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回房休息,看了看睡着的孩子們,發現不對勁,安思和安浚的小臉紅通通的,潮紅。
安欣然伸手觸摸,滾燙的嚇人。
安欣然搖醒安浚,安浚半睜着眼睛,看着安欣然心驚。
“媽咪,我難受。”
安欣然一手一個摸着小腦袋,安思和安浚身體都很燙,安欣然緊張抱起來,因爲着急,膝蓋撞到房門上,顧不上疼,只顧往前衝。
關門大力,傅邵勳聽到聲音,察覺不對勁,出門,看到安欣然抱着兩孩子踉踉蹌蹌地往前跑。
大半夜的,安欣然要帶着兩個孩子去哪裡?急忙追上。
“怎麼了?”傅邵勳趕在電梯關上時,進入電梯。
安欣然跑得額頭都是汗,急急說:“思思和琮琮都發高燒,他們兩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吹不得風,都是從我肚子帶出來的病,都怪我。”
安欣然越說越自責,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沒事,孩子會沒事。”傅邵勳輕聲安慰,說話不敢大聲,怕刺激到安欣然。
深夜,傅邵勳開着車,安欣然緊緊抱着兩個孩子,趕往醫院。
安欣然急得六神無主,傅邵勳第一次經歷自己孩子的生病,也很着急。
趕到醫院,安思和安浚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醫生給他們量燒。
“還好,燒的不是很厲害,吊兩瓶水,就沒事了。”醫生說完,開好藥水。
安欣然摸摸兩個孩子,的確不燙了,關心則亂,在兩個孩子身上她就沒有辦法冷靜,忘記了自己也是個醫生。
“還難受嗎?”安欣然輕柔地問。
“媽咪,你給我唱歌,我就不難受了。”安思無精打采地說,兩雙眼睛依然精靈透亮。
安欣然摸摸安思地頭髮,她的腿上一邊坐着一個。
“琮琮,你也想聽嗎?”
安浚閉着眼睛,點點頭,安欣然發現,自從來這裡,安浚很少睡覺,以前是就算醒着也不願意睜開眼睛。
安欣然想了想,自己很久沒有開過嗓子,找了一首自己目前還很熟悉的歌,哼了起來,傅邵勳回來。
就見到很和諧的一幕,他的丫頭,抱着兩個小小的孩子,輕輕拍着背哄着,唯美的歌聲,走過的人,都會停留下來,聽幾秒。
他的丫頭,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卻要精心照顧着兩個孩子,傅邵勳真的很想,把安欣然打包回去,保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但安欣然是自由的鳥兒,她不會甘願,困在鳥籠中,傅邵勳也不捨得。
傅邵勳和安欣然一人抱着一個,進入輸液室。
兩個小傢伙不肯讓護士輸液,傅邵勳哄不下來,安欣然去到熱開水了。
安欣然回來,雙胞胎還沒有輸液上。
“怎麼了?”安欣然剛問出來,安思哇着就哭開了。
“媽咪,我要你給我打針!”
安浚強硬着眼睛看着安欣然,眼睛透露着跟安思重樣的意思。
護士尷尬站着,眼睛看着安欣然不懷好意。
本來,她能給兩個好看的小朋友打針,是很高興的事情,誰知道,這兩小朋友很抗拒她,讓她丟了面子。
護士是看在兩小朋友的邊上站着一個大帥哥,隱忍着不發脾氣,平時,早就發脾氣了。
安欣然很清楚自己的兩個孩子,不會無緣無故這麼抗拒一個人。
孩子還發着燒,她也想不了那麼多。
“不好意思,我來給我孩子打。”安欣然禮貌着說着。
護士不幹了,手上的棉籤一甩,強制吼道,“你以爲你是什麼人!”
“我是孩子的媽媽。”安欣然皺着眉回答。
護士冷哼一聲,在她看來,傅邵勳是孩子的爸爸,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和這麼帥的一個帥哥結了婚,她不服氣,要爲難。
傅邵勳眼神幽暗,側身一步,擋在安欣然面前,眼神的警告,射在護士身上,讓護士感到一股寒意,渾身一抖。
“就算你是孩子的媽媽,也不能干涉我的工作。”護士聲音小了很多,脖子縮了縮,“萬一孩子出事,誰來負責,你會打針嗎?”
安欣然看得出來,這護士是故意爲難她了,現在已經是凌晨,這麼耽擱下去,孩子的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
安欣然摸了摸包,還好她的醫生執業證帶在身上,不難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我找你們護士長!”安欣然繞出傅邵勳的身後,硬起腰板,冷聲道。
護士聽到安欣然要找護士長,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我們護士長不再,有什麼事你就說,這件事就算你告到院長那裡去,我也沒有錯。”
“是嗎?”安欣然不以爲然的反問。
護士回想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怕安欣然。
“對!”
安欣然在傅邵勳耳邊,低語幾句,傅邵勳輕點頭,走出去。
安欣然也懶得在理護士,尊在安思和安浚面前。
“思思,琮琮,先把藥吃了,等會媽媽就給你們打針,打完針,我們就能回去了。”
“媽咪,可不可以不吃藥。”安思很怕吃藥,畏畏縮縮地說。
安浚已經把藥吞了下去,閉眼躺在椅子上,完全不用人操心。
“可以啊。”安欣然很爽快的說,還沒等安思高興,安欣然繼續說:“哥哥已經吃完藥,待會打完針就能好,明天可以跟我一起去小朋友家,你呢,沒好,就要乖乖待在房間裡,哪裡也不能去。”
“媽咪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選。”
安欣然緩緩起身,手中的藥,放在安思的邊上,看着她。
安思皺巴巴的一張小臉,看着藥,可憐地說:“媽咪,我吃。”
“等下,媽咪去加點熱水。”
護士直接被忽略,站在安欣然後面咬牙徹齒,安欣然是知道的,直接忽略了。
安欣然那倒完熱水回來,心在雙胞胎身上,沒有注意到,護士悄悄伸出來的腳。
安欣然走過去,穿着酒店拖鞋的她,勾到護士的腳,手上的杯中的水,就要朝安思飛去,安欣然心裡着急,想着裡面是熱水,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手一轉,被子的水,都倒在自己的身上,一部分落在手上,因爲是剛開的水,有些熱,白皙的皮膚瞬間通紅。
傅邵勳帶着護士長和院長過來,將眼前一幕收入眼中。
不管護士是不是女的,伸手一揮,護士被甩到地上,狼哭鬼獒。
“欣然,你有沒有事?”傅邵勳抓起安欣然的手臂檢查。“你推我幹什麼!”護士驚叫着。
傅邵勳冷眼一撇,護士全身一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好幾步,半句不敢再吭聲。
曾經他就是因爲顧慮着宋虞雯是個女人,一而三再而三的放過,結果,讓他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兩年
“沒事。”安欣然把手從傅邵勳的手裡縮回。
繼而,安欣然從包裡拿出執業證給護士長給院長。
“請問,我可以給我的孩子打針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院長恭敬的把執業證還給安欣然。
若不是,孩子燒的不厲害,安欣然也不會讓浪費這麼多時間。
安欣然淡撇地上的護士,眼神和傅邵勳的如出一撤,收回視線,給孩子們打針。
“思思,琮琮,能跟媽咪說,爲什麼不讓地上的阿姨給你們打針呢。”安欣然問道,接過安浚的手,準確熟練把針打進去,連這裡的護士長也不一定做到像安欣然這樣的快速。
護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媽咪,我可以說實話嗎?”安浚故意問道。
安欣然望着他佼頡的目光,就知道他在使壞。
“媽咪沒有跟你說過嗎,小孩子是不可以撒謊的。”
安浚撇撇嘴,將話丟給安思,“妹妹,你來說。”
安欣然接着給安思打針,不痛不癢,弄好後。
吃過藥,安思的精神好了不少,說話也有氣,指着對面其中一個孩子,奶聲奶氣說:“我看到這個壞阿姨,扎那個小哥哥,紮了好幾針沒有扎進去,把小哥哥都扎哭了。”
“他在亂動,當然扎不進去。”護士反駁道。
“不是,明明是你看到小哥哥的媽咪出去了,你邊打電話邊給小哥哥扎的,小哥哥的媽咪一進來,你就立馬把電話給掛了,就扎進去了。”
安欣然聽着安思的控訴,有些氣憤,拿孩子當兒戲的護士,能算是什麼好護士,還好沒有讓護士給孩子打針。
對面男孩的母親聽了,立馬就跟院長投訴。
安欣然知道,這個護士在這個醫院是待不下去的了,不過,安欣然無意中發現一個事實,這個護士的姓氏和院長的姓氏一模一樣,以護士囂張的情況來看,護士應該跟院長是什麼關係。
這個她管不着,安欣然也不想管。
陪着孩子打完針,回到酒店,已經快清晨。
看着牀上熟睡的孩子們,爲了感謝,安欣然傅邵勳出去。
“謝謝。”安欣然是真心感謝,單單爲了孩子。
傅邵勳抵住安欣然要關上的門,眼睛裡是安欣然看不懂的情緒,“這些年,辛苦了,放心吧,我不會和你搶孩子,不要時時刻刻都防着我。”
傅邵勳音落,鬆開手,回到自己的房間,安欣然望着他的背影,很落寞。
關上門,背靠着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看到傅邵勳眼中的溼潤。
安欣然捂着自己微微刺痛的心臟,緩緩尊下,好一會兒,站起來,去廚房,洗米,準備好早餐要吃的食物。
弄好這一切,安欣然沒有回到房間,而是在沙發上眯會,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她自己都看不清楚的夢,也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做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