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西平這裡,像他這樣的縣官是沒有見過皇上的,所以他並不識得景傲就是皇上,可是他知道那金牌,那是皇上的金牌,見牌如見人,這些他還是懂的。
連忙就走了下來,對着景傲一行人等跪下道:“微臣參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堂的人都跪了下來,除了那被打的趴下的歡喜,可能是看到了,所有人都對着來人下跪,想着他是個大官,就在所有人都忽視了她的片刻,她用胳膊支撐着,爬到了景傲的腳下,還未成抓住她的衣角,身邊的侍衛就立刻拔出了刀對着她,生怕她有什麼不軌的行徑。
景傲看着,不覺一頓。
那迷離猶豫的雙眸微微垂下,看向了地上這艱難趴着的小女子。
府衙的板子本來就重,雖然只是十下,就足以打的人皮開肉綻,可是歡喜還是強撐着自己的意志,不畏懼眼前的尖刀,看着景傲黑色的衣邊,雙手握着拳頭這撐着自己的頭不要完全的趴下,強提着氣道:“我沒有說謊,她就是上官家的小姐……”
虛弱的聲音淺淺的穿過了他的耳膜,景傲卻是把上官兩個字聽得清清楚楚,那雙猶如黑色瑪瑙般的迷離雙眼,突然又聚起了無限的光輝,閃爍着,馬上走上前去,親自扶着趴在地上的歡喜,急切卻又強行穩重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什麼上官家的小姐?”
歡喜此刻已經被打的沒有了力氣,臉色蒼白,額頭佈滿了汗珠,仰頭看着眼前的絕美男子卻是無暇欣賞,而是心心念念着蘇錦溪,淚水與汗水混合在她沒有血絲的臉上,卻是已經花了。
“快去救救我的恩人,她是丞相的女兒,她真的是上官家的女兒。”歡喜虛弱的說着,卻還是努力的提着那一口氣。
她不能倒下,若是倒下了,姑娘就沒有人救了!
昭月在一邊聽着,當她聽清了這女孩子所說的話以後,就連忙撲了過去就問:“她在哪裡?你快說在哪裡?!!”
歡喜看向了昭月,一個打扮的十分得體的姑娘,她不知道這昭月與姑娘是什麼關係,可是她知道,這昭月一樣的擔心姑娘,便支撐着道:“蔣老大……將她……賣到了這裡的……翠香……翠香……”
“翠香樓!”一邊的縣令馬上接到,因爲此刻的他已經是看出了事態,因爲這個昭月的表現已經表現出了,他們就是京城裡來找這個小姐的人!
景傲一聽,便吩咐昭月照護這歡喜,然後並沒有多問,就讓那縣令帶路,朝着翠香樓趕去……
縣令也是捏了一把汗,沒有想到那真的是上官家的小姐,差點兒就鑄成了大錯,還白白失了一次機會,心中遺憾不已。
現在只希望那小姐不要出了事情,不然上官家,他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翠香樓裡,蘇錦溪已經收拾完畢被送去了景瑞所在的房間,老鴇子等人都識趣的退下,給他們留住這難得春宵時刻。
可是隻有蘇錦溪明白,這纔不是什麼春宵時刻,她得逃走,還得不動聲色的逃走!
而這個能幫她不動聲色逃走的人,就是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