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繳費,找宿舍……梅師姐很是熱心的一路陪伴,把美女學妹安頓進宿舍,吳天同學也就只能陪着當苦力,把美女同學的行禮背了一路。
“謝謝你了,吳天同學,快坐下休息休息吧。”美女同學笑面如花的朝吳天讓道。
“不累不累,還是不坐了吧,我還得去找我的宿舍呢。”吳天趕緊說道。
“急什麼啊,你的宿舍就在旁邊那棟樓,一會兒我帶你過去就行了,咱們順便幫雅麗同學把行禮歸置好再說吧。”梅師姐跟着嚷道。
“啊,那倒不用了……”美女同學趕忙說道。
“要的,反正也沒什麼事兒,能幫你一點是一點嘛。”梅師姐不容分說的就拉開了行李包,一邊讚歎着學妹的棉被很好看,一邊鋪起牀來。
吳天滿臉苦笑的坐在對面的硬板牀上,對於美女同學直勾勾的眼神根本不加理會,卻不想惹得那位走近一步,不動聲色的伸出小手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吳天瞥了眼背對着這邊鋪牀的梅師姐,只能咬牙忍着,那叫一個辛苦啊。
“嗯,好了……不過雅麗啊,你只帶了一牀毛毯,這幾天還行,再過一段時間可就太薄了啊,晚上會冷的。”梅師姐很好心的說道。
“哦,沒事兒,我家住的近,回頭再帶一牀被子過來就行了。”美女同學趕緊放過吳天,笑着說道。
“那就好,呵呵。”梅師姐笑道。接着卻趕緊沒話說了。眼睛一掃。忙又說道,“對了,我幫你打瓶水去……”
梅師姐說着就拎了宿舍裡配備的兩隻暖瓶跑了出去。
吳天終於逮到機會開口了,當即就瞪眼嚷道:“雅麗同學,欺負新同學可是很不對的行爲……”
話說這位美女同學,正是沈雅麗沈大美女,而今天這一出,也正是出自她的提議。宣稱好容易到大學了,希望能改換形象,不再當校長千金了,要讓吳天和賈亮、文琴他們都裝作不認識她。可憐這還沒過半天功夫呢,她自己倒忍不住招惹起吳天來了。
“呸,你還真會演戲啊!”沈雅麗氣呼呼的嚷道。
吳天咧嘴無聲一笑,又道:“哎,你還別說,平時沒看出來,你的殺傷力還真不小啊。並且還是男女通殺!”
“什麼?”沈雅麗一愣,接着又火大的要掐吳天的脖子。嘴裡嚷道,“呸、呸、呸,你才男女通殺呢……”
“哈哈哈……”吳天一邊躲閃着沈雅麗的魔爪,一邊笑道,“你敢說梅師姐這麼引起的表現,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你要死啊,這麼說人家梅師姐……”沈雅麗一邊也樂得不行,一邊繼續試圖攻擊吳天,可憐糾纏下難免肢體接觸,磨蹭得吳天有些獸血沸騰。
問題是現在卻是地點不合適,時間更不合適,少不得只能投降的嚷道:“別鬧,別鬧了,梅師姐回來了……”
吳天雖然沒準備在學校住,不過還是要了一間宿舍的,就在隔壁那棟樓上,“剛巧”他的舍友就是賈亮同學。
於是,梅師姐很驚異的是居然男生也會有那麼熱心腸的,眼見吳天到來,已經先一步住進宿舍的另一位男生,竟然比自己剛纔對待沈雅麗還要熱情,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安排位子請吳天落座的,簡直比秘書伺候領導還殷勤。
終於安頓完畢,梅師姐告辭離去,吳天把她送出宿舍門,卻是忍不住又搖頭好笑,這位梅師姐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熱心過頭,還是真有那方面的傾向,反正是有些不太正常。
“吳天,你平時不在這兒住吧?”
吳天剛折回頭來,賈亮當即就朝吳天問道。
“怎麼?你是希望我在這兒住呢,還是不希望我在這兒住?”吳天咧嘴笑道。
“嘖,我還不是想着咱倆住一塊兒,玩得才爽嘛。”賈亮嚷道。
吳天鄙夷的說道:“滾,你想一個人獨佔房間,好勾引你家班長同志跟你違反校規你就直說好了!”
“嘿嘿,看破不說破啊,這麼說多傷咱們兄弟感情。”賈亮嘿然說道。
“得了吧,你想獨霸宿舍,我就成全你好了,我還去後院辦公室睡。”吳天說着,挺身倒在光板牀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話說雖然把宿舍讓給賈亮獨佔,不過對老媽卻還是要聲名是住校的,那纔可以天天不回家,自己隨便逍遙快活啊……嗯,要不下午就回家拉被子去,今天晚上就可以約上曉燕大被同眠到天亮了啊……
“老大,晚上幹什麼?要不要去參加節目?”賈亮湊到吳天身邊,問道。
“什麼節目啊……”吳天懶洋洋的說道。
“當然是新同學見面會啊,二年級的學長們組織的。”賈亮擠眉弄眼的說道,“據說新生都會去參加的。好多女同學啊……”
吳天不禁搖頭。什麼新同學見面會。無非就是高年級的牲口們,隨便打個名義,尋找下口的目標罷了。這種活動上輩子吳天也沒少參加,甚至還參與組織過一回,自然是十分清楚其中情況的。
“想玩你自己去吧,不過你可得看好你家文琴,小心被人拱走了。”吳天笑呵呵的說道。
“別光說我啊,你家雅麗只怕更容易被拱走吧?”賈亮當即嚷道。
吳天不禁搖頭一笑。這倒是實話,沈雅麗頭上沒頂校長千金的光環,的確更容易被人當做目標啊,看看今天的架勢就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在高中,校長的女兒的身份,倒是能鎮住一些人,可到了大學,這個光環的“清退”效果只怕全然無效,反倒變得更容易引來一些傢伙的追求的吧?
吳天倒是不擔心沈雅麗被人拐走——沈雅麗可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上輩子要沒有老丈母孃在背後摻和,沈雅麗也不至於最後和自己分手。即便分手後。沈雅麗也一直過了還幾年都沒再找別的男朋友。
不過新生見面會吳天還是跑去參加了。
畢竟說起來,吳天和沈雅麗可是約定過要“冒充”普通學生的,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一個學期下來也沒進兩回教室,同班同學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人存在吧?
可問題是,吳天雖然去參加了新生見面會,卻沒到半途就又閃人了——他接到電話,包子出事了,只能連夜飛往鵬城。
包雲春最近正在粵東解決盜版商的問題,按照正常情況,包雲春只用把那個盜版商的生產工廠報告給公安局,然後通過關係督促一下讓那邊追查打擊,就算完事兒了,可誰曾想事情遠沒這麼簡單。
那家“不老實”的盜版商,貌似很有些背景,率先打破當初的約定後,包子趕過去協商無果,便將他“舉報”給了當地分局,卻不想分局那邊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動作,包子便知道對方八成在分局是有關係的,說不得又把情況直接“舉報”給了當地市局,並從“正版聯盟”那邊找了關係,和市裡政法系統的一位領導打了招呼,督促趕快動手。
卻不想這邊剛進行了二次舉報,當天晚上包子在所住的酒店門口,就被人打了悶棍!
也不知道是對方沒下死手,還是打偏了,包子被打的不是後腦勺,而是打在了後肩部位,雖然也當場被打昏了過去,不過倒是沒性命危險。
吳天趕到粵東的時候,已經快天亮,吳天直奔包子訂的酒店。
“天少,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見到吳天,包子一臉激動,他可沒想到吳天竟然這麼關緊自己,竟然連夜跑了過來。
“怎麼樣?怎麼沒去醫院看看?”吳天一臉關切的開口就問道。
“沒什麼事兒,就沒去。”包子訕訕的說道。
“郝雨,幫他看看怎麼樣。”吳天轉頭吩咐道。
郝雨乃是“武林世家”出身,很有一些祖傳的治療跌打扭傷的手藝,雖然算不得醫生,卻是相當靈驗的。
“問題不大。摸點藥酒。注意休息幾天就沒事兒了。”郝雨說道。
吳天這才放心下來。在沙發上落座下來,說道:“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我都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呢。”包子很有些無辜的說道,“當時一棍我就暈了,後來是被酒店的保安叫醒的,說是有人騎摩托打的悶棍,虧得我是走的左邊,他們只能用左手打,不然估計就一下子的事兒……”
吳天擰着眉頭。道:“確定是那幫盜版販子?”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我在那邊可沒別的認識的人……”包子委屈的說道。
吳天點點頭,道:“好,你放心吧,這個仇肯定幫你報了!”
“三叔,上班了嗎?”
早上九點鐘,吳天撥通了鐵三少的手機。
“呵呵,又不是週末,這個點了,能不上班嗎?”鐵三少心情不錯的說道,“小天。倒是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事兒吧?”
“瞞不過三叔。嘿嘿,確實有點小事兒想請你幫忙。”吳天笑道,“我在鵬城呢,想找點公安方面的關係。”
“嗯?你小子又和人打架了?”鐵三少聞言便嚷道。
“嘖,我形象有那麼差嗎?”吳天不忿的嚷道。
“你以爲呢?”鐵三少說道。
“呃……算了,我認了,不過這回真不是我打架了,是我一個朋友被人打了,莫名其妙的被打了悶棍。”吳天說道。
“嗯?無緣無故的誰打他幹嘛?搶劫?”鐵三少皺眉說道。
“不是搶劫,算是報復,或者說是恐嚇也行。”吳天說道。
“怎麼個情況,你說清楚點。”鐵三少說道。
吳天吧咂吧咂嘴,話說這事兒真不好給他解釋啊,總不能直說是想控制盜版商,沒控制住,被人家反咬一口吧?吳天只能避重就輕,不盡不實的說道:“嗯,是這麼回事兒,我一個朋友是做正版光盤生意的,聽說這邊有個盜版工廠,他跑來看了看情況,然後舉報給了當地公安局,分局那邊不管,他又跑去市局舉報了一回,誰知道當天晚上就被人打了……”
“有這種事兒?”鐵三少皺了皺眉頭,道,“有證據嗎?”
“要有證據就好辦了,打人的早跑了……”吳天說道。
“嗯,你想怎麼處理?”鐵三少說道。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先把那個盜版工廠連鍋端了,別的事兒好不好說?”吳天說道。
“好,我知道了,等會兒我聯繫下看看。”鐵三少毫不遲疑的應諾下來,又轉換了話題,道,“小天,柳部長跟你爸提議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我爸和我說了。”吳天抓着手機,朝遠處的窗口走去,接下來的話題可不太適合讓包子,特別是包子的一個跟班助理聽到了。
“你爸怎麼考慮的?你的意思呢?”鐵三少追問道。
吳天不禁心中一股自豪油然而生,看看,這麼大的事情,鐵三少都會徵求自己的意見,顯然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分量,可是相當重要的啊。
“三叔,真的爭不過了?”吳天不答反問的道。
鐵三少也不禁暗讚一聲,這小子真是靈透的厲害,事情根本就不用說太多。一點就通透其中重要關竅啊。
“希望不大。”鐵三少說道。
“不大也是有希望。還是先想辦法爭取吧。真要準備好了退步方案,估計大家可就提不起精神繼續爭了。”吳天說道。
鐵三少頓了頓,笑道:“說的也是,呵呵,那行,等你那邊忙完了,過來一趟,咱們見面再說好了。”
粵東可謂是國內派系爭奪最劇烈的一處所在。
從當初鐵老主政粵東。開始改.革開.放,大力發展地方經濟,乃至粵東,特別是鵬城的分量驟然變得舉足輕重,各派系不免對這邊虎視眈眈,爭奪相當激烈。
這就意味着粵東本土的個體系陣營轉換相當迅速,就如同鵬城公安系統,前幾年魏新川在的時候,這邊的實力相當雄厚,可魏新川剛離開不過一兩年功夫。鵬城公安系統就已經面目全非了,即便鐵三少和魏新川。也僅僅只找到了一位負責經偵工作的副局長——可憐不管是打悶棍還是查封盜版光盤廠,都和經偵支隊扯不上什麼關係啊。
不過鐵三少倒是介紹了鵬城市委馮副書記,算是目前這邊在鵬城的扛旗人物了。
“看來指望市局這邊不行了,咱們得找個別的途徑才行。”吳天皺眉說道,“包子,那邊的具體情況你瞭解嗎?”
“原來那傢伙很一般啊,好像沒聽說有什麼大背景。”包子撓頭說道,“他好幾年前就開始搞盜版錄像帶了,從他這兒拿過幾回貨。上回來談這事兒的時候,他還很仗義的拍胸脯說絕對守信用呢……嗯,他當時喝醉的時候吹噓過,說他在市裡有關係,好像和一個什麼領導很鐵,吹噓他正準備擴大地盤,再搶幾條街區呢……”
“靠,他是在外邊混的?”吳天說道。
包子撇嘴說道:“老大,幹這行的有幾個是乾淨的?誰下面不養一幫小弟啊……”
吳天苦笑着搖搖頭,這也是正常現象,上輩子他也不是沒見過盜版販子爲了搶個好攤點大打出手的。據說賣碟的都是分團伙的,供貨、地盤這可是整套鏈條呢。
“嗯,看來還是得找個人好好查查他才行。”吳天點頭說道,接着又掏出了手機。
“老穆,在哪兒呢?”吳天直接撥通了“萬事通”穆總的電話。
“天少,我在鵬城呢,您老有何吩咐?”
雖然隔着電話,只聽聲音都可以想象得出穆建忠彎腰回話的情形,也不得不佩服這老傢伙的能耐。
“呵呵,我也在鵬城呢,過來找我來吧……”吳天徑直吩咐了酒店的名稱和房間號。
不過半個多小時,穆建忠就微微喘氣的敲開了房門看,一進門就哈着腰朝吳天問好,那架勢讓人說不出的受用。
“老穆,就這麼個情況,你看看能不能查出來。”吳天把大概情況說了一通,道。
“哎,我當多大的事兒呢,天少,這事兒好辦!”穆建忠滿嘴大話的嚷道,“那個什麼柴哥無非就是在市裡拉了個靠山嘛,其實說白了就是花錢買了個護身符罷了,要比錢多,咱用得着怕他?砸一捆過去,立馬讓他的靠山反水,一下不就把他給拍死了!”
吳天聞言卻不禁搖了搖頭。這個方法倒是可行。可關鍵問題是事情不能這麼做啊……
吳天並不是那種腐儒古板的人。對於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其實並不怎麼抵制——別人都在做的事情,即便是錯的,也是“合理”的,你如果不這樣做,反倒要被人說冥頑不化了。
上輩子幹廣告,生意雖然不大,可還不是得循例上供?不然你公司的大門都不能保證開得了!
所以。砸錢的方案對於吳天來說,並不認爲是錯誤的,雖然有些違規,可畢竟這種方案最有效果,絕對能把事情給辦成了。
可問題是,如果吳天早上沒給鐵三少打電話也就罷了,只管讓包子和老穆這樣幹,自己置身事外只當不知道就行了。可問題是這件事情鐵三少已經知道了,事後的解決方案他必然也會關注的,真被他知道了自己是用這種低劣手段解決的問題。雖然現在想來鐵三少是可以理解和容忍的,可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免要受損。將來如何可就不好說了啊……
說不得吳天一搖頭,道:“這個方法不能用,要儘量正大光明一些纔好。”
“正大光明?”老穆頓時苦了臉,相當作難。
要知道穆總絕對屬於那種撈偏門的大才,你讓他循規蹈矩的乾點正事兒,遠比讓他坑蒙拐騙的壓低貨價,低買高賣難的多。
“先安排人調查一下再說吧。”吳天說道,“不管幹什麼的,總會有些見不得光的破綻,咱們只用找點能拿捏住他的地方,找點能用咱們自己的途徑揪住他的事情就足夠了。”
穆建忠撓撓頭,應諾一聲,跑去一旁打起了電話來。
“天少,要不,算了吧……”包子喏喏的朝吳天說道。
“算了?”吳天搖搖頭,道,“這事兒不可能算了,不把那幫傢伙徹底掀翻,咱們絕不收手。包子,別怕麻煩,這事兒就算不爲你報仇,也不能讓他壞了咱們的計劃啊,這可是事關國家興衰的大事兒……”
包子蠕動了下嘴脣,卻是搞不明白自己腦袋上捱了一悶棍,怎麼就事關國家興衰了……
吳天說的是有點誇張,不過也不僅是誇張。
別小看一個小小的盜版問題,別小看一個小小的盜版商,如果這次不把他狠狠打垮了,那麼下一步必然會有更多的盜版商有樣學樣,徹底把當初的約定拋之腦後,生產各種盜版盤,到時候正版聯盟就得土崩瓦解,說不得盜版之勢無法阻擋,結果就是像上一世一樣陷入盜版狂潮之中。
一個不尊重文化權益的民族,必然無力創造和傳承文化,成爲一個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的民族……
“天少,查到了……”不過十幾分鍾時間,穆建忠就跑過來說道。“那傢伙原來就是個倒賣盜版錄像帶的。這兩年纔剛混起來。手底下養了一幫人,在這邊名頭不小,先不但搞盜版光盤,走私的活兒也沒少幹……”
“哦?走私?他有船?”吳天皺眉說道。
“這個不清楚,反正就是從港島、臺島那邊搞些電子產品什麼的過來,再把這邊的錄像帶、磁帶、光盤什麼的運出去,聽說賺錢不少。”穆建忠說道。
“哦?這生意不錯啊,呵呵……”吳天笑了起來。卻是沒想到那位玩的還真不小呢。
“他市裡有人是肯定的,不過具體是個什麼來頭,還得再查查看。”穆建忠說道。
“嗯,順便讓人查查,他平時走私都是個什麼路數。”吳天笑道,“要破他,估計還得從這方面下手才行。”
其實這年頭搞走私的,無非走海關或者直接跑黑船,不過不管是那一種,都必然和當地相關人員有關係才行。那位老柴在市裡有幫手。可海關、海監上可不見得還有那麼厚的關係了,就算他能買通一些。就憑他走私點盜版盤,也不見得是多了不得的人物。
甚至,吳天更覺得像他這種小角色,估計純粹走黑船的可能性更大,完全就是偷摸着乾的!
另外,鐵家在鵬城地方上這兩年實力有限,可警備區卻是在他們的絕對控制下的,抓個人,抓個船還不簡單?
果然,又過了半天時間,那位柴哥的情況就調查得十分清楚了,根據穆建忠的調查結果,那個柴哥正如吳天分析的一樣,純粹就是跑黑船的,幾十噸的小船,運上一批貨,趁着天黑偷偷開過來,找個小港口迅速下貨,換裝了盜版碟“出口”出去,而拉回來的貨又是和他的“生意網”有關聯的,憑着老關係,往往天不亮就把貨分銷一空,再加上他在市裡的關係,幹了兩三年來倒也沒出過差錯。
“天少,據說今天晚上他那邊就有一艘船回來,他已經通知人天亮前去分貨呢。”穆建忠說道。
“天亮前分貨?到那時候可就晚了。”吳天微笑着說道,一邊說一邊摸出手機來,一個電話又打到了鐵三少的手機上。
“三叔,海上有咱們的人嗎?”吳天張口就問道。
“怎麼又扯到海上去了?”鐵三少疑惑道。
“唉,還不是怪你給我找的那些關係都沒用,我只好找別的途徑拿他了。”吳天埋怨的道。
“呵?這還怨我了?你要跑去米國鬧事,是不是也要怪我沒把克林頓拿下?”鐵三少笑罵道。
“對,就是這個道理,不把米國踩腳下,就是你的失敗!”吳天大大咧咧的說道。
“呵呵,別跟我胡扯了,究竟怎麼回事兒?”鐵三少笑道。
“嗯,是這樣的……”吳天把情況說了一遍。
“這個好辦,你等電話吧……”鐵三少滿嘴應下。
掛了鐵三少的電話,只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吳天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那位十足的軍人作風,閒話一句不提,直接開口就詢問相關細節。
可憐老穆也只是聽聞對方今天會有船到,甚至要到那個碼頭下貨都不清楚,只曉得一個散貨的地點吧了。那邊聽後卻依舊不帶半分推辭的,依舊錶示肯定能把人拿到。
果然人家一點都不帶吹噓的,第二天一早,吳天就接到了那位的回信,連船帶人全抓住了!
事後吳天才聽說,昨天晚上相關海域臨時舉行了一場小規模演習,出動了十幾艘艦艇,巡視了大半夜,一共抓到的三艘走私船,那位柴哥的船隻不過是其中最小的一艘罷了。
船是抓到了,船上的人也沒跑掉,不過柴哥並不在其中——這種高風險的事情,當然是由小弟出面的。
不過柴哥的小弟也實在膿包一點,半夜被抓,天還沒亮就已經招了個乾淨,海監方面直接通知了市局,要求市局接手此案,抓捕柴哥嚴查嚴懲。
而市局方面卻是草包,天亮時分接到通知,磨蹭到快中午纔去抓人,可憐柴哥早已經跑路了,好歹算是查封了那家盜版盤工廠,逮到了廠裡一批負責生產的傢伙們頂包……
至於接下來,無非就是雙方打打嘴皮子官司,最後不了了之罷了,至於跑掉的柴哥,八成是出境了,不然的話早晚跑不了他的好去——且不說通緝問題了,只說那位靠山只怕都容不得他露面!
包子自告奮勇的要繼續留下,好好展示展示胸肌——槍打出頭鳥,話說這邊名頭頗大的柴哥都被一夜拍死了,誰還敢不聽話?大夥都還是老老實實繼續按規矩辦事,讓你們盜版什麼,你們才能盜版什麼,要是敢碰別的,不打死你纔怪!
吳天對這些後續問題可沒興趣再盯着了,說不得先跑去拜見了鐵老爺子一面,然後麻溜的過關,去了港島。
吳天可是好幾年沒去過港島了,行駛在重新鋪過的新路上,心裡不免感到一股子熟悉的溫暖,愣是生出了幾分故鄉的感覺來。
“小天,你看那邊,我準備在哪兒再建座樓,你看怎麼樣?”楊曉雅笑面如花的指着路旁的一片低矮建築,說道。
港島多山地,真正適合居住生活的平地並不多,無非就是沿海的岸邊以及新界那邊罷了,大部分地方卻全都是山。所以港島的地皮——適合蓋樓居住的地皮相當昂貴,這兩年港島低價狂飆,而楊曉雅自然也早就按照吳天的吩咐,將公司資金轉移了一部分到地產上來,已經買下了相當不少的地皮,依然已經成爲港島地產行業的龍頭公司之一了。
“呵呵,隨便搞,只要不是在這地段蓋平房,肯定都賠不了錢。”吳天握着楊曉雅的小手,笑呵呵的說道。
“噗……”楊曉雅不禁失笑,不過關鍵卻不是吳天的話好笑,而是因爲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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