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能是蕭冥就要出來了。
我的手心全是汗,緊緊的握着秦飛給我的符水,喉間吞嚥着唾沫,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那絲恐懼給吞嚥下去一般。
黑色的霧氣慢慢地從黑酌花裡竄了出來,我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快的速度,猛地爆發了一般的衝了上去,然後整個瓶子的符水想也沒想的淋了上去。
“嗷——”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讓我覺得心驚肉跳的,那彷彿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顫抖讓我的手一抖,整個瓶子跌落在地上,符水冒出的白煙散發着刺鼻的味道,嗆得我連聲咳嗽起來。
猛然間一到冰冷刺骨的颶風將我緊緊的纏繞,然後我整個人被席捲,瞬間跌落在一具冰冷的懷抱裡。
“啊!”
我感覺不到熟悉的氣息,反而陌生的讓我覺得可怕,下意識的驚叫起來,卻被一張冰冷的脣舌給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驚懼的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蕭冥,我瞬間有些恍惚。
他卻趁着我恍惚的空當,舌尖長驅直入,瞬間席捲了我所有的氣息。
他的身體好像比以前更陰冷了,而此時渾身唄黑色的濃霧包圍着,讓人心生膽寒。最主要的是,他的臉上纏繞着黑色的藤蔓一般,密密麻麻的,整個人顯得十分驚秫。而額前一抹黑色的花朵閃爍着,讓他更加的妖媚邪魅。
等到蕭冥放開我的時候,我整個人的上下牙牀打顫,渾身凍得瑟瑟發抖。
“你在怕我?恩?”
蕭冥的眼眸帶着一絲猩紅,卻更讓我覺得詭異。
他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但是我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你是蕭冥?”
我不確定的看着他,突然瞥見了他的肩膀上蹲着小黑,此時正眨巴着那雙貓眼看着我。
“你可以容忍我之外的男人碰你?”
蕭冥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我覺得一股威壓襲來,整個人有些呼吸不順。
“沒有!我沒有!”
不知道爲什麼,這時候的蕭冥讓我恐懼。他好像不再是那個淡然冷情的蕭冥了,反而變得讓我捉摸不透,給人的感覺也陰晴不定。
他在黑酌花裡,不,實在那個陣法中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不知道!目前看着他的神色,我也不敢問。
我只能緊緊的揪着他的衣襟,這才發現他的身上穿着紅色的袍子,燙着金色的邊角,看起來高貴邪魅,又讓人不太敢靠近。
好像感受到我的害怕和顫抖,蕭冥微微皺眉,然後輕輕地揮手,那朵被封印的黑酌花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拿着!以後它是你的了!”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黑酌花,感受着那撲面而來的冰冷,瞬間有些不敢接。
可就在這是,蕭冥卻突然把黑酌花直接打進了我的心口,然後我親眼看着它像融化了一般的消失在我的心口,而我整個人好像突然間被推入了冰窖一般,凍得我全身泛起了白色的霧氣。
我不解的看着蕭冥,他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看着那朵黑酌花徹底的在我身上融化之後,突然間揮手,我的衣服瞬間碎成了碎片。
“啊!”
我羞澀的想要環住自己的春光外泄,卻被蕭冥直接翻轉過去,整個人趴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後他冰冷的手指不知道點在我後背的那幾個穴位上,我只覺得渾身的寒氣外涌,順着他的手指不斷地滑動着。
他好像在我的身後畫着什麼,卻在最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他的血滴在了我的後背上。
瞬間,一股溫暖之氣從後背的肌膚盪漾開來,我整個人都輕盈起來。
“好了!”
蕭冥說完纔將我扶了起來,而此時他肩膀上的小黑早就不見了蹤跡。
此時渾身光果的我,有些冷,有些羞澀,卻看到了蕭冥眼底濃郁的慾火。
“我……你……”
我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我不知道他剛纔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此時到底是幾個意思,可是我對他的恐懼卻在慢慢地消散之中。
“夏夏,你真美!”
我的臉瞬間紅成了一片。
蕭冥用冰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才說:“我記得入陣前你和我說過,你愛我是真的嗎?”
這一刻的蕭冥,眼底滿滿的柔情,卻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點了點頭,卻被他的手指阻止。
“我要聽你親口再對我說一遍!”
我突然間有些羞澀,卻感覺有些冷。
“蕭冥,我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說!說完了我就給你衣服穿!”
對蕭冥的執拗我有些無語,可總不能在這黃泉路上被人免費觀賞我的玉體吧?
“我喜歡你!”
我小聲的說完,整個人都紅透了。
“不是這句!喜歡和愛不一樣!夏夏,黃泉路上有人過來了!”島向向巴。
蕭冥淡淡的開口,我卻緊張起來。
“混蛋,你威脅我!”
“說不說?”
蕭冥盯着我,眼底的堅持讓我突然間覺得心疼。還記得他說過,以後他只剩下我了。
說不出什麼感覺,總覺得心裡疼的難受,我對上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蕭冥,我愛你!”
“我也愛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你別想離開我!”
蕭冥突然紅袍一揮,我整個人被他報了一個滿懷,然後霸道而又冰冷的吻瞬間堵住了我的嘴。
耳邊傳來驚歎聲,議論聲,一時間整個黃泉路上好像多了很多的魂魄,讓我整個人羞得恨不得紮在他的懷裡,再也不要出來了。
“咳咳,蕭冥,你佔用我這黃泉路的時間夠久了吧?既然事情解決了,你就帶着你的女人趕緊走吧。”
蔣忠義的聲音傳來,讓我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這貨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冥鬆開了我,卻將我緊緊的用紅袍包裹好,這纔看着蔣忠義冷冷的說:“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今天非剜了你一雙眼!”
這句話,蕭冥說的好像不是玩笑話,我能感覺到他突然間爆發出來的殺氣,嚇得我連忙看向蔣忠義。
蔣忠義卻依然笑嘻嘻的說:“切,不就是觀看了一場你倆的牀戲麼?至於那麼小氣嘛?”
突然,蕭冥一道黑霧甩了過去,蔣忠義快速的撤離,卻聽到“轟隆”一聲,他身後的柱子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