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落總部位於雪山之巔,唯一一條通往所在村莊的山路九曲十八彎,掩體明哨暗哨多達30幾處,進村的門口還埋設了大量烈性炸藥,關鍵位置一個引爆,管你是坦克裝甲師,還是哥斯拉,通通進不去。
別看村莊陳舊,手機都沒幾部,四周的山頂卻裝設有大功率雷達系統,比倭國政府使用的還要先進,任何飛機在幾公里外都會被監控。村莊內還有愛國者防空導彈系統,空中來敵就是找死。
而就在雪山的背面,高達300米的90度垂直懸崖,終年被堅冰與風雪覆蓋,常人根本無法攀爬,就算你是一不小心被蜘蛛咬了的蜘蛛俠,在這峭壁上還有4個隱藏的暗哨,大小剛剛夠塞進一口棺材,卻每天都有人在其內堅守,懸崖外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立即被發現並且彙報上去。
不過黑目這螞蟻的爬動無聲無息,就算這些都是絕頂高手也無法覺察的。
黑目帶着腰上的繩索,頂着風雪一路向上硬是爬上了雪山之頂,沿着水泥磚地面爬到了一棵3人合抱的大樹前,繞着樹樁轉了一圈後,咔嚓一聲用鉗嘴咬住了繩索,變成了最堅固的鎖釦。
“黑目真厲害,搞定了!”懸崖之下,沈冥拉了拉麪前的繩索,很好很強大。
今天的他穿上了一身白色的緊身雪地戰鬥服,帶着白色的兜帽,和四周飄雪的環境相配合。腰帶後掛着一把赤紅色的M500,槍柄上有一把鐮刀的標識。
這是安琪給他從總部裡帶出來的,他曾經身爲涅槃者時用的槍械。沈冥不太喜歡給槍取名字,不過安琪卻稱呼這特殊的槍爲“血鐮”。
除了手槍,沈冥還配備了一把黑刃軍刀,這就是他全部的裝備了。
“沈冥,本王不明白,爲什麼你不攜帶重火器?在本王看來,遠距離狙殺才是你最擅長的領域。”手臂中的逆鱗被沈冥的戰意激活,再也無法沉睡下去。
“吾王,世上還有比你更重的火器嗎?放心吧,有你和血鐮夠用了。安琪已經勾引走了12只旺財,結合滑鼠的情報分析,村子裡真正能敵過我們的傢伙少之又少。”沈冥自言自語時,已經將一個氣壓速爬繩器扣在了繩索上,“今天的任務以救人爲主,我不是來屠村的,殺與不殺,由我決定。”
“那是當然,但本王不是你的木偶,一旦你的判斷影響到了本王的存活,本王會做什麼,你就管不着了。”逆鱗將醜話說在了前頭。
“一言爲定,來吧!帶你裝比帶你飛!”沈冥單手抓緊了爬繩器上的把手,一啓動那爬繩器,飛機引擎般的呼嘯聲傳來,嗖得一下,沈冥如同火箭似的被甩向了天空。
風騷的飛人嫌不夠爽,半路一聲犀利口哨如同要震得雪崩才高興,四個豎一字型暗哨甲乙丙丁全探出了頭來,飛速而過的沈冥在空中4腳飛踢,一秒不到將4個暗哨全給踢暈在了暗哨內,翻着白眼被秒破。
300米的懸崖,僅僅5秒搞定,沈冥被急停的爬繩器甩到了空中,後空翻的單膝落地在了大樹旁。
櫻落總部的大地上,迎來了數百年來的第一個入侵者,他們花了數百年架構的防線,在沈冥的面前也不過撐了5秒而已。
“下雪了……”沈冥緩緩站起身來,伸手接住了一朵飄落下來的雪花,看着那美麗的晶體在皮革露指手套的掌心緩緩融化。
就在這時,一個身着浴衣腳踩木屐的老者出門倒夜香,正好遇見了這雪花般的男人,呆立在了門口。
“對不起,今天我的‘同情心’放家了,一切阻我者,必須跪。”沈冥看都沒看那老頭,一甩手掏出了腰後的血鐮,對着老頭都就一槍,慘叫的老頭手中的夜壺都甩到了天上,腿部中彈的直接跪倒在地,夜香潑了自己一身,腰後已掏出來的手裡劍都沒時間甩出去。
M500的槍聲,將寧靜的村莊徹底驚醒,所有平常和藹可親的村民,都是換了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轉身從牆角抽出了武士刀,從晾衣杆中拔出了長矛。
正寫作業的小明從書包裡掏出了一把十字手裡劍,小賣鋪的老奶奶從糖罐裡掏出了幾個土炸彈,廚房裡的大叔,提着雙刀而出,青澀學生妹從和服胸口裡扯出了兩顆流星錘……
全村500口,全是櫻落家的忍者後裔,一邊吃奶一邊學殺人的高能戰士,那敲響的警鐘彷彿成了沈冥敲響的喪鐘。
“來吧!擋我者跪!”沈冥帶着黑目沿着石道向前狂奔,又是1刷500的天梯模式,沒事,反正沈冥早就習慣了,好在彈藥夠足,戰意昂然的沈冥,再戰10000也不累!
槍聲,爆炸聲,呼喊聲,鐘聲混雜成了一首讓人緊張的歌。本在房間中暗自神傷的肖儀被那槍聲驚醒,匆忙起身想出房間,可一拉開房門,一臉凝重的沈婉兒就站在那裡。
“是不是沈冥?”肖儀根本不用婉兒回答,看着她的沉默,就已心安。
“會長主上有吩咐,帶你去試妝。”沈婉兒沒有抑揚頓挫的說着。
“婉兒!你哥來了啊!還管屁的老頭子啊,跟我們走吧!”肖儀高興地都快跳起來了。
“肖儀……我不叫婉兒,在這裡我是隼,當了10年的隼,殺了無數人的隼。而你,只是一個抱有無聊幻想的人質。沈冥再固執又怎樣?殺到這裡來又能怎樣,不過是讓你看看他最後一眼而已。”沈婉兒沒有半分的高興,就像吃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難受。
“不!他做到了!他說過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他從未辜負過任何人!”肖儀堅決道。
“十年前,他已經辜負了我!”婉兒怒吼的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鈕釦崩到了肖儀的臉上,露出了那鋼鐵裝飾的胸口,“如果他能再冷靜一點,如果他能再等一下,哪怕看着我死透了,我也不會變成隼,體驗十年心酸變成死不了的野獸,雙手沾滿他人的鮮血!”
吼叫的婉兒看着肖儀,又是無奈嘆息道,“跟你說這些又能怎樣?反正沈冥要死了,跟我走吧,別逼我打斷你的手腳,相信我,我不會留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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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絕的婉兒面前,肖儀沒有選擇,除非真的不要手腳,只能默默跟隨在她的身後,向着距離沈冥更遠的高樓走去。
“沈婉兒,或許你瞧不起你哥,過去,好多人都瞧不起你哥,這不怪你,他就是那麼沒心沒肺,沒錢的時候連草都能吃,爲了根火腿腸也能給你跪。
但是,當他扛起沈氏保全事務所的招牌,當他認定了僱主,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完成自己的使命。我們就是他的使命。”肖儀輕聲嘆息道。
“你錯了,你是他的使命,而我是他的敵人,只要他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會親手送他去死的。”沈婉兒沒有抑揚頓挫的冷言道。
這一對分別10年的兄妹,行走了10年相仿的煉獄大道,一個涅槃重生,一個卻深陷噩夢從未醒來。
肖儀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沈婉兒心上的堅冰,更別說婉兒有一隻鋼鐵之心……
村莊中,沈冥單刷羣魔,殺得不亦樂乎。飄逸的身法在陌生的村莊內來回奔襲,滑鼠利用微衛星照片提供給了沈冥所需要的全部地形情報,現在的他就像此地土生土長的原住民,比隔壁老王的兒子更熟悉哪裡有狗洞,哪裡有後門。
沈冥手中的血鐮一刻不停的扣動着扳機,12.7毫米口徑的血鐮,根本無需對同一個目標扣動兩下扳機,不管對手穿着鐵甲,還是躲在牆壁後;不管打中的是肩膀,還是腳趾頭,都是直接秒跪,不給任何反手的能力。
“洗捏!(死吧!)”在沈冥走過一條後巷時,從一旁的牆後,一個女殺手後空翻的飛到了半空中,手中拉滿的弓弦直指沈冥的額頭,爆射出的箭羽在擊中目標前,被跳起的黑目一鉗嘴在半空咬成了兩段,沈冥卻是輕笑的對那少女落下的矮牆補了一槍,還沒落地的箭之少女被打飛出了2米,重重落在庭院內。
轉身沈冥推開了身後的一小賣鋪的木門,笑眯眯的奶奶歡迎道,“小子,死吧!”
一個黑鐵坨子的土炸彈丟了過來,沈冥倒地一招倒掛金鉤,將土炸彈一腳踢出了木門外,追來的3名村民“啊!”的一聲被炸飛了出去。
“老奶奶,你來真的?”沈冥站起身是,老奶奶的手中已經拿起一把長刀。
“闖我櫻落者!殺無赦!”別看老奶奶80了,還是鐵骨錚錚的女漢子,揮舞橫來的一刀,將那櫃檯上的糖罐都給腰斬成了兩段。
沈冥嘆息的側向一槍,子彈正好打在了刀刃之上,將長刀打斷成了兩半。
老奶奶虎口一麻時,沈冥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這麼老了,就別喊打喊殺了,帶帶孫子多好?”沈冥一槍托砸在了老奶奶的後頸上,將昏迷的她放在了椅子上,這才從後門竄了出來。
外面正對的大廣場上,十幾家店鋪屋頂上站滿了手握滿弦的弓箭手,地面上,身披日式古典戰甲,手握長槍短刀的殺手過百人,都是一副要和沈冥同歸於盡的模樣。
“今天,戰個痛,樂此不疲!”沈冥笑着換上了新的子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