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看着面前的小宮女,從借來的第一天起就特別的聽話懂事,雖然來了自己這鳳儀宮,可是也是每天拿着掃把將園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將自己的分內之事做好,是個難得清楚的好孩子。
小宮女笑着,自是掩不住的欣喜,對着蘇錦溪就又磕了一個頭,然後便隨着魏德善離開了。
魏德善他們走後,外面安陵他們便也準備好了,進來爲蘇錦溪披上了披風道:“外面起風了,娘娘仔細別着了涼。”
蘇錦溪對着安陵一笑,便由着她來擺弄自己。
她向來手上有緩,而且還心思細密,每次出行,不用人說,總是準備的妥妥當當,一點兒的意外都不會出。
直到安陵爲自己收拾完了,外面昭月才火急火燎的進來了,一本正經的站在一邊,抿着嘴巴也不說話,就等着隨娘娘出門。
蘇錦溪知道,她定是又因爲歡喜,這丫頭,也太倔強了。
蘇錦溪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便由安陵扶着出去了,而昭月自是馬上跟上,連說都不用說,就那樣緊緊的跟着。
安陵偷偷往後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頭疼。
娘娘不過是接進宮了一個丫頭,又沒有放在自己的身邊,看把她給警惕的。
想到這裡,卻是不覺的搖了搖頭。
蘇錦溪被安陵扶着上了轎攆,這就朝着書雲閣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她早已習慣了後宮的生活,更知道,要樹立自己的威嚴就要懂得什麼時候該高調,什麼時候該低調。
如今自己剛剛勝了太后,又是景傲設立內廷之際,自己,自然是要擺足了架勢,以顯示皇后的威嚴,再不可像從前那般,出去只帶着一兩個宮女,連個儀仗都沒有。
這已經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而是需不需要,合不合適。
長長的儀仗走在宮裡的長巷子裡,她坐在裝飾着鳳頭的轎攆上,前後由八人擡着,安陵與昭月一左一右的跟着,前有拿着浮塵的公公開路,後有六頂鳳祥羅傘,一衆的宮女太監跟着,好不威風。
只見她在書雲閣的門口下了轎攆,讓儀仗停在了外面,自己則只帶了安陵與昭月兩人進去。
纔剛剛一進門,歡喜就從裡面迎了出來,對着蘇錦溪行了禮,便帶着她去了沈月白所住的閣樓。
昭月見到歡喜還是一樣的厭惡模樣,可是歡喜卻沒有發現,對着他們,還都是笑盈盈的。
直到來到了沈月白的房間,歡喜進去了,蘇錦溪卻讓安陵與昭月留在外面,昭月當下就不依了!
“娘娘您這是要幹嘛?”憑什麼她能進去自己就不能?
她不過是一個太傅身邊伺候的小宮女,自己堂堂一等宮女,怎麼就不如她了?
蘇錦溪無奈,便看向了歡喜,輕聲道:“你也出去吧!”
說罷,歡喜便聽話的福了福身子,就緩緩的向着外面走去了。
可昭月似乎還是很不服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最後也是安陵拉着,她才肯跟着出去了。
沈月白在屋子裡看着,坐在八寶圓桌邊上不禁打趣:“你這丫頭好生的厲害!”
蘇錦溪聽着,笑了一笑,也顧不得將身上的披風脫下,就也坐了下來,猛地又想起了宮外時沈月白身邊那個跟昭月吵架的丫頭,便道:“你身邊的,也挺厲害,還能把昭月氣的上不來氣兒呢!”
“哦?是嗎?”可至少她聽主子的話啊!
沈月白笑了笑,既是皇后都不在意,自己也是不好多說的,畢竟天天陪着她的,就是那昭月丫頭,自己若說的太多,就是挑撥離間了。
而且她又是個聰明人,既然敢如此縱着那昭月,必然就有這個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