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觀察着楚月兒屋內動靜的林秀蘭,在聽到那接連不斷的吼叫聲後,立馬趕到楚月兒房前,一推開門,就從她眼前飛過一盞琉璃燈盞。
“月兒!你別這樣,你這樣媽看了好心疼啊!”
她穩了穩自己有些後怕的心,越過眼前這一片狼藉,來到楚月兒的身旁,想要靠近她,卻又被她狠狠地甩開。
“媽!明明受害者是我!爲什麼他們都要說我!我都已經這樣了!他們爲什麼還要逼我!楚思思那個賤人憑什麼可以這麼快活地看我出醜!憑什麼!”
楚月兒抱着頭,雙目瞪大,眸子之中除了怒火,已無絲毫理智。
從回來到現在,她的情緒就未有一刻是平靜下來的。
林秀蘭曾嘗試着安撫她,可最終卻是無果。
她自己的女兒,她當然最清楚了,除了讓那個賤人的女兒死之外,怕是沒有第二個辦法來解除她家月兒的心痛之恨了。
“月兒,你跟媽說說,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着眼前的女兒逐漸冷靜下來,林秀蘭深吸一口氣,打算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畢竟月兒當時是在他們楚家的地盤上,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可能極其低纔對。
隨後,她聽着楚月兒難得平靜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把過程道來。
最後在得知一切的始甬者是自己女兒,並且被下藥的該是楚思思之後,她是那叫一個又氣又心疼啊!
“月兒你怎麼那麼傻呢!楚思思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鄉下來什麼都不懂的土丫頭了,你這麼做,只會讓她更有機會對你下手。”
聽得出來,林秀蘭的語氣裡滿是心疼和無奈。
她只顧着自己去想法子對付楚思思,忘了自己這女兒也跟自己一樣是個會衝動的主兒。
“可是媽!陸哥哥他已經對那個賤人產生了興趣,如果我不那麼做,陸哥哥可能就會不跟我在一起了。”
此話一出口,可見又是一個爲感情而衝動的女人。
對此,林秀蘭能做的只有接連不斷的安慰。
現在對她來說,把女兒安撫好纔是最重要的,之後至於怎麼對付楚思思,她還不信自己拿那個小賤人沒辦法!
這般想着,楚月兒也在疲憊中安靜了下來。
等到她出去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楚海天商量今天事情的解決辦法,畢竟自己也只是個女人家,一切還是楚海天肯做主最好。
可惜事與願違,她才走到書房的門口,就被家僕攔在了門外。
“讓開!”
她冷哼一聲,甚是不滿,怎麼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傭人都敢擋着自己的路了?
“老爺說他有事要忙,讓我們在門口看着,不論誰來都不要放進去打擾他。”
領頭的家僕解釋着,聲音有些顫抖,雖然眼前的林秀蘭看起來格外的可怕,但是屋內那個纔是他們真正的主子,所以他們必須要做好該做的。
“你…”
見此,林秀蘭擡起手指着他們,還想說些什麼,在看到這毫無動靜的房門之後,最終選擇了氣呼呼地甩手離開。
今天,她已經看清了楚海天對這件事的態度,看來,一切還是隻能靠她自己了。
爲掩蓋下這件破事,楚海天廢了很多的財力人力,可到頭來還是沒有太大的作用,一切還是對他的公司造成了負面的影響。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來自公司的消息,說是他們楚氏的股票正在大跌特跌,隨時都可能面臨破產的結局。
對此,楚海天立馬在公司召開了緊急會議,所有的股東都將矛頭指向了他,讓他對此事全權負責,畢竟是由於他女兒的醜聞,而導致公司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可是這一時之間,楚海天也沒辦法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他自己也是爲了這件事情想的頭都快炸了。
在會議結束之後,他坐在辦公室內久思久想,最後想到了一個人。
秦尋!
他立馬讓助理派了車送他到秦氏公司,剛想直接穿越人羣走進總裁辦公室,卻不想被門外的秘書攔住了。
“楚總有預約嗎?”
秘書露着標準的官方笑容,向楚海天問道。
簡單的一個問題,在這個時候卻是問住了楚海天。
預約?這麼着急之中想到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有預約,況且平時以他楚氏老總的身份,也沒人可以攔着他,如今他倒是被一個小小的破秘書給攔住了。
“沒有。”
雖然心中萬分焦急,可是想到現在自己的處境,楚海天還是選擇了順應本該有的規則。
隨後他也就被理所應當地安排到了接待室內等候,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而秦尋進來的時候,姿態也是不急不慢,十分的悠緩。
“秦少!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知道你喜歡我們家思思,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思思的面子上,幫我們楚氏度過這一次難關啊?”
他聲音懇切,甚至帶着哀求,對眼前小了自己整整一輩的男人,他變得十分卑微。
權勢面前,只有位高者才能夠保持着居高臨下的姿態。
“思思?楚總怕不是貴人多忘事?我記得思思跟我說過,她已經脫離了你們楚家?又跟你何來的關係?”
秦尋聽後瞥了眼前低頭哈腰的男人一眼,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一抹譏諷,話語中更是一點點地將對方逼入絕境。
“況且,這次的事情如果真像我所猜想的,楚月兒本該是那個要陷害思思的人才對吧?那麼現在的一切不都是你們自找的,又哪兒的臉來求我?”
見楚海天不再開口,秦尋繼續施以話語上的壓迫,逐漸靠近的高大身軀,也讓楚海天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他的話一點都沒有錯,這也是讓楚海天不敢再開口的原因。
昨晚他回到房間後,就聽林秀蘭跟他說起了事情的原委,知道這一切的他,甭提有多氣了,可是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決公司眼前的困難纔對。
但如今看來,知道一切的秦尋怕是不可能再幫助他了,他也沒辦法再硬着老臉皮去張口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