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已然冷了許多,雖然身上的衣服都厚重了,可出去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冷。
所以出一趟門,要準備的也都繁雜了許多。
找月準備妥當後,便帶着連個宮女進來了,爲蘇錦溪穿上了披風,便引着她出去了,掀開了厚重的簾子,蘇錦溪帶着蓉妃一前一後的就出了偏殿,宮女們將準備好的手爐遞到了主子的手裡,他們便一起來到了院落裡。
因爲蘇錦溪的皇后身份,所以出去還是要坐轎攆的,而蓉妃則是隨行跟着,一路上守在她的一側,與她說着話。
“你上一次去見茹妃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又?”
現在對於蘇錦溪來說,這宮裡面最頭疼的便是茹妃了,動不動就要鬧上一次自殺,這個月,已經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據說是要跳井,還沒跳就已經被找到了,大冷的天就穿着一身單薄的裡衣,那要是真的跳下去了,不淹死也得凍死了。
說着,她便扶了扶額頭,只覺得頭疼。
蓉妃跟在她的一側,聽到她問話就連緊的回答:“回娘娘,臣妾上一次去看她的時候,剛巧趕上她要跳井卻沒有成功,便順帶着勸了幾句,直到她睡下才離開,那個時候,看着她的確精神挺好的,也沒有什麼不對,還以爲是奴才們說謊,而且當時茹妃也告訴臣妾,她只不過是出去走走,並沒有那種要死要活的悲悲慼慼啊!”
蓉妃委屈的說着,回憶着上次的事情,茹妃跟她說話的時候,明明還是很正常的。
蘇錦溪聽着,便嘆了口氣,想着也是無奈。
茹妃想要騙她,她有怎麼能看的出來?
現在想來,前些時日明明已經將那葉鳴山給招進了宮,可她卻偏偏不見,最後都無奈到讓那葉鳴山扮成宮女去她那裡了,可是她卻是將宮門給關上,誓死都不見,可見她的決心。
“娘娘,您也別太擔心了,剛剛小宮女也說了,已經救下來了,或許這會子都緩過了來!”一邊的昭月插嘴安慰着,蘇錦溪卻是不想再接一句。
不多久,隊伍便來到了那慶安宮,蘇錦溪從轎攆上下來,宮門外的宮女太監們都連忙的行禮。
她依舊將自己那過於浮誇的儀仗撇在了外面,然後只帶着幾個要緊的進去了慶安宮。
一進入殿裡,周身都覺得溫暖了起來,昭月連忙幫着她解下了披風,然後拿過了手爐。
蘇錦溪看着前來迎接的小宮女,忙就問道:“你家主子呢?”
小宮女忙福了福身子回答:“回皇后娘娘,茹妃娘娘剛剛醒來,現下虛弱的很,還在牀上,不便出來迎接。”
蘇錦溪一聽,本提在嗓子眼兒的心算是落了些,對着小宮女道:“帶本宮去見你家娘娘。”
說着,小宮女便福了福身子應下,然後就打前走了,帶着蘇錦溪他們就去了茹妃的寢殿。
要說茹妃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她蘇錦溪也是有責任的,若不是她將這件事情揭開了,或許茹妃也還是跟從前一般,乖巧的做着太后的兒媳,至少不會是現在的這般痛苦模樣。
想來,她的內心也一定是很折磨的吧?
想到這裡,蘇錦溪心中一揪,內疚之意慢慢的就泛了出來。蹙着眉頭,只想着等下該如何勸她。
儘管,周邊的人都很是不懂,這皇后娘娘,怎麼突然就開始對茹妃娘娘上心了呢?
若是做樣子安撫後宮,大可以不用親自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