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腳丫子乾淨潔白,隱約還有少女的模樣,順着那腳丫子看上去,便是見那筆直光滑的雙腿,再上去……侍衛的眼睛都看直了。
紫竹竟然並未將外衣穿上,只不過是罩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紗衣,裡頭竟是——一覽無餘,居然什麼都沒穿!她曼妙的身材全部印進了他的眼中,一時忘了將目光收回來。
他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他的鼻頭,可是怎麼也不殺收回目光,面前的場景就像是他這麼大字不識的人專有的一幅畫,美好而夢幻,恨不得佔爲己有。
她在侍衛的面前燦爛得笑了起來,配上她精緻的臉蛋足以讓人迷戀,跪地的侍衛就是跟着她的笑容傻笑了起來,身上的某個地方緩緩變化了起來。
她不過就是輕笑了一陣,隨後刻意拿着手指點了點他的喉結笑說道:“發什麼呆?還不快點回神來?”
侍衛一聽纔是緊忙回過神來,慌張將頭埋了下來,恢復了驚恐之意道:“奴有罪、奴有罪!還請夫人恕罪,恕罪啊!”
然而她竟然毫無惱怒之意,同着今日的種種意料之外一般,輕笑的離開,那雙潔白的腳丫子就是離開了他的視線走到了上座坐好。她竟然沒有任何要將衣服穿起來的意思,還大大方方的將紗衣撩開。
侍衛順着她走的方向將跪地的方向也跟着轉過去,手心中冒出了一陣陣的汗,直是猜測她的這些種種行爲是不是在暗示他,自己有機會了?
可是想想怎麼會呢?三王子英俊瀟灑,地位權勢僅在女皇之下,要什麼有什麼紫竹犯得着看上他嗎?
他全身上下算起來也就空有皮囊,在外頭可以吸引姑娘,可是同三王子對比,在她的面前應該是不入法眼的纔對吧??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個邏輯,只覺得紫竹會不會是犯什麼毛病了吧?
正是想着,上首的女人已經是望着他的頭頂,笑笑說着:“擡起頭來吧。”
侍衛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說話,可是卻是不敢也是猶豫着還是低着頭回話:“夫人,這,不太好吧?”
他糾結的模樣落在了她的眼中,後者立馬是不悅起來:“男人做什麼婆婆媽媽?我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還是說,你更想去外面堅守你的崗位?”
廢話,二者對比之下,他當然是選擇前者啊!於是二話不說,他一點也不帶糾結的擡起頭來了,同時心中所想這女人八成是看上他了。
可是前幾日分明還在他臉上留下了鞭子,怎麼就這麼幾日就變注意了?這幾日好似也沒多搭理他,難不成就今天突然喜歡他了?他實在是看不懂她的意思。
“這就對了嘛。”紫竹很是滿意就是笑了起來。
侍衛不像剛剛那樣可以眼睛死死粘在她的身上,反而是被她看得不自在,眼睛不敢往她那邊瞟,只能四周看過去,不敢直視她。
好在這次她並沒有說什麼,而只是衝着下邊兒問道:“今日在山上多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侍衛恭恭敬敬的拜下道:“回夫人,奴叫三九。”
“三九,三九?哦?還有這樣的名字?不知道這名字是何意啊?”她默唸了兩聲,隨後好似十分好奇,連忙就是巴巴的趕來問,身子都坐直起來
見她那般好似是很感興趣的模樣,三九也就立馬應道:“奴是鄉下來的,爹孃沒什麼文化不會取名,剛巧奴生的那日是三月初九,因此家裡人都管我叫三九。”
“原是這般啊!真有意思!今後我就喚你三九了!”她一陣驚呼起來。
三九見了便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就是個土名,叫夫人笑話了,奴自從是跟了殿下,還沒有人叫過我名字。”
她聽了又是笑了起來,就是那笑意看着良善又叫三九看呆了去,就在這時又聽她問道:“你既然跟着殿下,又是當我的侍衛,想來多多少少是有武功的,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夜將軍府裡的夜離?”
三九知道那所謂的夜離是她曾經的主子,何況就算不知道也聽說過蘇南最有名的女子是誰,因此自然是說道:“奴的能力有限怕是打不過的,那夜離是蘇南的女將軍奴早有耳聞。”
聽到這話她很明顯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過下手的人正在說着倒是沒注意到。只因她所想的是勾搭一個侍衛已經不易結果還打不過夜離,不過也是蘇南能打過夜離的想來是少而少之的。
不過她總不能重新再去勾搭一個身處高位的人吧?當初她年少單純有些姿色,可是也是個奴,三王子能看上她就是眼光獨特的了。
如今什麼魅力都沒有,還是三王子身邊傳聞的狐狸精,曾經身份卑微低賤,誰會看上她?換句話說就算看上她了,誰會爲一個小人物去刺殺別人?
何況到時候勾搭到了,如若不聽話就算用她的辦法,高 官通常不是三王子得罪得起的,到時候還是會怪在她身上。
三九不一樣,他是個侍衛,到時候絕對會對她死心塌地得,不聽話威脅威脅也會聽,否則三王子就會要了他得命,這般也算是好操控的。可是他武功武功不行怎麼刺殺夜離?
想到這她突然是問道:“三九,不知你有沒有認識什麼堂會裡頭的,就是能受領刺殺的那般——”
她唐突說出這話,卻是立馬噤了聲,恍然發現這樣說話不是太明顯了?都還沒抓住他的把柄就叫他知道了,會不會說出去?可是沒想到他並非注意到這個話,而是面露詫異道:“夫人是怎麼知道!”
紫竹聽了一愣,沒想到他還真是有,一時詫異起來。
緊接着就是聽他又是說道,“實不相瞞,這個事兒也就是三王子知道。其實奴有一個弟弟,當時我被賣給了三王子,弟弟就是進了蘇南一個堂會,雖說是在裡面打雜,但也有一定的人脈,比我乾的還好!”
說罷就是憨厚的笑了起來,全然沒注意到她問着話的意思。只是她聽了,嘴角便是上揚開來,只覺得這老天真是站在她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