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大鮮花呢!”
似貶似褒的詞語,聽得楚思思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秦尋他哪隻眼睛看出她是跟那些女人一樣的鮮花了,還是朵“大”的!
“你啊。”
還沒聽出她情緒變動的秦尋,想都不想直接指明是她,說着臉上還露出一副特別認真的表情。
仔細聽他的語氣,看他的表情,倒讓人察覺不出一絲的玩笑。
但是他這難得一見的呆萌表情,着實搞得楚思思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她就是小鬧一下,結果還沒能鬧成功就讓這傢伙給破功了,現在反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耍小性子了。
“思思,我很認真的好不好!其他女人我根本一眼都不想看!”
見眼前人突然捂着嘴一臉的想笑,秦尋頓時有些不滿,重新捧起楚思思的臉,一字一句地跟她說道。
“噗!”
然而他的話纔剛說完,對方就更加不給他面子的直接噴笑了。
“哈哈哈,我知道啦!”
“那你還笑!”
“笑你可愛還不行嗎?”
聽楚思思這麼一說,秦尋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行爲舉止有些不符合他的常態,立馬就乾咳兩聲,正襟危坐。
可惜剛剛他那副接近小孩子的樣子,還是被楚思思記在了腦海中。
成爲了她以後隨口必談的一個樂趣。
日子慢慢地在百般無聊的狀態下過去着,逐漸就接近了林秀蘭葬禮的日子。
想來最後也是爲了自己的名譽,楚海天還是簡單地舉行了一個葬禮,然而身爲女兒的楚月兒卻拒絕了邀請親戚參加。
對她來說,此時那些人的出現無非就是來看笑話的,還不如就讓她自己來送母親這最後一程。
接着等到了葬禮的當天,楚月兒便跟着楚海天帶着林秀蘭的骨灰,來到了一處郊區的墓園。
陪着他們進行葬禮的只有一些工人和守墓人,等到將林秀蘭的骨灰藏在了那刻有她名字的墓碑後,楚月兒才感覺真正的孤單。
自從林秀蘭死後的這七天,楚月兒每天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大門不進二門不出,不論誰叫她,她都不迴應。
直到這第七天的到來,她纔將房門的鎖打開,一臉平靜地出現在楚海天的面前。
而這平靜的狀態並沒能維持太久,待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她和楚海天之後,她終是忍不住心中的悲傷和委屈,抱着林秀蘭的墓碑痛哭起來。
她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也從不知道楚思思那個賤人會那麼難對付。
每一次的計策都會被那個賤人識破,然後再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她的身上,她甚至想要質問老天,爲什麼待她如此的不公平,把所有好的都給了楚思思那個賤人。
漸漸地,天也暗了下來,在這荒僻的地方,呈現出陰沉的一面。
她的心也彷彿這天一般,慢慢變得黑暗。
等到悲傷逝去,她心中殘留的只有那滿滿的恨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情緒,除了悲怒之外,就只有無盡的恨。
“媽!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我一定會讓楚思思那個賤人遭到報應的!”
隨着情緒的冷靜下來,她緩慢地將頭倚靠在了林秀蘭墓碑的照片上,望着那熟悉的笑顏憤恨說道。
而聽到她所說的話的楚海天,也立馬在她說出下一句話之前,出聲打消掉她的念頭。
“月兒!我們就息事寧人吧!再鬧下去,也只會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
說到這兒,楚海天忍不住嘆了口氣,整個人也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忙得焦頭爛額,現在只希望這唯一的女兒別再給他鬧事了。
然而他的這一想法,卻只迎來了楚月兒諷刺的笑聲。
“呵呵,好處?”
她尖着嗓子反問着楚海天,眼中充滿了不屑。
“你不過就是個自私到只爲自己着想的懦夫!要不是你的軟弱無能,我們楚家會變成這樣嗎?”
楚月兒的一番話直擊楚海天心裡,搞得他顏面無存,怒火也隨之而起。
“要不是娶了林秀蘭那個只會壞事的娘們,又生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廢物,我楚海天也不會到這種地步!”
話一說開之後,兩個人都變得口無遮攔,所有的怒意都轉化爲了滿是惡意的話語衝向對方。
而最終的結果也只是讓兩人斷絕了父女的關係!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回到楚家了!”
話音剛落,楚月兒便擦着淚跑出了墓園,留下~身後還沒消下火的楚海天。
此時的他並不擔心這個女兒會怎麼樣,他唯一擔心的只有楚月兒會不會做出什麼牽連到他和楚氏的事情。
這般一想,他也立馬走出墓園,開着車子回到了楚家。
而現在的楚家空無一人,並沒有任何人回來的跡象,看樣子楚月兒也確實如她自己所說,沒有再回來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楚月兒就不能做出一些危及到楚思思的事情。
於是,他快步走到楚月兒的房間,打算看看能不能從她的房間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找着找着,皇天不負有心人,他便在她牀頭櫃的深處找到了一本帶鎖的密碼本,他也不去嘗試密碼是啥,直接用暴力強行將本子打開。
一打開,他就被本子裡面的字跡驚呆了。
一頁一頁全是用紅色筆寫的“楚思思!死!”這四個字。
而與此同時的醫院,秦尋剛給楚思思接了熱水,準備爲她擦拭身體。
本來楚思思是絕對拒絕的,但是由於自己的手腳不便,她不得不接受眼前男人所謂的“好意。”
“思思,這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正當楚思思扭扭捏捏有些不願意解開病號服時,秦尋直接貼上她的身體,充滿熱氣的聲音拂過她的耳旁,惹得她身體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天吶!這個男人在大庭廣衆說的是什麼話啊!
下意識的,楚思思用自己空閒的手將他的嘴捂住,然後一臉驚恐地看向病房外。
不過索性這個醫院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沒人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