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翠翠的電話的時候,秦北正在和彭樹威聊天。
兩個男人之間的聊天,總是離不開女人,尤其是兩個猥瑣男人之間。
彭樹威說起,最近醫學院這邊來了一個新老師,開課教授外科知識。
之前大一的時候彭樹威修過對方的選修課,只是修了一個學期的時間,對方便調走了。
那教授西醫外科學的老師,端的是一個不世出的大美女,在彭樹威的表述中,和侯羽倩相比也不在以下,關鍵是侯羽倩看上去實在是有些青春的發澀,但那個美女老師就不一樣了,那是一種成熟的風韻的美,簡直用言語難以形容。
彭樹威正準備說邀請秦北一起去聽聽那個美女老師的課程,卻接到了翠翠打過來的電話。
“我是翠翠,你能幫一下步成才嗎?他被人打了!”
翠翠有些焦急的說道。
秦北問清楚了步成才的位置,對彭樹威道:“有個舍友出了點麻煩,我過去解決一下。”
“哎哎,你彆着急啊,你等等我,我一起過去看看!”彭樹威起身,先去結賬,等結賬完了,秦北已經跑的沒影了!
秦北飛快的跑到預定的地點,只見一羣人正圍着步成纔在那毆打,步成才已經被揍的基本上快動彈不了了,蜷縮着躺在地上,嘴裡還是發狠吼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要不弄死我,我明兒就弄死你!”
“給我打!”那學生會的幹部一聽,這小子都快被揍成豬頭了,居然還這麼硬氣,看樣子還是打的輕啊!
立刻吩咐一聲,他自己不知道從哪拎了一塊板磚出來,衝着步成才就砸了過去!
秦北就見狀,也不管究竟誰對誰錯了,而且秦北也從來不關心對錯,幫親不幫理是秦北一貫的行事準則——
他一腳把那個拎着板磚的學生會幹部給踹到一邊去了,把板磚搶過來,衝進戰團。
但見秦北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五分鐘後,除了秦北自己,在場的衆人,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站得起來了!
秦北冷哼一聲,把已經被拍碎了的板磚丟在一邊,俯身查看步成才的傷勢。
步成才的頭上有一個傷口比較嚴重,汩汩的往外流血,其餘的地方不過是軟組織的挫裂傷,雖說會導致腫脹疼痛,但不會對生命造成任何影響,秦北於是捏出銀針,先紮在步成才頭部傷口的周圍。
隨着秦北提插捻轉,很快,傷口的血流速度便逐漸變緩了起來,馬上就要止住血了。
卻在這時,一個漢子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秦北的身後,驟然出手,一塊板磚衝着秦北的頸部砸了過來!
秦北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頭也不回,捏着銀針的手反手一刺,直接刺進了那捏着板磚的漢子的小腹裡面,那漢子呃的悶哼了一聲,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板磚拿捏不穩掉了下去,正好砸在他自己的腳丫子上面,登時砸的他劇痛鑽心,疼的竄了起來!
秦勁很快給步成才扎完了針,又給步成才紮了幾針緩解身上疼痛的穴位,這才施施然站起身來。
“你居然敢跟我動手,你死定了!”那學生會的副會長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指着秦北大聲說道:“聚衆鬥毆,我非得讓學校把你開除了不可!”
“還有你!”那廝又指着地上的步成才道:“你也一樣,聚衆鬥毆,立刻開除!”
哎呦喂,這小子先把步成才揍了一頓,現在揍不過了,居然反咬一口?
“你說開除就開除啊,你誰啊!”秦北不高興的說道。
“我是誰?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校學生會副會長,兼紀律部的部長,你們兩個小子,敢跟我動手,有你們好受的!”
“明明是你先招呼人過來動的手!現在卻反咬一口!”步成才哼哼唧唧的說道。
“我就是反咬一口了,你能拿我怎麼樣?”那男生得意的說道!“你覺得在沒有任何人證物證的情況下,學校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你覺得你被開除的可能性更大,還是我被開除的可能性更大?!”
“謝平!你又在欺負人了是不是?”遠遠的,彭樹威已經趕了過來。
都是學生會的幹部,同爲學生會的副會長,彭樹威和謝平低頭不見擡頭見,自然是早就認識。只是謝平兼職的是紀律部部長,彭樹威則是兼職的組織部部長。
“呦呵,這不是彭部長嗎?彭樹威,老子忍你好久了!你一個組織部長,去跟人家弄些活動拉些贊助也就罷了,管得着老子的事情嗎?!”謝平不屑的說道,別人或許會怕彭樹威這個學生會的副會長,深知彭樹威底細的謝平,卻從來都沒有把彭樹威放在眼裡,即便是在學生會內部,幾個副會長之間,謝平的排名,也在彭樹威之上。
看到彭樹威來了,知道這位是學生會的副會長,步成才精神一振,把事情的經過,跟彭樹威說了一遍。
彭樹威衝着謝平冷笑道:“你還要不要點碧蓮了?人女孩子已經擺明跟你說了,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還來攙和個什麼勁?”
“你管得着嗎?男朋友算個吊毛?法律都沒有保護男朋友這一項!別說男朋友了,就算是結了婚的還能離婚呢!這年頭,日別人的老婆不犯罪,你要是去日個雞,沒準還真把你抓起來!”謝平不屑的說道
“你你……學生會的臉都被你這種人給丟光了!怎麼學生會能招進你這種不要臉的玩意進來!”彭樹威被謝平的無恥深深的震驚住了!
“那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事情了,今兒這倆小子,我非得上報學校,辦他們一個打架鬥毆不可!等着吧, 明天一早,學校的通知欄,就能看到了!”謝平冷聲道。
彭樹威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就不能給我個面子?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
“給你面子?”謝平哈哈的笑了起來:“你丫的真是臉大啊,你誰啊你我給你面子?!”
彭樹威還想爭取一下,秦北卻早就聽不下去了。
把彭樹威拽到了一邊,秦北走到謝平面前,道:“你決定好了?”
謝平一愣:“決定什麼?”
秦北道:“給學校打小報告,讓我們退學。”
“那是必須的!你現在求情也晚了,聚衆鬥毆這個罪名,開除你三次都是輕的!”
謝平冷笑說道。
“很好,既然你已經決定退學了,那就趕緊去辦手續吧——別讓我在學校在看見你,看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秦北冷笑說道。
對於這種不要臉的人,對付他的辦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臉,秦北是個連學籍都不準備要,連畢業證都無所謂的人,他就不信學校還真能把他怎麼樣了,更何況,就算學校某些領導同意,西醫學院這邊劉玉章也不能同意啊,再說還有中醫學院那邊的高三登呢。
“你還敢動手?!你動我一下試試?!”謝平梗着脖子道。
“對於你這種賤格的要求,對於你這種合理的要求,我決定滿足你的願望。”秦北笑了笑,再次把謝平打趴在地上!
謝平哼哼唧唧的,試了兩次,終於又爬了起來。
“你在敢動手試試?!”
謝平抹掉嘴角的血跡嘶吼道。
秦北輕輕一拽,便把謝平從地上拎起來了。
嗖的一下,直接把謝平丟出去了五米多遠。
咣幾一聲砸在地上。
這次沒有爬起來。
“行了,完事兒。”秦北拍拍手道:“你們看,跟這種不講理的煞筆,你就不能試圖去說服他,他會把你的智商拽到和他一樣的水平,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所以還是我這種辦法比較直接乾脆——你們都記好了,再見到他,就給我打電話,什麼時候他退學了,咱就算完。”
衆人:“……”
傍晚時分。
劉玉章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謝主任,這就是我要說的全部情況,我希望帶這個學生去一趟米國,這段時間,學校方面,他的成績——”
在劉玉章對面坐着的是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此時這位謝主任呵呵的笑道:“老劉啊,咱們共事這麼多年了,你說這點小事,你打個電話過來就行,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劉玉章親自找上門來,要求謝非答應他帶一個學生去米國參加一個國際性的學術會議。
作爲學校政教處的主任,謝非覺得劉玉章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這種事情,身爲西醫學院院長的劉玉章,完全可以自己做出決定,回頭在校政教處備個案,這事兒就算結了。
但劉玉章居然親自過來了,肯定這件事並不是主要目的,謝非打了個哈哈,道:“我最近得了一餅好茶,早就說邀請你過來品茶,沒想到你自己就過來了。”
劉玉章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個老東西,我找了這麼多借口過來一趟, 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真動**了!”
“早就知道你目的不純!”謝非裝做恨恨的說道。“以後喝茶就說喝茶,別跟我整這些裡格楞!”
上次劉玉章的了一餅好茶,謝非也是找了個不入流的藉口混上門去的……
兩人沏了功夫茶,還沒有送進嘴裡,敲門聲響了起來。
“叔,是我啊,我謝平!”
“我過去看看,本家的一個子侄,在我們京華大學就讀。”謝非招呼劉玉章自己隨意,他先進了書房,才招呼家裡的保姆阿姨,把謝平帶到書房裡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