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一臉的期待,歪着腦袋看着景傲,可他卻只是輕輕一笑道:“本想着好好陪一陪你,便只處理了那些要緊的公務,不想來到你這裡……”
說着,他不由看着奏章搖了搖頭,可又不想她傷心,所以唯有拿起了那本奏章,打開看了起來。
蘇錦溪這才滿意,從桌子上直起了身子,安靜的站在一邊等着景傲將自己那有些上不了檯面的奏章看完。
景傲剛剛打開的那一瞬有些木然,因爲能把字寫的連小孩子都不如的,卻是自己的皇后?
可又明白蘇錦溪並非以前的皇后,便不計較那麼多,唯有耐着性子看下去。
可是當他看了內容以後,臉上便立刻就變得嚴肅了起來,蹙着眉,久久的不曾舒展。
蘇錦溪的奏章裡列舉了尚宮局的種種重複發生的過失,還有錢銀流向的問題,最後還提及了宮外採購的貓膩,所以要求查賬。
景傲看完後放下了奏章,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皇后,可不簡單。
“如何?”
蘇錦溪看着他看完了,便馬上着急的問着。
景傲卻是板着臉,看着她低聲說道:“字太醜了,有些看不懂。”
看不懂你還看那麼久啊!
蘇錦溪只覺得無力吐槽,覺得自己真的是白寫了半天,便道:“既然皇上看不懂,那臣妾就說給皇上聽吧?”
蘇錦溪撅着小嘴,剛要開口說話,可一個字都還沒有吐出來,手腕就被一把抓了過去,還未曾反應過來,就被景傲用力一拉,攔腰抱進了懷裡,坐在他的腿上,仰望着他那張傾城的臉。
輕紗起落間,蘇錦溪就已經窩在了他的懷裡,呆呆的看着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皇后的意思朕都明白,明日會派出合適的人去查尚宮局的帳,只是皇后身爲皇后,這字……”
只見他拿着奏章又看了看道:“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面談吧!”
面談?
他說的可真是委婉,意思不就是自己的字見不得人嗎?
蘇錦溪只覺得臉上掛不住道:“誰讓你們都用的是這軟軟的毛筆,不像我們那裡,連小學生都是用的鉛筆,寫字可比這個容易多了。”
隱隱想起小學時候練毛筆字,每次都是要頭疼個半天,才能寫出幾個字來,還得求天拜地的,希望老師不要讓自己重寫。
景傲聽的好奇,便問:“鉛筆?什麼是鉛筆?”
而她之前所生活的那個世界,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
蘇錦溪愣了一愣,只感覺自己多言了。
雖然現在景傲已經知道自己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可是兩個世界的差異,又豈是幾句話就能說的明白的,唯有挑了挑眉道:“好了,皇上就不要打趣臣妾了,該用晚膳了,臣妾這就去叫玉陽來。”
說着,她便要從他的懷裡起來,可是還沒有動一下呢,又被他攬的更緊道:“朕已經派了人去看玉陽了,自會有人伺候她的晚膳,皇后無須擔心。”
他的聲音越加的低沉,雙眼直直的看着懷裡的人兒,還未等蘇錦溪反應過來,就將她整個人都橫抱了起來,嚇得她連忙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要幹嘛?”蘇錦溪弱弱的問着,舌頭跟打了結似得,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
景傲看着她微微一笑,並未回答,而是直接就抱着她進去了寢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