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最尾巴的那人見是人羣蔓延了過來,眼看着就是不便跑的與叫喊不由焦急起來,不過一會兒便是有脫離了開。
好不容易撥開了人羣,他奮力追上去,又是朝上跳了兩下,這確實是看到了保烈的背影,也看到了他身後跟着的兩輛馬車,心中一下子就是慌張起來——
一共也就是一個烏拉爾氏,爲什麼後面還會跟着一輛馬車?他着急忙慌的朝前跑去,腦海中浮現出趙老爺曾經說過的大歡兒年後便會跟着回去準格爾的話。
一下子不由害怕,該不是當真就回去了?
也顧不得能不能追到保烈身邊了,他直接是從尾巴就衝進了隊伍中便是高呼大喊:“大歡兒!大歡兒!”
這下可是點着了獅子尾巴了。
圍在外圍的士兵是不認識趙一陽的,直接就是將他攔在外邊兒拿着長矛相對,面目凶神惡煞:“快走開!這是你們能胡鬧的場合嗎?來作什麼,還不快走!”
趙一陽踉蹌了一下,有些着急,卻也知道不能與士兵硬碰硬,便是隻好便喊大歡兒的名字便是跟那士兵說道:“官爺、官爺!我這是找人的,您能不能寬容一番?就是一會兒的事兒罷了!”
那士兵不讓就是將他攔住:“按你這麼說,還不得是亂套了?要鬧事兒趕緊去別的地方鬧,這裡沒有什麼叫大歡小歡的人,再是不聽勸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態度堅決,簡直是要讓趙一陽跳腳了去,正是糾結之時,另一邊兒的一個士兵扯住了繮繩,拐了馬頭朝他這邊而來。
第一時間是沒有看向趙一陽而是看向那頭的士兵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士兵便是朝他問道:“這個人偏偏說找什麼大歡小歡的,闖了這隊伍叫我給拿下來了。”
後來的那位一聽,這纔將視線投放在了他的身上,二人對視了一番不由傻了眼去,還是那爲先反應了過來:“一陽?!你怎麼在這裡??”
那士兵一聽不禁疑惑起來,怎麼這還是兩個認識的?
因此他便是問道:“你認識這位——公子?”
“認識認識,這是我同在江城軍中的兄弟。”隨後他笑了笑湊近那位士兵的耳旁小聲道:“還是當今和嬪娘娘的親弟弟。”
那士兵一聽尷尬了陣,這般他方纔還是拿着長矛對着他可如何是好?算的上大不敬了都。於是乎,臉色一下難看了去,只好求着問:“那那那、那我方纔——”
他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我知道你這是職責在身,這裡我先聊一聊,你且等我會兒。”
隨後纔是朝着趙一陽說道:“一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找人的。小牛你呢?你如何會在這裡,我們當是後日纔是回軍營集合不是?”他見是熟人,一下子也就鬆了口氣。
只聽小牛回道:“我家鄉一去一回就得幾日,因此我便是留在軍中了。今日世子保烈啓程回準格爾,皇上命我們江城軍護送他們至邊關,因此我纔是派上用場。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找誰?看你很是着急的樣子。”
趙一陽剛要想便是突然明白過來,江城軍的人應該是不認識大歡兒因此便是說道:“我找世子,有事兒,急事兒!”
小牛看他那般着急,一時間也跟着緊張起來,可是深思了一下覺得自己直接去找世子也不太妥便是說道:“你先邊走一段,邊是等我,我去請白將軍親自帶你過去。
很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小兵,貿貿然去找世子也不大好,因此只好委屈你了。”
有人願意幫他出頭已經是實屬難得,又是說什麼“委屈他”的話一時半會兒換他盡是不好意思了去,因此連忙是擺手道:“稱不上委屈,你且去吧,我便是在這等一會兒。”
小牛點了點頭又朝方纔的那士兵說道:“小哥,還要請你領着我這位兄弟朝前走一段,我前面去請我們將軍,怕是他一會兒會丟了隊伍。”
那士兵哪裡還有什麼不好的,便是連忙應下了,見着小牛走了立馬牽來了旁白邊兒的馬請他上馬。
“你說趙一陽跑來這裡,說是要找世子?”白言立於馬上,聽了小牛的話有些許驚訝,下意識的回頭向後看去,卻是百姓衆多沒見到有趙一陽的影子。
小牛點了點頭:“是的,好像是說有什麼急事兒,也不明說。屬下想着我的身份恐是不便貿然攔下世子,因此過來請將軍帶他過去。”
白言翻了翻白言嘴中說道:“這傢伙,不在家中呆着來搗什麼亂?”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手上卻是自覺地拉了繮繩,拐了個馬頭,隨後又是想起了什麼邊回頭邊是對他說道,“先不要驚動世子,我且去問一問。”
小牛應了一聲,同他一塊兒從隊伍的最前頭朝後去了。
趙一陽騎在馬上走了一段,見白言奔馳而來之時,心中恍然放下了石頭。
“你這臭小子,沒事跑來這裡做什麼?皇上是多少重視保烈,你來是搞什麼鬼?”白言一見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倒是趙一陽現下焦急可沒空管他只是道:“駙馬、將軍,您趕緊的大發慈悲帶我上去見見世子吧?”
白言一瞅他那麼着急便是覺得不對勁,狐疑的上下看了眼他問道:“你這是急什麼呢?要我帶你去總歸要有點理由吧?哪裡能貿然帶去見,回頭保烈心中不悅了怎麼辦?”
趙一陽覺得他囉嗦的感受依舊是如此,並未改變。
不過說是爲了一個姑娘來攔下隊伍也實在是說不出口,便想着法子拐了意思說道:“擔心什麼?世子又不是不認識我,定是不會怪罪你我的。”
這麼一說,白言纔算是想起來了,他們二人是相熟的,只當是朋友相送也並非不可,保烈重情重義定是不會多說些別的,因此一瞬間也是忘了方纔的顧慮。
他直接的換了個方向,對着他伸出手來說道:“上我的馬快些,我帶你過去,否則一會兒兩匹馬疾馳很不好看。”
趙一陽倒是沒什麼異議伸手抓住他的手,腳下躍起一下子便是穩穩當當坐在他的馬上了。
白言回頭看一眼他,只覺得奇怪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兒讓他急成這樣,他心中是沒有答案的,對他今日的反常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