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配藥的名義,跑人家店裡進行敲詐,他也真是醉了。
韓云溪平靜的,不帶任何一絲表情,聲音委婉道:“七爺身份尊貴,云溪自然不敢隱瞞。”
不敢嗎?
墨天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他可是沒有錯過剛纔的好戲,淡淡掃視一下昭夕手中的籃子,隨口問道:“你去哪?”
韓云溪愕然,他們之間有這麼熟嗎?
去哪裡好像跟他沒任何關係吧?聲音淡漠道:“自然是爲七爺配藥了。”
墨天脣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眸光閃爍,擲地有聲道:“本王陪你去。”
說完便走出了店鋪,站在外面好整以暇的等着韓云溪。
一衆人等驚訝。
掌櫃的忽然想起剛纔樓上未看完的字畫,忙張口道:“王爺,那字畫您還要嗎?”
看到墨天冰冷的目光,頓時住了口。
凌山面帶疑惑的看了一眼韓云溪,自他跟着王爺開始,好像沒見過王爺主動跟一個女人走的這麼近乎,事情好像哪裡不對。
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只好率先出了鋪子,候在墨天身後。
韓云溪眉毛輕挑,既然他非要跟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旋即轉身出了鋪子,身後的昭夕忙拿起籃子,跟了上去。
身後的衆人看到韓云溪離開,呼出一口氣,掌櫃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賬房頭伸過來道:“掌櫃的,你說東家不會欠人家情債,被這姑娘追來要債吧。”
“去去去。”掌櫃丟了一個白眼過去,“閒談莫論人非,東家的事,是我們能議論的嗎?”
賬房一聽,忙點頭,整理他的賬去了。
殊不知,今日這事,猶如炸彈一樣,在整個風字號商鋪傳了出來,大家理所當然的認爲,東家負了一位女子,如今被人追到鋪子裡要債來了。
平日道貌岸然的東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真是匪夷所思。
風弄影知道之後,盯着手下的掌櫃看了半晌,直到將他的臉盯出一個窟窿之後,才慢條斯理道:“沒什麼不妥。”
留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掌櫃們不知所云,還真的以爲東家負了人家姑娘,引得一時沸沸揚揚,當然這也都是後話了。
且看韓云溪,出了鋪子,讓昭夕問到安東來的居所,一路向那走去。
墨天不緊不慢的跟在韓云溪身後,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實在讓韓云溪汗顏,她記得沒錯的話,上輩子不認識他,這輩子也沒準備招惹他,爲什麼要一直跟着她,陰魂不散。
當然除了她撞了他的人之外。
突然韓云溪停下腳步,昭夕差點撞了上來,穩住身形後,問道:“小姐?”
韓云溪淡淡看了眼籃子,對着墨天淡漠道:“七爺,你確定要跟着?”
墨天雙手抱臂,脣角微勾,“如你所見。”
韓云溪平靜的目光看着墨天,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七爺真是好氣度。”
墨天優美的手骨指節分明,整了整面前衣服上的褶皺,似笑非笑道:“半斤八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