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週末,池詩夢主動來到醫院,帶着楚思思來到她的私人診室進行心理諮詢,而一同跟來的還有與她關係愈發親密的楚月兒。
接着蘇月這個新身份,楚月兒現在的生活也算是如魚得水。
除了每天應付那個噁心老男人之外,她過得還是十分的舒暢,更何況今天她還從池詩夢那兒得知楚思思要進行心理輔導的事情。
關於那個賤人的事情,她自然不能落下一件。
緊接着,三人走進診室後,治療很快便開始了。
池詩夢像往常輔導自己病人那樣,詢問了楚思思許多最近的生活問題,本來剛開始她還能好好回答上,可後來因爲楚月兒故意在旁邊暗中干擾,導致她的注意力和思緒越發得不能集中,並且那種認定她就是楚月兒的想法也跟着越來越強烈。
“你走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即使孩子已經回到她的身邊,但那件事情依舊在楚思思的心中留下陰影。
如今她對楚月兒不僅僅是仇恨,更多的還有恐懼。
此時此刻,她眼前站着的蘇月,正宛如那個對她伸出陰謀之手的楚月兒一樣,嚇得她有些神智不清,說話都變得瘋言瘋語。
這麼一來,池詩夢也立馬改變了對她的病情判斷。
轉而一皺眉,在手中的本子上唰唰唰寫下楚思思的精神狀況。
當秦尋接到池詩夢給他的答覆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難堪,他難以相信他的思思會出現這種情況。
精神失常!?
回想着這一段時間裡經歷的所有事情。
他一邊不想接受這個詞,一邊又覺得可以理解。
畢竟思思每日處於這樣的疲憊狀態,難免會出現一些精神問題。
隨後,在詳細詢問了一些病情問題後,他寫了個地址讓池詩夢將相應調解病情的藥送過來。
而這個送藥的人,正是巴不得楚思思去死的楚月兒。
但這麼明目張膽地下毒藥她是絕對不敢的,她只是將裡面緩解精神疾病的藥換成了安眠藥,並且劑量也被她給改了。
這麼一天一天地吃下去。
這賤人不死也總該傻了吧。
這般想着,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而後爲了不讓楚思思發現藥是自己送來的,她還特意在送到之後,敲了敲門,就跑了。
藥物送來的位置是楚思思的工作室。
因爲秦尋覺得她現在狀態不好,便讓她別再耗費精力去照顧自己。
閒着沒事,又整日胡思亂想,她就只能靠工作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
她拿着藥,看了看工作室外,見沒有什麼人,也懶得去多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上一次的新聞讓工作室幾乎要倒閉,所以爲了拯救,她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裡設計出下一主題的新款。
可是最近她又莫名感覺腦子很累很沉,人也開始容易心浮氣躁。
想要設計出新款,突然變得特別的難。
“不對!這樣不對!”
只見她撕啦一聲撕掉眼前的畫紙,然後揉成一團扔到一邊。
這樣的狀況已經不知道出現第幾次了,不知不覺中,那邊的垃圾桶早已被小紙團堆積的滿成山。
可是即使她耗盡自己的腦力,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感。
煩躁之下,她一把抓起手臂旁的藥瓶,也不管倒出來幾顆,直接就着水吞了下去,可是這個藥吃完之後,她也並沒有感覺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反倒莫名有些睏意。
這一困,她只會更加的煩!
之後,這樣不斷地重複再重複,她的精神狀態更加不如最初了。
甚至於她的性情都因此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思思姐,你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
“走!別來煩我!”
一~夜過去,她忘了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也忘了自己什麼時候迷糊中醒來,她已然將工作室當做自己的全部,再一次變得沒日沒夜。
一大早來工作室的小然見她這樣,也很着急,剛來到門前勸了幾句,就慘遭她的怒吼。
頓時嚇得應聲離開。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楚思思,但是想到剛剛的情況,她也不敢再有去打擾的想法。
如今能夠制止住楚思思瘋狂行爲的人大概就只有顧念安了,可是自從上一次發生對工作室造成不利的事情後,她就沒再出現。
隨後,時間一天天的流逝。
日子很快就接近了交貨的時間。
然而因爲連設計稿都沒有出來的緣故,思念工作室沒能在準確的時間將衣服交上去,導致最後連客戶都主動上門來詢問。
“你們負責人呢?”
來的是一個女人,見偌大的屋子裡只有小然一個姑娘和幾個清潔工,神色有些不耐。
“在..在裡面。”
看着突然有客光臨,小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幾乎沒出來過的楚思思,想到思思姐這些日子只增不減的脾氣,她是真的沒有勇氣。
但是毫不知情的客戶卻並不管這麼多。
直接就來到了楚思思辦公室的門口,推門而入。
其實,從始至終她的門就沒有鎖過,只是無奈於外面的人不敢進去罷了。
“你是這兒的負責人對吧!你們沒有按時把將衣服完成,你說這事怎麼處理吧!”
見楚思思一副狼狽邋遢的樣子,客戶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但是上頭交代讓她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所以她必須要讓這個工作室給她一個交代。
然而此時的楚思思還在爲自己沒有設計出滿意的作品而煩惱,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打擾她的人,怎叫她忍得住心裡的火意。
當即就跟人家爭執起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外面都聽得見。
到了最後,還是以思念工作室的辦事不妥爲先,他們迎來了第二次的倒閉危機。
那個客戶甚至將他們告上了消費者協會,導致工作室不得不停業關門,並且賠償了對方一大筆違約金。
事情的一再惡化,致使楚思思無法再承受打擊,瘋了般衝進工作室將裡面的所有衣服都扔到地上又撕又扯,將其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