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馬上你生日了，想怎麼過？”
臨近十二月十二日，自己的生日，林楚收到楊慧嫺發來的消息，爸爸這個稱呼，一時間都讓林楚生出幾分無語之感。
就……挺孝順的。
好吧。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自己的確是要比她爹給她的都要多，不管是感情層面，還是金錢層面。
這個女人，多少是有幾分“暗黑”的，反差感十足，表面上是那副十足的女強人模樣，但只有在家裡，只有自己，她到底有多瘋。
現在她是Lc零售的股東，高管，鵬城萬象城分店的店長，切割是不可能切割的，林楚也沒什麼切割的想法。
即便自己現在已經挺純愛了，但以前當真是“欠債”太多。
現在……
生日……
嘖。
難搞。
“應該要國外出趟差吧，可能沒法過了，我好多年不過生日了。”
林楚隨手回覆。
用空間換時間，是很好的辦法。
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楊慧嫺卻不依不饒道：“去哪裡？我也要陪你去嘛……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過了……”
此刻。
在萬象城店裡的她，雙手快速打字，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卻是流露出幾分精光。
林楚的心思，她大概能猜到，無非是託詞，無非是擔心什麼“修羅場”什麼的，無非是分身乏術，無非是……自己在他心目中，並沒有那麼重要，沒有被放在第一序列。
呵。
男人。
可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又能怎麼樣呢？
鬧是肯定不可能鬧的。
方方面面的綁定，都太深了。
兩個月前，中秋節的時候，楊慧嫺其實是想帶林楚回去自己家的，給各路親戚們都看看，也給自己長長臉，同時，這也是最開始，就和林楚約定好的事情。
但林楚還是失約了。
對於這件事，她心中自有評價，甚至還派人去林楚的老家打聽過，那段時間，林楚天天和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出雙入對。
先前，自己也從隱秘渠道，查過林楚的種種信息。
後來被他發現，自己也因此付出了某些“代價”，被他狠狠的操練了一頓。
這些用過的招數，楊慧嫺現在都懶得用了，也並不合適再用。
她清楚林楚的底線。
——懷柔可以，但硬鋼，絕對不行。
有的時候，她甚至有些委屈，是我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能力不夠強？還是不夠騷？
自然都不是這些原因。
唯一的原因就是，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喜新厭舊，基因深處決定了的，無法更改。
那……就鬥唄。
把別的小狐狸精，統統都鬥死！
退一萬步來說，雖然他沒娶我，但他也沒娶別人啊！
這不是還有大把的時間和空間呢嘛。
男人嘛，玩夠了，也還是有收心的可能的，等到荷爾蒙分泌沒那麼旺盛了，自然就嚮往穩定了。
反正，自己是不會放棄的。
而且，楊慧嫺很清晰的認知到，自己有自己獨特的優勢，那就是——對於他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
最近這段時間，萬象城店的業績，也在穩步提升，上個月盈利超過兩百萬，新增客戶上百人，各種活動也是開展的有模有樣。
像我這樣的女人，哪兒找去啊！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看着楊慧嫺發來的消息，林楚抿了抿嘴脣，心中倒是也有着幾分心軟，想了想，回覆道：“也別生日了，你這兩天有空沒？出去溜達一趟唄，想去哪裡？限定國外啊，最好是一線大城市，正好也算是考察業務了。”
奢侈品這個領域，越研究，就越覺得有意思。
自己目前做的事情，國內倒是也有人在做。
比如先前在帝都SKP店，那位帝都姐姐說的六萬美元一把的木梳，以及別的品類，雲錦，紅木傢俱，龍泉印泥之類，但都只是限定在小領域，沒有做全品類的。
自己目前走的這條路，獨一無二。
而且，有着強大的資本，和無與倫比的決心。
一定要做成！
不管付出多少時間和精力。
自己甚至都在想收購LV集團了，這決心還不夠大啊？
就國內而言，肯定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好啊，那你定，你想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爸爸……”
楊慧嫺軟萌的回覆道，嘴角再次流露出笑容。
男人，就是如此可愛的一種生物。
像是放風箏。
線太長了，要飛走。
線太短了，他嫌束縛。
距離的把握，箇中尺寸，全憑智慧。
就比如現在，自己稍微退一退，他果然是同意了。
——林楚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現在和他在一起，楊慧嫺都不是因爲錢了。
錢是肯定夠夠的。
自己先前曾開玩笑說，每年一個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現在看起來，今年的收入，雖然還達不到這個數字，但有股份，再加上工資，以及集團的種種福利，未來可預見的收益，未必會比這個數字少。
“去巴黎唄。”
“時尚之都嘛，考察考察。”
林楚略一思索，繼續迴應道。
做奢侈品行業，巴黎絕對是繞不開的城市，LV集團的總部就在那裡，也是衆多奢侈品牌的發源地。
雖然近些年好像挺拉胯的，但畢竟老牌，還是可以去的。
當然，還要做好防護工作。
這些也不是問題，讓高海濤安排幾個保鏢就可以了。
“好哦，那你定時間唄，我隨時都可以，店裡業務理順了，儲備店長我也挖過來一個，之前是香奈兒的店長。（得意）（得意）”
楊慧嫺很小意的回覆道。
她用的“下三濫”的手段比較多，瘋狂從其他奢侈品牌挖人，營銷，櫃員，經理，店長……都挖，也和不少二手奢侈品銷售渠道取得了一定程度上的客戶合作關係。
反正現在公司有錢，也捨得投入，核心目標是擴大市場規模和佔有率。
這些人手中，先前工作的時候，都是有着不少客戶資源的。
“好啊，就明天吧。”
林楚結束聊天，搖頭笑笑，又給高海濤去了個電話，找兩個保鏢，一男一女，最好是會法語的，就省得再找翻譯了。
……
對於出國，如果沒有非常必要的原因，平心而論，林楚心頭是隱隱有幾分抗拒的。
如果是去看自然風光，那也可以接受。
畢竟世界上瑰麗雄奇的地方太多了，南北極，阿爾卑斯山，冰島的極光，南半球澳洲的反季節陽光沙灘趟浪水……
這些國內沒有的東西，都讓自己挺感興趣。
但國外的人文……就那麼回事吧。
沒有太大的興趣。
自己是根深蒂固的民族主義者，對外國人也沒什麼好奇的。
鬼佬嘛，這個稱呼，肯定不能算是褒義詞。
從鵬城飛巴黎不太方便，看了一會兒航線，林楚很快確定行程。
香江出發。
迪拜中轉，待個幾天。
然後再飛巴黎。
畢竟，直飛要將近十五個小時，如此長的飛行時間，看着都有點怵。
反正不趕時間，而且對於迪拜也有幾分好奇，索性過去看看。
高海濤迅速安排好了保鏢。
兩人當晚就從香江趕來報到。
自己手中有安保公司，果真還是格外方便。
先前的佈局，已經一個個都開始逐漸見到成效。
袁方的盾安衛士安保公司，先前就已經在巴黎設有分部，迪拜也有。
自己目前已經獲得盾安衛士公司20%的股份。
這些……都可以稱之爲出海的“據點”。
“要不考慮一下出海戰略？”
出發前一晚，林楚在和冬妮婭視頻完之後，點上支菸，浮想聯翩的考慮着。
國內可以刷錢。
國外，自然也可以。
國內刷錢的風險，主要是在於監管層面，尤其是特別大手筆的金額。
國外刷錢的風險，主要在於暗中窺視的資本利益集團，以及文化背景的差異。
這些，林楚都有很清晰的認知。
想着這些，與此同時，林楚心頭也悄然冒出一個更具刺激性的想法。
——靠，面板，簡直就是輸出通脹的利器啊。
國內盤子太大，刷個百來億，猶如泥牛入海，一點波瀾都不起。
但若是在個小國，本身經濟體系沒有那麼發達的前提下，很有可能刷出通脹。
嘶……
邪惡。
太邪惡了。
而且太容易被發現。
盤子越小，越容易被發現。
如此想着，腦海中YY了一下，林楚便也就暫且放棄這個想法，當然，美元和歐元，還是可以刷的。
而且幣值足夠高。
格局啊！
格局打開了！
嘿！
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這些？
這個想法，讓林楚一時間感到怦然心動，有種發自內心的安全感，彷彿獲得了某種免死金牌，更有一種近乎高尚的道義感。
搞外國人的錢，那可當真是太快樂了。
……
第二天。
上午帶着楊慧嫺，陸銘，以及一男一女兩個保鏢，先去香江，直飛迪拜。
因爲管制的緣故，自己能兌換的錢不算很多。
通過各種渠道，也就一百萬歐元不到，當然，倒是也可以直接刷國際卡，但大額肯定還是不太方便。
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百萬，就是本金，出去之後，隨便刷便是了，反正都有返利。
考慮到這點，所以林楚帶上了陸銘，作爲大號電燈泡，反正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閒的一批。
工具人，走！
此刻。
林楚莫名有種開荒的感覺。
這次出海……也算是無心插柳了，而且必然，柳成蔭。
開掛的男人，嗨起來！
……
歷經七個多小時的飛行後，迪拜國際機場，林楚平安落地。
這種長途飛行，哪怕是商務艙，也屬實受罪。
自己的飛機什麼時候交貨？
媽的，灣流公司效率真的是太慢了。
下了飛機，林楚忍不住就給他們的客戶經理打個電話，沒好氣的質問道：“我的飛機，什麼時候能夠交付？”
其實，交貨日期已經很確定了，就是明年六月份。
林楚現在純粹就是沒事找事。
以及……看看他們是否有什麼替代方案。
女客戶經理辨認出林楚的電話，不敢大意，聲音甜美的柔聲說道：“林先生您好，您預定的私人客機，交付日期是明年的六月底之前，現在訂單已經在生產中了。抱歉，讓您久等了。”
“現在我出差特別多，航班飛機坐的不舒服，你們有什麼替代方案嗎？”
林楚繼續沒好氣的問道。
什麼工業產能！
垃圾！
要不是國產大飛機暫且輪不到自己，哪兒還輪得到你們賺這個錢？
“林先生，你是問替代方案嗎？”
“這個，這個可以的。”
“我們有專門的租用飛機服務，不過機型比不上您預定的，但價格方面會很公道。您作爲本司的尊貴客戶，我們可以爲您提供交付前的租用飛機業務，每次飛行的費用，只收取一個成本加基礎服務費。林先生？您需要嗎？”
她都沒說具體費用。
這點費用比起買飛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這種客戶，既然問了，便也不太會注意這些成本。
林楚自然是不在意，直接了當的說道：“行，那給我預定一架，目前檔次最高的，我在迪拜，三天後要去巴黎。”
“好的，林先生，我現在就和總部發申請，會在三天內幫您準備好，機長接下來會給您打電話，請您注意接聽。還有什麼可以幫您嗎？”
“掛了。拜拜。”
掛斷電話，林楚搖頭笑笑。
舒服了。
楊慧嫺全程旁聽，見他如此大的架子，一時間，也是不由生出幾分哭笑不得。
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哦。
不過，這也沒什麼，她並不覺得有什麼。
而且她很清楚，林楚的脾氣，只針對特定情況。
對方級別越高，林楚脾氣越大，對方如果社會地位相對沒那麼高，比如基層員工，保安，外賣員之類的，反而是格外客氣。
嘖。
老闆的通病！
“好了啦，別生氣啦，出來玩兒嘛，開開心心的。”
“走，你坐行李箱，我推你。”
楊慧嫺柔聲說道，像個乖巧的小媳婦兒似的。
柔！
必須柔！
以柔克剛！
坐上行李箱，戴上墨鏡，林楚悠然享受手推箱服務。
陸銘看着這畫面，呵，真行。
不羨鴛鴦不羨仙，羨慕楚哥每一天！
不過，帶女朋友來，有好處，也有壞處。
自己單身。
單身就意味着，隨便浪！
大洋馬們，小飛棍來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