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正盡興之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蘇錦溪頓了一頓,這曲子,卻是聽着有些熟悉?
衆人都被此曲所吸引,僅僅是因爲一個原因,那便是從前皇后,也曾經就此曲給太后獻過舞。
蘇錦溪聽着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誰知還沒有回過神,她曾經用過的道具荷花就被推了上來。
不出意外,等一下,那荷花便是要隨着內設的機關盛開了。
蘇錦溪看着,心中卻是有些失笑。
因爲這是她一手創辦的舞蹈,後宮裡竟是也有人跟着學?
雖然沒有煙花助陣,可還是吸引住了衆人的目光,就連那秦大人,也是看的入神。
荷花綻放,一身白孔雀的舞衣最先映入衆人眼簾,蘇錦溪看着站在站在那荷花臺上的人,才真的是愣住了。
辛夫人?
竟然是辛夫人?
要說如今已經是秋季,她如此擺弄荷花這不應景的主題,真的合適嗎?
辛夫人在荷花臺上翩翩起舞,可是所跳的舞卻是與皇后之前所跳的截然不同。
是的,她不想被人說自己是效仿了皇后,所以她命令司樂爲她重新編了舞,雖然有些倉促,可是以她的功底,還是沒有問題的。
衆人飲酒欣賞,卻是沒有一人在誇那跳舞之人,而都是在不停的誇獎着皇后。
誇獎皇后娘娘的經典,誇獎皇后娘娘那無法被人逾越的舞技。
甚至還有人睜着眼睛說瞎話,在哪裡大肆的痛批荷花臺上的女子不過是東施效顰,哪裡有得當初娘娘的半分姿彩?
可是這些人多數卻是不知道,這臺子上舞動着腰肢,正深情款款看着皇上的舞姬,就是當今的辛夫人,皇上後宮裡數一數二的美人兒。
興許是聽到了臺子下面人的議論,不停朝着皇上放電的辛夫人突然就蹙起了眉頭,心中倍感受辱。
可是音樂沒有停,她的舞蹈就不能停,不然,就是對皇上的不敬。
所以儘管此刻臺子下的話有多難聽,她都得忍着,忍着將這曲跳完,裝作沒有聽到。
而就在此刻,茹妃突然就歪着腦袋支住了頭,蓉妃離得她最近,便連忙道:“茹妃姐姐,您這是在怎麼了?莫非是喝多了?”
她故意說的大聲了些,驚動了太后以及皇上皇后。
蘇錦溪看着茹妃,看着她此刻裝暈的樣子,便知道她是急於見到那葉鳴山的,就連忙說道:“茹妃妹妹可還好?”
茹妃慢慢的就仰起了頭,眯着眼睛看了皇后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着道:“興許說喝多了,有些暈了。”
說着,她便突然捂住了嘴,裝出一副想要嘔吐的樣子。
蘇錦溪看着,不禁爲她的演技叫好,想來她爲了見到葉鳴山,也真的是拼了。
蘇錦溪看了看宴會上,此刻已經有些官員的家眷去御花園裡看戲去了,便微微一笑,眯了眯眼,就看向了茹妃,對着她柔聲說道:“既是這樣,妹妹就回去休息吧!命人煮些醒酒的湯,早些睡下,明天就會好的。”
蘇錦溪說的關心,就好像跟茹妃有多好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