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宮,自暴君神殿揚名後,一直處於火爆的狀態。
它的風格改變了。
僅僅是夜琪女皇一句話:讓這些女人穿起衣服。白行海嚇得連夜收購錦繡衣裝,讓所有侍女佳麗都穿起華衣,簡直快跟富家小姐一樣了。接下來的日子,白行海還請了大量的裁衣師範,爲天池宮侍女們製作不同的衣裝。在神界的娛樂會所中,天池宮也算是唯一着衣迎客的地方。
偏偏,它仍然貴客無數。
一些模仿這種做法的娛樂會所,因爲格調不夠,反而越來越少人進出。
“不愧是神界最頂級的娛樂會所之一!”
滿頭白髮,滿臉白鬚的微福老頭,看到天池宮的格局忽發感嘆,一副‘我是逛青樓的達人’模樣。旁邊人物看到他沒有座騎,紛紛皺眉暗笑:這樣的窮酸老頭子,還能‘操勞’得動?
不怕把腰折了?
“歡迎貴客光臨!”侍女佳麗們,並不帶有色眼光看人。
白行海老闆親自訓示:當年終滅之皇進入雲頂城,也沒有帶着座騎。只要有膽進入高級地方的人物,肯定有不凡之處,不可怠慢。
何況現是金剛大甲獸潮戰爭,身懷重寶的人物不知凡幾。
一些隱世雄傑都出來了。
“這位老爺子真健壯啊!”侍女也分‘侍’與‘迎’兩種,後者也站在長長的白玉階梯之上。她們的眼力比‘侍’女更勝十倍,經常挖到無形中的‘巨頭級’客人。
“當然。”
微福老者豪笑:“老頭子的身體,比年青人棒多了。”
攪腰,撫臀!
力道夠而不過,角度沾而不留。表現不算急色,也不像‘無知’菜鳥,這動作之熟練,最少是青樓緞練二十年的老色狼水平。在迎客侍女的心中,這種人物最容易應付。
小佔便宜又不會飛禽大咬的。
有‘錢’途。又情趣,又不會令人討厭。
不冷場,不瘋場,更不擔心受折磨。
這種客人,迎客佳麗寧願少花一半的財資。也樂意接待。至於老爺子在牀上的戰鬥力。恐怕跟她的關係不大。這種人的眼光不會太高,可是一旦看到更好的‘貨色’,自己這位迎客佳麗應該沒什麼事了。
“喲,老爺子。真討厭……”
迎客佳麗媚制嬌聲,扭腰擺臀。這不像躲那不乖的手,反而像‘蹭’手。
媚形,媚意,媚態十足。
口說討厭。卻恨不得撲去老爺子的懷裡一般。
高手!
儘管大家都知道這妞在演戲。
對老爺子的老道手段,倒也是服氣得很。
不遠處,一位女性異人掃視這位老爺子一眼,眼底,卻有一種疑惑的神情。她似乎很不明白,爲什麼這樣的老人,會在天池宮這種嬉樂場所出入,還一副老手的模樣。
“蜃大人,你又來泡澡嗎?”
迎客看到女性異人。連忙小跑到她的身旁,小聲迎接帶走。
在迎客們心中,這位蜃大人也很奇怪。
海皇神殿的殿主之一,小蓬萊的盟友,暴君神殿的貴客。神王境強者……還是女性。無論她們怎麼想,都不明白爲什麼蜃大人會跑來這種地方。天池宮是娛樂會所,說白一點,就是男人花錢找樂子的地方。
她一個女的。爲什麼……
不明白歸不明白,這位‘貴’客她們可得罪不起。別說她們。連白行海見了都要躬身行禮。
只能乖乖迎進去侍候着。
天池宮也有‘男侍’人物,但是這些男侍貌似男女通用,屬於‘噁心級’的人物。要是蜃大人有這種要求,她們真不知如何應付。幸爾,她只是來泡澡的。
僅僅泡澡,侍人不近。
以前偶有偷看者,未看到,已成了血渣。
“你們不必侍候了。”
一般蜃大人都在芳菲池泡澡,鮮花與少量藥液的微涼水池,有霧狀冷煙蒸騰。一些客人知道蜃大人的習慣後,通常會遠離這裡。迎客們送到此地,也會掛上‘使用中’的花燈。
這,是唯一一個花燈。
在天池宮任何地方,都沒有這種‘使用中’的花燈。全部的浴池,都是自由出入的。
包場的,門口自有衛士。
“呼!”
蜃輕輕脫掉全部衣袍,緩緩踏入清涼的池中。
整個人,才慢慢放鬆下來。
白皙的身體如雪染冰雕,纖腰,豐臀,長腿,一雙雪白羽翼展開,仿如一幅絕世美境。蜃的一頭長髮也是白色的,如同天蠶之絲。嫩白的俏臉,粉紅的玉脣算是唯一點綴顏色。
芳菲池中,有四道清泉管落。
蜃就喜歡站在竹管之下,讓清涼的淨水由頭灑落,衝去一身疲勞。
天池宮的浴池相隔並不遠。
一牆,或一屏之隔。
而對於泡澡的男人們來說,他們的主要娛樂活動,並不是泡澡。猶其沒有商談大事,只談風月的男人們,他們更喜歡‘實幹’而不是空談。所以,兩池間經常有各種肉體衝撞的聲音傳透,甚至似痛苦似迷醉的嬌唱,也會穿透它室之耳。
對蜃這種神王級人物來說……
如果她留心靜聽,整個天池宮有幾隻碼蟻在說話,她也能聽到。
所以,魔音入耳很正常。
然爾某些時想,不知有意無意,蜃的身體就會微微發燙,潔白顏色甚至變成淡淡粉紅。在清涼的浴池中,她也會香汗微溢,呼喘過快,變成微弱的嬌呼。更嚴重的是,這時候她的雙耳更加靈敏十倍,連數室之外的‘激戰’聲音都能夠盡收耳內。
好比現在她全身扭典,呼氣成喘的狀態,就是被某種魔音擾腦。
迷離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脆弱。
“我聽說整個羽民族只剩一人,看來是真的。”蜃在迷離間,一個年輕男子聲音如雷殛全身。
有人?
怎麼可能!
呼的一聲後,蜃身披‘水衣’。怒爪攻向聲音來源。
但是……
可能她太急羞,過於失控,一不小心將整池清水都捲了起來。
那位年輕男子半躺而坐,赤身無袍……
蜃的玉手直抓赤身男子,卻下意識向下一看……然後。整個人都驚悚失魂了。這種‘前所未見’的巨物。讓她整個人都嚇傻了。隨之,身上水衣脫落,呈現一具欺霜傲雪的玉軀。就這樣,光溜溜地‘展示’陌生男子的面前。
如此‘打擊’。蜃更加失心喪魂。
完全不知所措。
“唯一的羽民……”年輕男子單手一轉,將已經不懂得反抗的蜃帶入懷中。後者經皮膚一觸,馬上如電殛全身,連雙眼都意欲暈暗下來:“幻光之神王……”年輕男子輕嗅耳邊,呵氣熱透全身。讓僵硬的蜃更加不敢動彈:“好香啊!”
他是誰?
他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他一早就進來泡澡了,可是,我明明感覺不到人,爲何他會在此池浸浴?
氣息全無,靈覺不生。
我在他的懷裡,也感覺不到任何威脅與力量……
他是人嗎?
現在怎麼辦?我怎麼辦?
嚇傻了的蜃終於清醒了一點,靈氣微涌:“殺!”身形退後,單手掩胸,單手祭生光芒之劍。以她現在使得出來的力量。盡力斬殺面前這個年輕男子。
“呵……”
年輕男子輕笑:“你闖入我的浴池,卻是怪罪於我,好無禮啊。”
撫風劃指,年輕男子僅僅伸一手指,將空氣中划動符痕。馬上將蜃的力量化解於無形。符芒蛇繞,催生出一個奇彩紋球,將蜃完全裝了進去。沒有殺意的強大力量,讓失神落魄的蜃反抗不得。耳中又響:“別動,有人來了。”
不等蜃反應過來。
四邊牆壁大開。數十名神境武者闖了進來。其中,還包括了入門時的老爺子。
他的胯下,還有一位俏麗侍女伏着。
看樣子,他反應太快,不小心將侍麗也帶了過來。
“小子,這球裝了什麼東西?”老爺子看到綵球中人影俑動,不禁眼生異光。他個人很喜歡玩,卻不喜歡‘劫’。小年輕相貌正氣,會是‘偷拐’侍女佳麗的賊子嗎?
聽到‘看不到’,蜃的心微安。
更加不敢動彈。
現在,周圍起碼有數十強者,數百男子趕來看熱鬧。
她一出來……
這簡直不敢想象後果。
“一位美女。”年輕男子的說話,讓蜃心驚,渾身發震,生怕這位看光她身體的男子會‘放’她出去展覽。又聽到:“不過這位美女可不是我要拐的,她自願跟我玩一個遊戲而已。”
“你說這話,老頭子會信嗎?”
“你可以問一下,她又不是不懂說話。”年輕男子平靜異常,一點也不像拐買人口的賊子。
驚聞神罡異動。
衆人都同一時間趕來。
這裡是天池宮,天池神宮宮主白行海的產業。理論上,它是暴君神殿賺錢的產業之一。雖然天音殿主和終滅之皇不會在意這些錢,人們卻將它算到暴君神殿的帳上。
有人在天池宮生亂?
這不是找死嗎!
一些強者恨不得有人弄出點事情,好讓他們跟白行海套套交情。
罡氣紛揚,擺明是一個機會。
“小姐,你可是天池宮的侍人,還是從其它地方被拐來的。你說出來,我們保證你的安全。在天池宮,沒有歹人能夠作亂,請小姐放心。”一些強者,開始希望有點意外發生。
年輕男子不弱,卻不比大家人多。
“我……我……我自己進來的,跟他……玩遊戲而已。”
蜃心恨年輕男子,卻不得不辨說。
這時候,她身上一點衣物都沒有。要是年輕男子將她放出來……數百男子圍觀之下,她寧願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