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皇家歌劇院前,一輛轎車與一輛卡車相撞,轎車被貨車追尾,車後箱直接被撞凹進去,消防員拼命用千斤頂從轎車裡救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頭部受傷,右手也骨折了,胸口微微凹陷,不知道肋骨斷了幾根。
伴隨着鳴聲,救護車到了,醫生們衝到男人身邊,給他打上腎上腺素,給他戴上氧氣面罩後擡上擔架送上救護車,司機一腳油門到底,救護車飛快的向最近的醫院駛去。
“還有意識嗎?說你的名字,快,說你的名字。”救護車內,一名急救的醫生正不斷和躺在擔架上的男人交流着。
“亞因斯。”男人說完這句話後便昏迷過去,醫生只能在給他打上一劑腎上腺素,還有氣管插管和心肺復甦
五分鐘後,聖醫學研究院的門前,數位醫生推着一個男人向急救室衝去,急救室亮起紅色的光芒,約莫兩個小時後,紅光消失,醫生們滿頭大汗的脫下口罩,從裡面走出。
搶救很及時,亞因斯的性命已經沒有大礙,只需要在醫院內靜養幾天就行。
亞因斯被轉移到普通病房,心電圖顯示他的心跳很平穩,呼吸也很順暢。
期間護士來過一次,給他換了吊瓶便離開了病房。
數個小時過去,夜幕降臨,整個醫院變得無比寂靜。
不知何時,原本躺在病牀上的亞因斯突然睜開雙眼,凝視着周圍的一切,他取下呼吸面罩,拔出針頭,身上隆起數個肉瘤,肉瘤裂開,一套黑色的風衣代替了他的病人服。
他開門走出病房,他小心翼翼的躲開各處的監控和窗戶,向監控室走去。
監控室內,三名保安正若無其事的看着電視,啃着餅乾。
亞因斯敲了敲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誰啊?”一名保安一臉厭煩的打開大門,但隨之而來的是一把匕首,保安的喉嚨被瞬間割開,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倒地死去。
另外兩位保安剛想拉警鈴,兩把飛刀閃過,穩穩的插在他們的後腦勺上,三人倒地,血流如注,亞因斯伏下身來,拿出一根針筒,疫醫囑咐過他,只要將裡面的試劑注入三人體內,疫醫便能遠程控制這三人,在針頭插入三人身體後,這三名保安身體上的創傷迅速修復,他們跪在亞因斯面前,等待着命令。
地上的血跡被亞因斯用萊斯克家族的刺殺專用的清潔劑處理掉了,他坐在監控室內,不斷操作着鍵盤,一行行代碼輸入,研究院所有的監控都開始播放三天前的畫面,亞因斯敲完最後一行代碼,確定四下無人後,便讓三名保安回到工作崗位上,他則回到病房內繼續待着。
這一切似乎天衣無縫。
但都被一個女人看在眼裡。
“原本是爲了監控那個孩子而控制的監控,沒想到在這時候看到了更爲有趣的東西。”在一處公寓內,那個女人喝着咖啡,反覆欣賞着剛剛看到的一切。
“這個執行單位不是銀盃級的麼,剛剛他表現出來的處理能力,一些金盃級都比不上吧。”女人手指在鍵盤上輕點幾下,接入一個特殊的頻道。
“怎麼了維羅妮卡,這麼晚來打擾我。”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在對那個小傢伙的監控中又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被稱爲維羅妮卡的女人將那段亞因斯瞬殺三人的監控錄像發給男人。
許久。
“然後呢,要通知希波克拉嗎。”男人稍微精神了些。
“就算我想,族長也不會讓我們這麼做的吧。”維羅妮卡笑道,“他最希望能看到聖骸組織削弱,然後坐上領袖的位置。”
“不出手也不出聲嗎,希望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男人的語氣稍稍有些嚴肅。
維羅妮卡隨後關閉了與男人的通信,隨後,她關閉電腦,打開一旁的衣櫃,裡面一整櫃的武器讓她不禁笑出聲來,她從中選出一把大口徑美國M21式狙擊步槍,帶上五個彈匣,將它拆成零件存放在一個白色的手提箱中,帶着足夠撐半個月的軍用食品,她離開了她所處的公寓,來到距離研究院只有五百米的一棟旅館的頂層,架好武器,備好子彈,,她撕開一塊壓縮餅乾的包裝,邊啃邊從狙擊鏡中注視着整個研究院。
隔日,清晨。
在希波克拉所處的大廈下,幾位服務生正帶着清潔工具通過大廈前的安檢,他們搭着電梯分別去到不同的樓層,因爲權限的原因,想到高層打掃必須在“黃金獅”的監視下進行。
所以他們一般會從較低的樓層開始,但今天有一位服務生直接來到大廈的60層,往上十層就是希波克拉的辦公室。
“站住,身份卡。”一位守在電梯處的“黃金獅”隊員攔住這名服務生。
服務生開始掏起口袋來,兩名隊員緊緊的盯着面前的這傢伙,手中的槍口對着他的口袋。
終於,服務生掏出一張白色的卡片,提給其中一名隊員,哪名隊員拿出一臺機器,將卡插上去。
滴滴聲響起。
“不通過!”兩名隊員瞬間拿起武器,但他們的只感覺到天旋地轉,兩人倒地不起,脖子上多了一個血點。
“起來吧。”服務生的衣服被肉瘤撐爆,一套黑色的西裝從中露出,疫醫拿走其中一名隊員的身份卡,走到一處房間開門,進去,反鎖。
兩名隊員則晃晃悠悠的站起,低着頭,守在電梯旁。
其他幾處樓層。
那幾名服務生進門後第一時間也是反鎖,只見他們從腰間拿出一把彎刀,割開腹部,拿出一個白色的包裹,黏在空調的外機下,這個過程中沒有一滴鮮血流出,它們的傷口也很快癒合完畢,完成一層樓的打掃任務後,他們從大廈的正門迅速離開。
而疫醫則躺在60層一處房間內靜靜的掃視着整座大廈,他的研究讓他可以完美隱藏自己的血骸氣息,除了他,其他的血骸只要進入大廈方圓一公里內就會被希波克拉發現,不過這回他沒有讓自己和血醫的人動手,而是向血醫借來一類更爲古老的實驗體,它們將會是這場史詩級戲劇的主要參演者。
疫醫沉醉在對這些實驗體的控制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演出的效果。
他的眼中,一塊虛無的帷幕出現。
“大幕,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