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媽~!”安時悅臉色一垮,耷拉着腦袋,一臉失落,嘴上答應着,心裡卻還是不死心,放着傅邵勳這樣的好選擇不去爭取,嫁給一個要死的病秧子,她不甘心。
安時悅心中不忿,卻也覺得舉辦婚禮是唯一靠近傅邵勳的機會,所以爲了安家,爲了自己還是答應下來。
婚事籌辦的很快,快到有些不可思議,非常的倉促,僅僅三天就確定了婚禮的流程,聘禮也下了,婚紗和場地也準備好了,第五天就舉辦婚禮。
期間安時悅一直想找機會接近傅邵勳,可惜的是她連傅邵勳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除了提親那天以外,傅邵勳再也沒有出現過。
似乎一切都很順利,也板上釘釘了。
可是,婚禮前夕的那天夜裡,卻出了事情。
安家原本寧靜的夜裡,被一個電話吵得霎時雞飛狗跳。
“什麼?!好,我知道了。”
安父接電話的身子一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臉上似乎有驚慌之色:
“出什麼事情了?”安母坐在牀上,正準備休息,卻見到安父接完電話以後臉色難看的厲害。
安父臉色陰沉,聲音低低:“傅明傑進手術室了,快起來,叫時悅也起來,去醫院。還有安欣然,也得去。傅邵勳見過她,安家的人必須全部到場。”
“額,好!”安母急匆匆的爬起來。
“快點,都出來,都下來。時悅,出來,你未婚夫在醫院病危了,趕緊收拾一下去醫院。”
安父擰着眉毛,先是敲了敲安時悅的門,接着又對着安欣然的門踹了一腳:“欣然,你也給我起來,都去醫院!!”
安父狠狠地嚷嚷着,整個安家都回響着他的聲音。
安父似乎很緊張,他當然緊張,傅明傑要是死了,到嘴的鴨子就飛了,他的合同怎麼辦?
安時悅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聽到安父的嚷嚷聲,眉心狠狠一蹙,嫌惡從她眼中流露出來,傅明傑死活關她什麼事?!
死了纔好,死病秧子還想娶老婆!!!
“你幹什麼呢?趕緊出來!!!”安父喊了半天,安欣然都出來了,安時悅愣是在屋裡不動彈,他“噌”的一下火了,一腳踹開門,將安時悅拖了出來。
安時悅不情不願的下樓,看到樓下站着的安欣然,登時眼睛就立起來了,尖銳刻薄的聲音囂張的響起:“帶這個賤種去幹嘛?!安欣然,你安得什麼心?想去看我笑話,還是打算去勾引男人?!”
安時悅不願意去,還是下樓來了,除了去做戲以外,就是想着傅邵勳一定在醫院。
她想見傅邵勳,要是傅明傑死了,她趁機安慰安慰傅邵勳,或許傅邵勳會看上她也不一定。
安時悅越想越覺得這樣最好了,傅明傑去死,她嫁給傅邵勳,誰知道一下樓就看到安欣然,心裡那個堵得慌。
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安欣然想勾引傅邵勳。
安欣然紅脣微微揚了一下,冷笑從她嘴角蔓延開來,語帶譏誚:“不是我想去,而是……”
“行了,是我讓她去的。”安父厲聲打斷安欣然的話,朝着安時悅、安欣然嚷嚷着:“傅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兩個還有工夫吵架?!傅明傑現在在醫院搶救,我們作爲親家必須全家出動,你們都給我趕緊走。誰在作妖,別怪我不客氣。”
安父一邊罵着,一邊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安時悅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她看着安欣然的背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忽然加速走到安欣然身後,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聲警告着:“小賤人,我警告你,別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樣,別想拿我當跳板,勾引傅邵勳。就你這殘花敗柳的模樣,就別想着搭上傅邵勳這條大魚了,你也就只配和小混混在一起苟且。”
安欣然額角青筋直跳,手心倏地攥緊,安時悅害完她,再來嘲笑她,她真的沒有見過比安時悅更加惡劣的人。
安欣然冷笑一聲,反脣相譏:“安時悅,你未婚夫在醫院病危搶救,正在生死線上掙扎,你卻句句不離傅邵勳,你這是在肖想自己的大伯哥嗎?!據我所知,幾千年前也有一個女人肖想自己丈夫的兄弟,那個女人姓潘,叫潘金蓮!!!”
“你!!!”安時悅氣得差點抓狂,剛想和安欣然爭吵,卻被安母猛地一拽,拉上了車,“行了,都給我安靜點,這都什麼時候還吵架?安欣然,你作爲我家的女兒出面,給我老實點,不要丟我安家的臉,不然下一個下病危通知單的就是你媽,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