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對峙人馬。
威洛跟宮老大商量後決定,他們一起來到了部落,本想讓冷靜唐簡留下來保護那羣手無縛雞之力的專家,又來書兒說,冷靜的身手在他們之間是數一數二的,而且她和唐簡的默契無人能及。
索性一起去。
“想好誰來過關了嗎?”女人仍舊穿着昨天的衣服,看到他們一大羣人的到來,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意外或是驚慌的表情,“想清楚了,生死我完全不負責,如果你們的感情不夠,隨時可能會死。”
“宮老大,”書兒低低的開口,“讓堇陪你去。”
那女人看了書兒一眼,臉上露出微笑,“我很好奇,你們不是情侶嗎?還是不敢接受挑戰?”
“我的眼睛看不見。”書兒淡淡的答道。
“你的眼睛不會影響到結果,”她看向威洛,“自欺欺人罷了。”
“你的廢話可真多,”夏堇站了出來,笑靨如花,眸色卻是淡漠的。
女人眯眸看着他們,“你確定,你們能活着出來?”
夏堇伸出手,撥了撥額前的碎髮,“我可一點都不想死。”
“很好。”她又多看了一眼宮深拓,“你們跟我來。”
一個設計簡陋的射擊場,只有一個用草把做成的箭耙。
“你們應該帶了槍吧?”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完全是陳述的語氣。
“第一局很簡單,”她指着宮深拓,“在你的頭頂上放一個李子,讓她開槍。”
夏堇擡眸,看向宮深拓。
“老大,讓我來。”冷靜想也沒有多想,立刻站了出來。
冷靜那一手槍法出神入化,幾百米外打死一隻蒼蠅,那是完全無壓力。
“急什麼,我還沒有說完。”女人淡淡的插話,“眼睛要蒙上。”
衆人的臉色都變了幾分,夏堇的槍法究竟怎樣除了書兒他們都不大清楚。
“老大,”夏堇扯出笑容,一如既往的眉眼彎彎,“你的命不能給我來冒這個險。”
“你拿槍,我教你怎麼開。”宮老大面無表情,沉沉說道。
夏堇看了半響,緩緩搖頭,“不行,沒打中怎麼辦?”
她對自己的槍法一貫自信,可以說並不會亞於冷靜,她從來都是無所畏懼,只想贏,從不怕輸。
可是這不一樣,因爲他不一樣。
“我不會讓這種狀況發生。”宮深拓挑起脣角,說得平淡,卻深深讓人覺得。
丫的你還能再狂妄一點嗎?
“可是,”夏堇嘟着嘴巴,很困擾的樣子,“雖然你這麼說的,但是槍是我開的,要是真的一下沒打好,你的手下一定會逼着我當寡婦。”
那可是蒙着眼睛啊,她再怎麼自學成才也不敢第一次就拿宮老大當靶子啊。
宮深拓差點被氣的背過去,他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頓道,“當寡婦你也不要妄想。”
好囂張啊真的好囂張。
夏堇垂眸,一張臉上難得沉靜了下來,脣角似乎彎出一個弧度,但是並不明顯,衆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的反應。
“老大。”唐簡憂心忡忡,“真的沒有問題嗎?”
埃文沒有說話,他跟着宮深拓最久,所以從來不曾質疑她的決定,老大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冷靜站在一邊鎖眉思考,也是一言不發。
良久,夏堇淡淡的笑,“書兒,”她並沒有看誰。只是這樣問着,連聲音都是懶懶的,似乎這並不是一件多重要的事,“你說,我能打中嗎?”
“我不知道,”書兒開口,“可是,你家老大似乎相信你可以打中。”???“這樣,”夏堇喃喃道,驀地笑了,“那就這樣吧,你教我,我來開槍。”
既然他相信她,那麼她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宮深拓筆直英挺的身姿遠遠的屹立着,俊美如刀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是他一貫的冷酷。
夏堇的眼睛被人從後面蒙上,槍在她的手裡,她熟練的上膛,動作很慢,似乎還在思考什麼東西。
衆人的呼吸艘急促起來,她很慢,卻很從容。
槍舉了起來。
“往上4釐米,”
“左偏13度,”
子彈的精確需要考慮風、地球自轉、這一系列的變故,稍微出現一點差池,她打出去的子彈也許就會貫穿宮深拓的頭顱。
威洛在一邊看着,藍眸微眯,葉門老大,他竟然敢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女人,他是該說他輕慢,還是狂妄?
?他相信,對宮深拓而言,絕對是後者。
“可以了嗎?”夏堇問,聲音裡沒有一絲顫音,很平靜,很鎮定。
“開槍。”冷硬的男聲,乾淨利落,沒有任何的遲疑和猶豫。
槍響。
除了書兒看不見,威洛的目光緊緊追隨着子彈,在場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避開了這一幕。
威洛輕輕的笑,果然,宮深拓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夏季握着槍,另一隻手取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條,看着以幾百米外的男人緩緩向她走來,小巧的瓜子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她發誓,這是她開的最緊張的一次槍。
瘋狂的歡呼聲立刻在人羣中爆發出來,威洛的手摸着書兒的頭髮,漫不經心的開口,“我猜,夏堇的槍法一定很好。”
“很好,不必幾個人差。”
夏堇轉過身,看向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女人,“怎麼樣?還滿意嗎?”
女人笑,“別太囂張,這只是預熱而已。”
夏堇挑眉,“我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