出來。
安欣然敲過傅邵勳的門,沒人迴應,心想他也許在睡覺,就沒再打擾。一直到今天早上,也還是這樣,很不對勁。
安欣然再次敲着傅邵勳的門,蘇辰宇走過來。
“辰宇哥哥。”安欣然小臉的擔憂。
“去看看倉庫嗎?”蘇辰宇平緩問道。
安欣然是想去看看倉庫,但她心裡掛念着傅邵勳。
最後還是跟着蘇辰宇去看倉庫了。
安欣然匆匆看了下,立馬趕回來,問酒店的人員要了鑰匙,打開傅邵勳的房門。
進去後,見傅邵勳無所事事地坐在沙發上,面色如常。
安欣然暗鬆口氣,想到傅邵勳遲遲不開門,害她白擔心,氣憤不已。
拿起沙發上的一個枕頭,扔在傅邵勳的俊臉上。
“你幹什麼?”
“我怎麼了?”傅邵勳接過枕頭,無辜地問。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我敲門你聽不見是吧,啊!!”安欣然劈頭蓋臉的罵。
傅邵勳嘴角始終掛着笑,“你是在擔心我嗎?”
安欣然氣得肺都快炸了,什麼人啊!!
“我是怕你死在這,都沒有人知道。”安欣然甩臉說完後,走了。
出人意料,傅邵勳沒有去追安欣然。
安欣然生着悶氣回到自己的房間,癱在椅子上,簡直就是把她當成猴耍。
傅邵勳在聽到門聲響後,整個人直直倒在沙發上,蜷縮成團,指尖按着胃,企圖能讓自己好受點。
當天下午,傅邵勳的手下帶着人趕到,雖然雨已經停了,但是河水漲上來,過河的橋,淹沒,根本過不人。
傅邵勳的手下,就想起一個辦法,用繩索橋過來,提心吊膽一個晚上的心,終於放下,如果老大出點什麼事情,他也不想活了。
見到有人來了,村裡的人自然都很高興,但是看到過來的人個個都是有身手的人,還能駕着吊繩索過來,都不簡單。
看着傅邵勳的表情,就帶着敬畏。
“老大。”
“辛苦了。”傅邵勳微微點頭,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跟他也沒有關係。
當即,傅邵勳讓手下去處理安欣然倉庫的事情。
遠在另一個城市的李琪琪,聽到這裡的情況,最重要的戲,都不拍了,要趕過來,要不是鍾沐陽及時攔住,導演都要讓人把李琪琪給抓回來。
“讓開。”李琪琪怒瞪着攔在面前的鐘沐陽。
“不讓。”鍾沐陽雙手抱胸,慵懶地說:“我已經得到消息,那邊不下雨,洪水褪下,無一人受傷。”
“那我也不放心,我不見欣然的人,我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唬人的話。”李琪琪冷冷地說。
兩年前的事情,她已經受夠了,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琪琪,少點任性。”鍾沐陽嘆口氣道,“她在這,也不會希望你這樣做。”
“我怎樣做?”李琪琪的寒毛都豎起來,表情嚴肅,“鍾沐陽,兩年多了,你應該明白我對欣然的態度,可是呢,你根本我們之間的感情。”
鍾沐陽聽到又是這一句話,俊臉微冷,“你有主動告訴過我,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鍾沐陽的反問,讓李琪琪撇過頭,她和安欣然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得清。
“總之,你明白,她是我的命,就對了,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獨活。”李琪琪扔下話,繞過鍾沐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