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蘇錦溪頓住,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問景傲要米糧竟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既是這樣,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日就派人去準備米糧,明日一早,由官府的人出面,在今天葉老闆施米的地方繼續施米,也省的百姓來回跑。”
不等蘇錦溪要求細節,景傲就依然幫她打點的清清楚楚,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說……明天就開始?”
天哪!果然是皇上!自己以爲很難的事情,竟然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對!”說着,她便喚來了三寶,即可便吩咐了下去,還讓人在府衙口張貼告示,以告知百姓前來領米。
蘇錦溪呆呆的看着,只覺得,這是自己穿越過來以後,第一次做事情這麼順利。
不禁覺得,這景傲,就是靠譜!
一開心,便拿起了一杯果酒,對着景傲道:“我替百姓敬皇上一杯。”
說罷,她便仰頭一飲而盡。
景傲身爲男子自是不願落於她後,拿起杯子就要喝,卻還是被蘇錦溪給攔了下來道:“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
說着,就奪過了他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
景傲看着,不禁笑道:“明明是你貪杯,卻偏要敬我,到最後,全都到了你的肚子裡去。”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再加上此刻還帶着由心的笑意,只覺得,很是親近。
可是心裡明白,對他,是萬萬不能有感情的,所以即便是難以自制,還是要強行自制。
一頓飯後,景傲本還想讓蘇錦溪去他的書房陪着他一起看奏章,可是蘇錦溪卻假意喝多,扶着頭就拒絕了。
景傲無奈,雖心中不捨,卻還是放她離開,唯有獨自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這個院子裡,留下一抹酒香,竟是她身上的味道。
空蕩的院落裡,下人們收拾着,他卻還是站在那石桌邊上,閉上眼,彷彿她還在身邊,臉上露出了微笑,如溫暖的陽光,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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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蘇錦溪便早早的穿上了男裝,依舊是帶着安陵昭月還有兩個侍衛,就朝着那成鳳樓趕去。
也想要看看,今日那白衣姑娘會不會如約前去。
果不其然,當她來到那施米的棚子時,那白衣姑娘正在站在一邊,雖沒有上前幫忙,可是卻好像在等着什麼一般。
“姑娘久等了!”蘇錦溪說着,朝着那白衣姑娘作揖行禮。
白衣姑娘連忙就朝着蘇錦溪福了福身子道:“見過公子。”
她的臉上帶着微笑,眼中,也是帶着些許的敬意道:“沒想到公子竟是官府之人,又是如此的守承諾,說今日派米,就今日派米。”
“姑娘嚴重了,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如今貪官待除,追回錢糧總是要些時日的,您與那葉老闆能在百姓危難官府爲難之時伸出援手,才真的是令在下佩服。”
“公子謬讚了,米糧都是葉老闆義演籌來的,小女子不過是出了份微薄之力,算不了什麼。”說着,那白衣女子看向了棚子裡道:“只是今日都是官府之人,想要上前幫忙也總是不便的,看來,這裡是不需要我們了。”
說罷,那白衣小姐便朝着蘇錦溪行告辭禮,準備就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