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心在內地上流社會的名氣,就相當於洛山磯的蓋茨比。不過她並非以玩出名,而是落落大方的公主樣贏得仰慕者無數。
作爲何氏集團董事長唯一的掌上明珠,曾經誰都覺得,只要娶得她過門,就等於掛鉤上了何氏集團這商界戰車,從此爲富可不仁。
其中最喜歡追求富家千金的莫過於各種男明星,別看他們人氣鼎盛,說穿了也不過一羣戲子,跳梁小受而已,哪能和入贅豪門相提並論?
怎奈何詩心品味異常高端,從無緋聞,只談過一場戀愛,這讓她變的更加神秘。五叔何琦這次向外公佈了歡迎宴會的消息,立刻吸引了衆多富家子與商界翹楚的注意,無不成爲了名單上的貴客,紛紛從世界各地歡聚到了奧門。
宴會的規模之大也超過了二叔的想象,竟然連奧門的行政長官都出面捧場了。想來近日的何家風波不斷,大家已經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現在他們如此高調的舉辦宴會,自然吸引了衆多好奇者的靠近,裡面有不少人都希望能通過宴會觀察何氏集團內部的跡象,這些都能被當成投資理財的重要信息。
在股票市場,信息就等同於金錢……而政界自然也是希望何氏集團內部團結,齊心協力度過這個難關。畢竟何氏集團與奧門市同根連心,何氏集團衰,奧門自然衰,何氏集團興政績也好看。
雖然總覺得這將又是一場鴻門宴,但何詩心還是認真對待。畢竟爸爸說過,“身爲豪門名媛,要麼不拋頭露面,要出場就必豔驚四座。”於是第二天,何詩心很用心的將沈冥帶到了全奧門最好的禮服店,一位年過6旬身着筆挺西裝的意呆利籍裁縫,脖子上掛着軟尺的親自出面來服務。
這位大師在世界時裝界都是能排進前十,每年也有許多明星來找他出手訂製禮服,不過他已經收手不再親自接單,都是交給徒弟們完成。
不過今天何詩心親自出面找他給沈冥訂禮服,老裁縫也是披掛上陣要再戰一回了。
“先生,你的體型非常好,張弛有度,肌肉與脂肪的比例堪稱完美,老夫此生就沒見過如此標準的體格!”站在僅僅穿這一條四角內內的沈冥身旁,老裁縫上下齊手,在沈冥身上摸了又摸。
“大爺,你是量尺寸,還是揩油啊?再摸兩把我可要發火了。”沈冥笑得眉角青筋暴露,只覺得自己被猥`褻了。
“沈冥,你不能這樣沒禮貌喔!大師可是一流的裁縫!”何詩心和大師交情非潛,出面支援道。
“詩心小姐沒關係的,我就喜歡這位先生的真忄生情!”老裁縫呵呵笑道,“沈冥先生,雖然你不夠高,但是身體各部位的比例都是老夫最嚮往的尺寸。看你一身的瘡疤,想必也是充滿了故事的男人,有機會給你做禮服,真是老夫人生一大幸事!”
“太誇獎了,衣服,果體之物而已,我倒不在乎。”沈冥呵呵一笑,終於結束了全身摸骨的量尺寸大法,連忙換回了自己的T恤加牛仔褲。
“不在乎也必須在乎!是你要我參加宴會的,你可是我的丈夫,怎可隨便?”何詩心挽着沈冥的手,那副認真的模樣就跟要吃了他似的。
“行!行!行!你吩咐,我照辦,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沈冥無奈嘆息的颳了一下何詩心的鼻樑。按照約定,人前的曖昧就是演戲,但那依偎的甜蜜卻是那般真切。看着面前對自己微笑的男人,用身體感受着他指尖特有的溫度,那掛過鼻樑時溫柔的力道,真的好像……愛情。
宴會時間是晚上7點,取衣服時間是下午5點,可現在才上午9點啊親!
“老婆,現在幹嘛?”沈冥牽着何詩心的手,面向豔陽皺眉道。
“你來過奧門嗎?”何詩心好奇道。
“夢裡來過,算嗎?”沈冥貧嘴道。
“那本小姐就給你當一次免費導遊吧!”何詩心玩心起。
“光免費怎麼行?大小姐,你缺腿部掛件嗎?”沈冥恬不知恥道。
“什麼東西?”何詩心沒懂。
沈冥竟然在大街上突然蹲下,一把摟住了何詩心光滑的長腿變成了“掛件”,“土豪,帶我裝比帶我飛!”
“你這男人,好不要臉!快起來啦!我請我請,我請還不行嗎?”也不知是路人看得何詩心覺得害臊,還是被沈冥抱到敏感,何詩心白皙的小臉頓時紅撲撲了。
“臉是什麼?能吃嗎?切,有了壕友,誰還要臉啊?”沈冥笑眯眯的站了起來。
“走吧,帶你先去嚐嚐正宗的葡式蛋撻!”何詩心挽住了身旁這不要臉男人的手,沿着街道向前走去。
雖然身邊依舊圍繞了幾十名黑水保鏢保全,但屬於何詩心和沈冥的約會還是如此開始了。他們在老婆婆開的蛋撻店中吃的早餐,出門沿着新馬路步行街向前自行,這裡又稱手信街,基本是遊客必逛的位置,有許多屬於奧門特色的小玩具。
玩具店中的嬉鬧,他給她貼上了八字鬍裝飾,她給他扣上了馬桶蓋樣子的帽子,他們在噴水池玩水,在三大巴牌坊前搞怪臉貼着臉玩自拍。
義順的紅豆雙皮奶還是那麼的甜,詩心吃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而沈冥卻是接了過來,用着詩心的湯匙吃了個精光。最後連湯匙都舔來舔去的……看得詩心都不好意思坐她對面了。
媽祖閣的香火依舊鼎盛,兩人跪地求籤,拿籤去找先生解卦時,沈冥居然說“求姻緣”!氣的老婆把他從媽祖閣一路追到了黑沙灘,氣喘吁吁的詩心被沈冥高高的舉起,拍了一張從上向下的自拍照,雖然兩人笑得是那麼開心,但沈冥那從詩心兩腿間冒出來的腦袋怎麼看都那麼猥`瑣。
放着幾百萬的跑車兩人不坐,非要坐那雙層的觀光巴士,橫穿奧凼大橋到奧門的另一半——凼子島上繼續玩。
詩心在二層車廂的最前端張開了雙臂,感受風舞動起長髮的愜意,而沈冥卻從身後突然一把摟住了她的腰際,在她的耳邊細語着那《泰坦尼克號》裡的臺詞,“你跳,我跳!”
“白癡,唸錯臺詞了,這時候船還沒沉呢,你該說‘給我你的手,敞開你的胸懷。’”何詩心笑得是那般幸福。
來到了凼子島,最先去的地方當然是威尼斯人度假村,坐着一葉小舟,在室內仿照的威尼斯水道中穿行,聽着撐船人用美聲唱着意呆利的歌劇,感覺就像來到了浪漫的歐洲一般。
“咱們這就算到歐洲一日遊了吧?”摟着何詩心,沈冥無比得瑟道。
“你別這麼逗好嗎?歐洲可比這裡要大,單單一個威尼斯也比這裡大上太多太多。我在威尼斯的入海口處買過一棟樓,只要放假了就會和同學去住上幾天。哪裡的海很清,天空很藍很藍,是我決定舉辦婚禮的地方。”何詩心如同小貓咪般依偎在沈冥的懷中,“奧門什麼都好,就是太小,小到只能放下一顆孤單的心,擠不下兩個相愛的人,未來更是遙不可及。”
“人啊,就是太貪了。正所謂家財萬貫,日食不過三餐;廣廈萬間,安眠僅需一肩。享受眼前的幸福吧。”沈冥像個老頭子般的教導道。
“好一個‘安眠僅需一肩,先把你肩膀借我睡睡吧。”何詩心帶着微笑的閉上了眼睛,玩了半天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也是疲乏,睡覺眼前男人的肩膀那般舒坦,不趁現在好好睡睡,或許明天它就屬於別的女人了。
珍惜眼前的幸福,就是珍惜和沈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吧?如果之前的快樂都只是一場戲劇,何詩心多希望這場戲劇永不落幕……
一路玩到了夕陽西下,睡在車上的何詩心還沒有醒過來,沈冥則自己來到了大師的店內,換上了製作的禮服。
“如何?好看吧,這顏色,和你的氣質真是天衣無縫!”大師莫名興奮道。
“好看是好看,但這顏色未免太搶眼了一些?”沈冥整理着領口的鮮紅蝴蝶結,一神華麗的燕尾服,竟然都是這刺眼的紅色,就連襯衣也是紅色。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顏色需人的氣場鎮壓,像這種鮮紅的血色,唯有你這種充滿了故事,眼神似刀的男人才駕馭得了。”大師看人還是很準的,這也是他一直想嘗試的顏色。
“血紅?這個還不算,真正的血,應該更暗淡一些,帶着死氣的那種顏色。”沈冥在過去的十年裡幾乎無數次的穿上紅衣,所以他已經很習慣了……
等沈冥再次發動引擎向着帝豪酒店看去時,懵懂的何詩心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我的睡美人,你終於醒了嗎?”沈冥駕車微笑着。
“現在幾點?你禮物已經拿到了嗎?我們這是去哪?”何詩心大腦一時間被面前的沈冥帥到死機。
“你忘性真大,我們這當然是參加大野狼們召開的宴會,而你和我註定成爲今天的王子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