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楚家雖然現在身價不菲,但是凱撒可是他重要的收入來源,要他白白把這座金山拱手讓給楚思思,那絕對沒門。
“除了凱撒,別的爸爸都可以考慮,思思你也知道公司今年經濟上比較困難,你如果這個時候把凱撒要走了,你這不是逼着爸爸破產嘛。再說,這麼大個酒店,你怎麼可能打理地好啊,再想個別的吧。”
其實楚思思提出要酒店,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她也知道凱撒對於楚海天而言有多重要,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罷了。
“那好,既然酒店你不肯給我,那我母親給我留下的鄉下的地,不是還剩下兩塊呢嗎,這個你不能再說不給了吧。”
楚海天一下子陷入了爲難,先不說這其中一塊地的林業一年能給他帶來多大的收益,單就上次楚思思要走那塊地後一眨眼就轉手賣出了天價的事情,楚海天就不敢再輕易答應把剩下這兩塊地再轉給她,萬一事件重演,他已經腸子都悔青過一次了,難不成還要再來一次嗎?
楚思思看楚海天猶豫不決的樣子,冷哼一聲,“反正酒店和地二選一,否則我們就只能法庭上見了。”
楚海天被楚思思逼得心頭火起,卻又不得不用力按捺住,他一番掙扎後一咬牙,心痛地說:“好,我答應把那塊地給你,但是你要先去撤訴!”
楚思思忍不住笑了,她看起來很像個傻子嗎?
“我想,你可能忘了,現在是我在給你機會,而不是我在跟你做生意,怎麼還討價還價的呢。”
楚思思微笑着說:“土地的管理權沒有到我名下之前,關於撤訴,一切免談。好心提醒一下,離審判日期沒幾天了,您可要抓緊啊。”
楚海天一肚子的氣,站起來送她都懶得,楚思思心情很好地沒有跟他計較。
走出大門的時候,楚思思敏銳地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緊隨着她。
她轉過身,尋找着目光的源頭,就看到楚月兒站在別墅二樓的窗戶後面死死盯着她。
雖然因爲距離,楚思思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種陰冷仇怨的情緒,即使在陽光暖照的青天白日之下,依然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在聽到陸也旭說要見她一面之後瞬間壞了起來。
楚思思是想隨便找個理由拒絕的,但是陸也旭說他就在她家樓下那個咖啡廳裡,所以楚思思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去了。
陸也旭要說的,無非還是老生常談的的那個事。
“思思,我現在已經跟楚月兒完全沒有關係了,你可以嫁給我了。”
陸也旭上來就抓着她的手說。
他施捨般的語氣,讓楚思思很不舒服,楚思思嫌棄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然後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先低頭淺啜了一口,然後纔不緊不慢地問:“如果,我拒絕呢?”
陸也旭像是聽到了一件特別好笑的事情,毫不猶豫地搖頭說:“你不會的,思思,我現在可是你最好的選擇,你怎麼捨得拒絕。”
楚思思明白地聽出了他話語裡的意思,陸也旭覺得,她一個小小的私生女能夠嫁給他楚家大少爺是她楚思思高攀了,她就應該每天都躲在被子裡偷着樂,哪裡還敢放棄他這根高枝。
這讓她不由地想到了秦尋,雖然秦尋對她總是板着臉,說話冷硬又刻薄,但是他從來不會仗着自己的身份,對她表示出任何的輕視,好像在他面前,楚思思就只是楚思思,跟任何身份地位都沒有關係。
陸也旭見楚思思不出聲,以爲她還在顧忌着楚月兒,急忙補充道:“我和那個楚月兒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原來都是她不要臉地纏着我,我也一直很煩,看見她就只剩下噁心了怎麼可能還有別的什麼心思,思思你要相信我,要不是我爸媽一直逼我,我肯定一句話都不會跟她說得。”
陸也旭不知道,他越是這麼說,只會讓楚思思越噁心他。
他如今對楚月兒的輕賤,讓楚思思彷彿看到了他當年是怎麼輕賤自己的。
她那時候滿心滿眼的都是他,一心只爲他好,而他當時便是這副嘴臉,厭惡地在別的女人面前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
心裡雖然在冷笑連連,但楚思思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緩聲說:“現在網絡上的熱度還沒有下去,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娶我嗎?我是說,或許會影響到你的公司。”
他這麼一個只愛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爲她而使自己利益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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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也旭一聽這個,果然就皺眉陷入了沉默。
楚家。
楚月兒端着一杯牛奶敲門走進楚海天的書房,看着楚海天眉頭緊鎖地處理着一堆文件,猶豫片刻後,試探性地開口:“爸爸,我今天似乎看到楚思思來我們家了。”
楚海天頭也不擡地說:“對,來商量些事情。”
“是商量如何處理網上關於凱撒的那場鬧劇嗎?”
楚海天悶聲“嗯”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極不愉快的事情,沉着臉把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桌上。
楚月兒眼皮一跳,溫聲問:“爸,是姐姐提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嗎?”
“她說,要我把凱撒交給她!”
“爸你答應了?!”楚月兒激動地質問。
楚海天不悅地說:“當然沒有,那凱撒對我們有多重要,怎麼能輕易交給她這個黃毛丫頭。”
楚月兒鬆了一口氣,“那您打算怎麼解決?”
“能怎麼解決,楚思思後來提出要把酒店換成地,否則就沒得商量,我能怎麼辦,當然是答應她了。如果真跟她鬧上法庭,我們楚家以後還怎麼在北冥的上流圈子裡立足,會淪爲所有人的笑柄!”楚海天憤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