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陽看向纏着林玲的男生,愣住,是他!
甘宇楊自然也看清楚崇陽,擦掉嘴角的血跡,冷笑說:“別來無恙。”
崇陽黑眸底滑過一絲異樣,摟住林玲擦肩甘宇楊而過,“玲兒已經不記你,麻煩你以後別再來纏着玲兒,給她帶來痛苦。”
崇陽帶着林玲要走遠,甘宇楊才從崇陽的話中反應過來,衝着崇陽的背影大喊,“你在小玲的身邊纔是給她帶來痛苦!!”
崇陽的身影一頓,帶走了林玲。
崇家,
崇父崇母見崇陽帶着醉酒的林玲回來,以爲是崇陽帶着林玲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崇陽也做解釋,崇母從崇陽手中接過林玲,帶去樓上。
崇陽被崇父叫入書房,一進書房門,崇父的柺杖一棍打在崇陽的背上。
“混蛋!!這就是你答應我的,不碰林玲,給我跪下!”崇父怒吼道。
崇陽撲通一聲跪下,他不明白爲什麼父親要阻止他喜歡林玲。
“我爲什麼不能喜歡林玲?這一輩子,我只愛她一個,其他人,我一個都不會愛,也不會喜歡。”
崇父再次一柺杖打在崇陽的身上,崇陽一聲不吭的承受,崇父氣得胸膛上下抖動,鬍子都能跳起來。
“玲兒,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媽去給你打一盆水,你就不見了。”崇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讓崇陽一驚,也顧不上崇父會有多申請,打開房門,抓住醉得要倒下的林玲。
“玲兒,你剛都聽到什麼了?”崇陽着急地問,他不想讓林玲誤會。
林玲倒在崇陽的懷裡,指着崇陽的鼻子,說:“你是崇哥哥,嘿嘿,崇哥哥,我要喝酒,要喝酒……”
崇陽看林玲這幅想來什麼都沒有聽見,鬆了一口氣,橫抱起林玲,摁住她亂動的手,往樓上走去,背部上的痛,讓他腳步看起來凌亂。
崇陽哄着林玲睡下,才走出房間,諸不知在他關上門的剎那,林玲睜開了眼睛,她和崇哥哥沒有血緣關係,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機場上,
卓棱帶着池文秀出去散心,傅家的一家人過來送別。
“卓先生,麻煩你好好照顧秀兒,有時間給我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報報平安。”傅母擔憂看着精神不佳的池文秀。
自從安欣然出事後,池文秀再也沒有跟傅家說過一句話,雖然她知道,這件事不怪傅家,她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
傅邵勳靜靜站在邊上,妖魁的俊臉上,清冷一片,到池文秀和卓棱轉身的時候,開口道,“媽,照顧好自己,她會回來的。”
池文秀憂傷的表情,一愣,卓棱攬着她過了安檢,直到看不見人。
傅邵勳開車送傅父傅母回去。
傅宅,
剛進入客廳,看見宋老爺坐在沙發上,傅老爺坐在上堂,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邵勳,過來!”傅老爺嚴厲地說道。
傅邵勳斂着神色,一道不悅劃過他的眸底,沉聲走向傅老爺。
“宋大小姐的孩子是你的?”傅老爺問的很平靜,明顯就不知道,他自己的孫子怎麼不知道。
能這樣輕易讓別的女人懷上孩子,他早就抱上孫子。
宋老爺聽着傅老爺的問話,不悅劃過他的心底,他是落人下風,要保孫女出來,必須忍氣吞聲。
“爺爺,你信嗎?”傅邵勳長長的睫毛遮着眼瞳,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說得漫不經心。
“你這孩子,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難道爺爺還不知道你嗎?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入你的眼的。”傅老爺話中有話,暗裡把宋虞雯說得很不堪。
宋虞雯把他最喜愛的孫媳婦,還有曾孫子,推下懸崖,現在不知所蹤,這筆賬他還沒有好好算,現在又想往傅家身上潑髒水,想都別想。
別看現在傅老爺什麼事都不管,心裡跟明鏡似的。
“沒有。”傅邵勳篤定地說:“爺爺,我上樓了。”轉身要朝樓上走去。
宋老爺忍不住,怒吼,“站住,那天晚上你喝醉酒,毀了虞雯的清白,就可以這樣不認賬了?”
“傳出去,傅家還怕不怕讓人笑話!”宋老爺雙手放在背後,冷嘲熱諷。
“笑話?”傅邵勳掏出手機,撥通印康的電話,“把親子鑑定給宋老爺送過來,他想知道,宋家是笑話還是傅家是笑話。”
傅邵勳掛了電話,頭也不回的走上樓去。
宋老爺見狀,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這段時間他是被自己的孫女矇在鼓裡,這孩子不是傅家的?
傅邵勳早之前跟傅母傅父坦白過這件事,這段時間,亂套了,傅母也沒來及跟傅老爺說,所以傅老爺還是被矇在鼓裡。
傅母藉口,身體不舒服,傅父扶着上樓去。
很快,印康把親子鑑定的報告送過來,不出所料,孩子不是傅邵勳的,這一開始就知道的結果。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宋虞雯爲了設這個局,犧牲這麼大,一環扣一環,讓所有人防不勝防,中了她的圈套。
“太老爺,我有事要向老大彙報,先上去。”
傅老爺手上翻着親子鑑定的報告,冷哼地扔在宋老爺面前。
“小宋,這就是你說的,我們傅家的孩子?”傅老爺柺杖敲打地面,“你們宋家養不起孩子,沒關係,我們傅家可以給補助費,這樣硬塞,算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是多年認識的,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傅老爺字字句句控訴宋老爺,宋老爺臉色青一塊紫一塊。
“這報告……”
“怎麼了?你想說我孫子賴賬,拿了一個假報告給你?”傅老爺搶先說了宋老爺想說的話。
宋老爺氣得都快吐血。
正縫時,蘇老爺進來。
“老夥計,你在幹什麼?不是約好一起釣魚的嗎?”蘇老爺責怪地說,看到宋老爺,假裝意外地說:“小宋,你也在啊。”
“蘇老頭,你進來正好,過來評評理。”傅老爺佯裝生氣,抽過宋老爺手中的報告,不給他藏起來的機會。
傅老爺把報告遞給蘇老爺看,暗中給蘇老爺使個眼色。
宋老爺怎能看不出來,兩個人是一夥的,氣得鼻子都歪了,又不能甩手走人,一旦他走人,就是給宋家和傅家撕破臉皮。
傅老爺和蘇老爺你一句我一句,唱雙簧,把宋老爺憋得胸悶,心臟病都快犯了,最後還是一個電話解救了他,當場走了。
“這小宋,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一肚子懷心思,想當年,你我,還有安家算是交好,要不是這小宋設局,讓安家和我們兩家互相誤會,老安搬去了國外,再也不和我們聯繫。”傅老爺想到當年的事情,嘆口氣。
能和宋老爺來玩,全是因爲看在商場的情面上,大家心知肚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撕開連這層紙,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老大,宋大小姐瘋了。”印康是接到醫院的電話,猶豫要不要告訴老大的時候,就接到電話,緊忙過來了。
傅邵勳眉峰深鎖成一條摺痕,手一下一下敲打在桌子上,沉思。
“證實了嗎?”
“還沒有,接到醫院的電話,這女人要掐死自己的孩子,大吼大叫,這不是她的孩子。”印康也懷疑真實性,準備去醫院看看。
傅邵勳拿起椅子上外套,披上。
“去醫院。”
醫院裡。
宋虞雯被打鎮靜劑,睡下,幾個護士和醫生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的亂七八糟的,宋虞雯的力氣太大了。
傅邵勳和印康趕到,宋虞雯睡得正香。
主治醫生在邊上,手上拿着病歷表,“傅總裁,目前的症狀來看,宋小姐疑似患有精神病,我建議轉到精神科接受治療。”
“真的瘋了嗎?”傅邵勳毫無暖度地問。
醫生點點頭,“以宋小姐的種種情況來看,是得了精神病。”
印康看來,覺得理所當然,一個大男人在地牢裡待上幾天,都會瘋,何況是一個女人,雖說這宋虞雯跟別人不同,但也是人。
傅邵勳打開門進去,印康跟在邊上。
突地,宋虞雯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指着傅邵勳的鼻子問:“你是誰!你是壞人!”
把枕頭,被子,都往傅邵勳的身上扔,扔完了,下牀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扔,彷彿變了一個人,不認識傅邵勳一樣。
印康擋在傅邵勳的面前,醫生喊來護士,強行給宋虞雯打上一針加大計量的鎮靜劑,病房亂成一鍋粥。
“老大,看來這宋大小姐真的瘋了。”印康說道,遺憾地感嘆,“這也太便宜她了,一瘋,我們可就什麼都做不了。”
傅邵勳冷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上了車,走了,留下印康一個人在風中凌亂,自己打車回去。
傅邵勳開着車,到了華鎣山的山頂上,發呆地望着懸崖。
丫頭,你在哪裡?還在怪我嗎?這麼久還不回來?
宋虞雯被轉到精神病醫院,凡是說,進去的人不瘋也會跟着瘋透,這裡的人住的都是沒有救的人,就像是一個隔離區,把這羣人給隔離出來。
誰也沒看見,這天晚上,宋虞雯在送進去後,嘴角勾起的陰冷的笑容,安安靜靜,不吵不鬧,醫生們都只當是藥物的作用。
孩子是無辜的,傅邵勳讓人送回宋家,孩子是誰的,他也不感興趣。
美國。
安欣然醒來,戴上眼鏡,看了看時間,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是越來越嗜睡了,睡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
“寶寶,你們什麼時候能出來啊?”安欣然每次醒來都會問一句,扶着腰痠,走路都越來越艱難,進了衛生間,簡單的洗漱。
緩緩下樓,給自己做個簡單的吃的,應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