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丫頭長大了,知道交朋友了,是件好事,哥哥爲你開心。”崇揚捏着林玲嬰兒肥臉頰,似乎是真心爲她感到開心。
林玲錯愕的盯着崇揚,吶吶地問:“真的嗎?”以前哥哥不是最不喜歡她交的朋友嗎?
“是真的,以前是哥哥管太多了,玲兒長大了,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哥哥爲你感到開心。”
天知道,崇揚說出這話,有多困難,在他眼裡林玲就是他眼中長不大的小孩。
“謝謝哥哥。”林玲重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摟着他的腰。
“玲兒,你知道你給我的這份資料裡是什麼東西嗎?”崇揚大長臂一撈,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檔案袋,在林玲面前晃了晃。
林玲誠實地搖搖頭,彭嘉意給她,她也沒有問,照她的意思給了崇揚。
“打開看看。”崇揚將檔案袋放在她的手中,讓她自己親手打開。
林玲拿出了一疊照片,還有一份新聞稿,上面明明白白寫着幾個大字。
瞪大眼睛,看了又看,木木地說:“是關於傅哥哥的新聞。”
“對,是關於你傅哥哥的,還是對你傅哥哥很不利的新聞,玲兒,你覺得你傅哥哥人怎麼樣?”崇揚反問了一句。
“傅哥哥人很好啊,就是冷冷的。”在某種程度上林玲是畏懼傅邵勳的,不過她知道,傅邵勳對她很好的,從小會給她帶很多好吃的和很多好玩的。
“那別人借你的手,去傷害你的傅哥哥,你還會覺得這個是好人嗎?”崇揚突然覺的自己很辛酸不容易,養一個人,還得苦苦的去教育她。
他之前用的都是強硬手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耐心過,讓林玲慢慢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這還是他一個大學同學交他,效果不錯。
果然,彭嘉意在林玲心理的好感直,一直在下降,傷害她身邊的人都不是好人。
林玲視線看着照片,知道這是那天她陪彭嘉意去商場的時候跟拍的。
“哥哥,這個女孩,是真的進了這個店,我親眼看到的。”林玲指着照片上安欣然,認真地說。
“你看到的?”崇揚當然知道安欣然去過,看傅邵勳的表情,一副發情的模樣,八九不離十,安欣然去那,是爲了傅邵勳,林玲又是怎麼看到的。
崇揚眼眸微眯,冒着危險的光芒。
林玲沒有注意到崇揚的變化,接話回答:“嘉意帶我去逛超市,無意中碰到的,照片就是那樣子拍的,哥哥,我跟你說,嘉意說,她是個壞女人,做了很多壞事。”
林玲本還想說,她看不出哪裡壞,給憋回去了,要檢出最初的原則。
“她是你傅哥哥的末婚妻,現在兩個人是住一起的。”
“什麼!!傅哥哥結婚了!!!”林玲不可思議地驚呼。傅哥哥那麼冷,居然還有人要啊。
“哥哥,你怎麼沒有找點告訴我,我都沒有去參加傅哥哥的婚禮。”林玲不高興的撇撇嘴。
崇揚無奈的笑一聲,傅邵勳結婚太匆忙,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幾個人都不知道傅邵勳結婚了,之後聚會上,傅邵勳主動說出來的,才知道。
“不過,傅哥哥的末婚妻看起來好小,就跟我一樣大。”林玲微咬嘴脣,打量安欣然,也想起那天匆匆看的幾眼。
“是跟你差不多大。”崇揚自己也沒見過安欣然,調查過安欣然,也從印康嘴裡得到不少消息,自然也就知道一二。
林玲對安欣然有莫名的好感,總覺的安欣然不像彭嘉意說的那樣的壞,雙重矛盾在她心裡糾結。
“玲兒,哥哥讓你知道這件事,是想告訴你,很多人不是你表情看上去的好,要看一個人怎麼樣,你要從她的言行舉止,和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在哪裡,哥哥不是反對你交朋友,你能有很多朋友,哥哥也很高興啊,只是想讓你交好的朋友,知道嗎?”崇揚嘴裡泛起苦澀,他不能在自私鎖着林玲。
林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總之她就聽出一句話,哥哥是爲她好。
崇揚哄着林玲睡着了,恬靜的容顏,不諳世事,快成年的她,還是孩子氣十足,依賴性強,天真善良。
他有種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林玲很渴望有個朋友,崇揚一直都知道,像他們這種特殊的身份,能有真心的好朋友的機率很小。
崇揚不經意瞄到他手上的照片上的安欣然,心生一計,勾起嘴角,柔情看着林玲,像看世上最珍貴的珍寶般。
“玲兒,你想要的,我都會讓你得到。”崇揚輕嚷道。
次日,
安欣然要隨隊去外語學校,傅邵勳執意要送她去,兩個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安欣然舉手投降。
因爲傅邵勳給了兩個選擇,要麼是她上他的車,要麼就是他上她們的車。
兩種選擇跟本就沒有任何的差別,安欣然不滿鼓起臉頰,看着窗外一晃而過的大樹,街道,和行走的人,飛速行駛的車輛。
其他三個人坐在身後的轎車裡,韓承運一大早就陰鬱的臉,王靜和李淼擔心會影響韓承運的正常發揮。
“社長,你沒事吧,臉色這麼難看。”王靜擔心的問。
韓承運的視線透着前窗盯着前面的跑車,搖搖頭,面無表情說:“沒事。”如果不是他輕微顫抖的身軀和緊握着拳頭出賣了他,還真的會以爲他沒有事。
“真把自己當個大小姐看,不就參加個比賽嗎?還擺譜要人送。”王靜的眼睛也望着跑車,酸溜溜地說。
“生氣了?”傅邵勳側過頭看安欣然,小丫頭的脾性是越來越大了,從一上車開始就沒有理過他。
“哼”重重鼻音從安欣然的鼻子裡發出。
霸道,專橫,安欣然在心裡給傅邵勳貼上標籤。
“你是我老婆,第一次參加大型比賽,作爲好老公,作陪是必須的,你說是不是?你總不能連這點權利都不給我吧,還是說,這次參加比賽的帥哥很多,你是怕我擋到你的豔福了?”傅邵勳問道。
聲音平淡無波,安欣然卻聽出了危險。
“你又給我亂扣罪名。”安欣然低吼,精緻的小臉因生氣,漲得通紅,瞪圓眼眸,盯着傅邵勳。
“既然如此,我送你上學,你應該感到開心,而不是生氣,有這麼帥的老公送你參加比賽,肯定有很多人會嫉妒你,然後甘願輸給你。”傅邵勳說的有板有眼,一套一套的,安欣然竟不知道怎麼去反駁了。
伸出纖細手指捏上傅邵勳的讓多少發狂的俊臉,憤憤地說:“傅邵勳,我怎麼覺得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你以前的高冷呢,不近人情呢!!”
傅邵勳意味深長笑笑,沒有說話,在心底悄悄說了句,“老婆,還不是跟你學的。”這句話要是讓安欣然聽到,一定急着跳腳不可。
很快,到了學校門口,一路上和傅邵勳鬥嘴,安欣然早就忘了生氣,也忘了比賽的緊張感。
“你回去吧,等參加完比賽,我們去淘吧取陶瓷,然後去那條街上在去逛逛。”安欣然說道。
傅邵勳點點頭,目送安欣然下車,見她和韓承運一行人會和後,開車離去。
“欣然,你緊張嗎?”韓承運溫和地問。
欣然,你現在還小,還不知道自己的感覺,等傅邵勳的新鮮感一過,你就可以看到我的好了,韓承運看着安欣然明媚的小臉在心裡想到。
距離比賽還有段時間,韓承運提議當導遊,領着四個人在學校逛逛,安欣然沒意見,她不贊成,在比賽前還緊張的看資料,有些人以爲能準備得更充足點,其實並不是,反而給自己增加不少壓力。
今天學校裡見到的人比昨天見到的人要多得多,有幾隊跟她們一樣穿着正裝,四個人走在一起。
互相對視,都能擦出戰鬥的火花,安欣然第一次燃起心中的戰意,是那種古代時候即將上陣殺敵的熱血澎湃。
“冷漠是天性,人的血液……”
安欣然四個人走進一片樹林中,隱隱約約聽到幾句話,本是覺得這裡風景好,想進來欣賞下,沒想到會有人在讀辯論稿。
也想悄悄的走掉,王靜不小心踩斷樹枝,發出很大的聲響。
“誰,誰在那裡?”一聲急促的質問聲傳出,緊接着聽見緊急的腳步聲,一個清秀的男孩出現在她們四個人面前。
清秀男孩跟她們不一樣,沒有穿正裝,一身藍色的休閒裝,安欣然充滿疑問地打量他。
“你們躲在別人背後偷聽做什麼?”清秀男孩質問道。
“誰偷聽你了,這個地方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能來,自己讀得那麼大聲,還說別人偷聽。”王靜諷刺道。
韓承運微皺眉,瞪了一眼王靜。
王靜立馬不再說話,閉住嘴,站在一旁。
清秀男孩被氣得臉色漲紅,怒道:“我讀我的東西,有讓你們聽嗎,要想贏得比賽,就光明正的,偷聽別人的算什麼本事。”
“說得嚴重的了,第一,你讀的,我們四個人聽到的最多不會超過十個字,如果憑這十個字,就能贏得你,說明你的本事也不怎麼樣,第二,你應該不是參加比賽的人,就更不用怕我們偷聽了,因爲我們跟你不是對手。”安欣然不急不躁,有條有序的分析。
清秀男子的臉色變了又邊,深深看了一眼安欣然,轉身離開了。
“欣然,你觀察地可真仔細。”韓承運讚歎道,一股自豪油然而生,真不愧是他喜歡的女生,不同凡響,三言兩語,不僅化解了矛盾,還讓對方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