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善聽着,也是連忙的一拜道:“奴才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只要是爲了娘娘,做什麼,都不委屈!”
他說這話的時候決心異常,蘇錦溪看着,心裡的疑惑就更加的重了。
這畢竟是自己從前的奴才,可就算是覺出了不對勁兒,若是處置的不當,也必然會令人寒了心。
所以,這魏德善,她還是有待考量的。
蘇錦溪的手指在小桌子上輕輕的敲打着,似是在想着什麼。歡喜爲她倒茶看到,便知道,娘娘一定是在想這魏德善的事情。
“娘娘,魏公公都回來了,要怎麼安置?”歡喜故意提醒着。
他畢竟是鳳儀宮的人,哪怕這次回來的蹊蹺,可是也不能立刻就否認了他曾經的忠心與得力。
蘇錦溪聽着歡喜的話,臉上露出了幾分愁容,道:“如今康公公已經是咱們鳳儀宮的總管了,總不能因爲你回來了,就罷免了他,所以你就先留下吧!幫着康公公,處理咱們宮裡的一些雜事。”
她沒有應允魏德善近身伺候,可見,她是有防範的。
魏德善也感覺到了些什麼,聰明的他自然也不會表露出不解跟任何的爭議,而是對着皇后磕了頭,表示自己的忠心與聽話,更是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似是隻要能回到皇后的身邊,他便是已經心滿意足了。
蘇錦溪看着他對自己拜謝,便微微的笑了笑道:“好了,本宮乏了,你先去康公公那裡報道去吧!”
說着,蘇錦溪便歪在了一邊,假裝要打盹兒的樣子。
魏德善一看,便連忙的笑着退下了,不說任何的話,小心翼翼的拱着身子就出去了。
而就在他出去以後,歡喜連忙的看着蘇錦溪道:“娘娘,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歡喜好奇的問着,想要從蘇錦溪這裡得到答案,以後也好能分得清敵我。
蘇錦溪慢慢的睜開了眼,直起了身子,從即榻上下來,穿上了鞋子,便走去了窗戶邊。
她看着滿園的春色,不由感嘆道:“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
歡喜聽着娘娘的回答不由蹙了蹙眉頭,繼而便走了過去問道:“娘娘這話的意思,可是魏公公不能信?”
“不是不能信,只是不能全信,畢竟是那麼多年過去了,突然就回來了,總讓人覺得哪裡不對?”蘇錦溪想着,便看向了歡喜道:“你說,他當年出宮前,爲何不聯繫安陵商議?”
安陵的品階總是要比他高的吧?
當時那麼危急的情況,他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去找安陵嗎?
自己也曾跟安陵瞭解過魏德善的情況,可是安陵給自己的答案卻是不知。
當時她可是幾次派人來鳳儀宮,可是魏德善,卻是沒有給予任何的迴應。
這,不是很奇怪嗎?
歡喜聽着娘娘的疑慮,便知道是有道理的,問道:“那……要不要知會一下康公公?”
若是魏德善真的有問題,坑了康公公就不好了。
畢竟他是曾經的大總管,又怎麼會甘心的屈居人下呢?要是他設計了康公公,那就不好了。
蘇錦溪蹙眉想着,對於歡喜的提議卻是搖了搖頭道:“你跟傲霜且看緊些,康公公那邊先不要說,他太單純,容易打草驚蛇。不過得告訴元香,讓她防着那魏德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