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傅權偉再好的脾氣也要被我這種軟硬不吃的態度給逼急了,更何況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見我這麼強硬的拒絕了他,氣得他又要對我做出什麼肢體上的威脅了。不過好在現在這間舞蹈教室裡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在了,還有葉老師在呢。她開口制止了他。
“小偉!雪若不願意就算了。你忘了,你爺爺是怎麼說的了?”
傅權偉急速呼吸的胸膛快速地起伏着,似乎在強壓着怒氣。眼睛死盯着我,半晌才蹦出一句話:“今晚只跳鬥牛與探戈!”
說實話,要不是場合不對,我差點就笑出聲來。卻也在心中默默地嘆息,爲他,同樣也爲自己。
傅權偉是真的有氣了,他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在使小性子,這讓身爲他舞伴的我感覺十分的明顯。他故意在舞步中加入各種花步,讓我疲於應付。因爲我如果跟不上一個拍節,那麼之後的所有拍節也就全亂了。
葉老師在一旁看着直搖頭,卻也無可奈何。只因爲我和他強上了。即使他使出的那些個花步對於我來說還不是那麼突然跟上節奏,但我努力適應着,就是不肯服輸。一場鬥牛下來,我們兩個卻真的像是兩隻牛在角力。
終於一曲結束,我氣喘吁吁地扶着玻璃牆跟前的木質扶手平穩着呼吸,而他則在一邊用毛巾擦着汗。
“嗯,很有力的舞蹈。你們之間的那份張力讓我看着都有想要下場一舞的衝動。”葉老師拍着雙手,眼角嘴角全是笑意。“怎麼樣,要不要再讓我見識一下,你們是不是在別的舞蹈當中也能有如此的張力!”
我和傅權偉對了一個“誰怕誰”的眼神之後,就同時向着葉老師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了場中,擺好了姿勢。可誰知,音樂聲一響起,我就暗叫“壞了!被葉老師耍了!”
當柔美的樂曲從CD機中飄揚出來時,我就知道,我被葉老師給耍了。再看傅權偉也是一臉的錯愕,我們兩個不約而同地都去看了葉老師
,而葉老師回給我們一個鬼臉。
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一下子被傅權偉拉入了懷中。一個沙啞着嗓子的男人,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當男人愛上女人,他無法假裝若無其事,他會用全世界來交換他能找到的好東西,即使她很壞,他也看不見,她不會有錯。他會背棄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他已愛上了她。當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他會花光身上最後一毛錢,努力維持她的需要,他會放棄所有的享樂,睡在大雨中,只要她說,那是必要的。嗯,這個男人愛上了你這個女人。我給了你一切,努力維繫你那珍貴的愛。寶貝,請別虧待我!當男人愛上女人,在他的靈魂深處,她能使他悽慘落魄,如果她欺騙愚弄他,他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戀愛中的人是盲目的!當男人愛上女人,他不能做錯事,他不能再擁有其他女孩。沒錯,當男人愛上女人,我感同身受。因爲寶貝,你是我的全世界!”
我的思緒繁亂,葉老師輕輕的翻譯着歌詞的聲音,與那沙啞的男聲,都讓我彷彿陷入到了那歌詞當中。我渾然不知我是如何配合着傅權偉的舞步的,直到一切結束。傅權偉仍沒有放開我。他的聲音也彷彿變得如同剛纔那沙啞的男聲一般。
“還說你做不來與我愛恨糾纏!”
他的聲音又輕又低,可聽在我耳中卻彷彿如雷貫耳。我像是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從他懷中跳了出來。
“你誤會了,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剛纔那一段,你明明跳得極其富有感情,情緒十分的到位。你現在又開始極力否認這一切了麼?剛纔發生的一切不真實麼?你心裡很清楚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非常真實的,真實的表達了你的內心!”
“我只是把你當成了李昂!”我衝口而出這句話。甚至都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
“好!蘇雪若,你真好!算你狠!”傅權偉幾步走到放着東西的那個角落,拿起了他的包,連衣服都沒換就這樣負氣走出了舞
蹈教室,重重地關門聲,表現出他那極大的怒氣。
我呆在當場。他終於還是被我給氣走了。沒想到,我挖空心思想要氣走他都沒能奏效,結果這不經大腦的那麼一句卻偏偏讓他怒氣衝衝地跑走了。真不知道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如何……
“雪若,本來你和小偉之間的事情,我是不該多說什麼的。可是我畢竟是他小姨,這孩子心思縝密,因爲智商高的原因,從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們都無從知曉。我們這些大人們只是跟在他後面看他丟棄一件又一件玩膩了的東西。當初他纏着你,我不是不知道原因,但我想以他對任何人事物以往的態度,過不了多久,也就膩了,放棄了。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一賴,就賴了這麼長時間。這也是小偉他爺爺想要見見你的原因。”葉老師遞給了我條毛巾。接着說,“他們很好奇。不過我是不好奇的。因爲我有眼睛,會看會觀察。雪若,你對小偉不是全無半點心的!”
對於這個對我很好很關懷的葉老師,我說不出重話,更何況她也是知道我的情況的。
“葉老師,我不能也不可以,答應或是迴應他什麼。”
“是因爲楚少麼?也不對,你剛纔提的人好像叫做什麼李昂,對,就是李昂。既然你都可以不加思索的說出這個名字,那爲什麼小偉就不行呢?”
“這其中的原因一言難盡!葉老師,我知道你不會特別偏心傅權偉,也感受到你對我一直很好。但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我選擇了最爲簡單的方法,那就是不留後路的斷然拒絕。
可誰知道隔門也有耳,門竟然沒有關嚴,而剛纔負氣而走的傅權偉根本還站在門那邊偷聽,我說的話都被他聽了去。這會兒,他表情陰翳地站在那裡,看着我的眼神中帶着太多複雜的情緒。
“蘇雪若,你最好記住了我今天說的話。你逃不開我的,即使你身邊有楚天昊或是李昂在,你也逃不開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我的,總有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