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你知道那玉牌代表什麼意思嗎?”尋金銀看着鐵鏈的背影聲線顫抖道。
“阿爹,你又想考我了嗎?別忘記了您的每一句教誨我都是背誦的第一名,他們或許會忘,但我都記在腦子裡了。”鐵鏈站定在了鉑戒的面前,等候一個青幫門徒給他推來了一個手術檯放在了一邊,看看上面的工具,那根本不是用來做手術的用品,更像是做標本用的猙獰器械。
“告訴我,何爲盜亦有道!”尋金銀怒吼。
“有原則,絕不貪婪,只盜該盜之人,只取該取之財,不得禍害兄弟,有財共享決不食獨食,也不得禍害性命,取財不取命,這是底線。”鐵鏈一邊說着,一邊從手術檯上拿起了一把帶鋸齒的彎刀,他還在刀刃上塗抹着鹽巴。
“鐵鏈,看在你改車給我借了20萬到現在還沒還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的。”到了如今這一步,鉑戒已然放棄了對生的渴望。
“那可怎麼行,沒聽見我剛纔說過的嗎?我們是不可取人性命的,但弄殘你就沒問題了吧?”鐵鏈一刀砍在鉑戒的肩膀上。
“艹你大爺!”鉑戒並不比金鼎差,只是鹽巴染進骨頭的痛讓人無法忍受。
鮮血順着鉑戒的肩膀飈了出來,灑在了黑色的塑料布上。
“給他止血,等下繼續。”鐵鏈拔出了彎刀,將鉑戒交給了一旁守候的醫生,自己則轉身看向了另一邊的銀釘。
“阿爹,您真的很有原則,看着自己的兒女備受欺凌也能嚴守秘密,但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救,也能算是‘盜亦有道’嗎?”鐵鏈邊說邊向銀釘走去。
“來啊畜生,你姑奶奶我就當被狗咬了,要是叫一聲,算你姑奶奶我白混了這麼多年。”銀釘早就看穿了一切。
“是嗎?那就太好了,我還怕你亂反抗呢。”鐵鏈面對銀釘沒有拿任何的工具,反倒解開了自己的皮帶,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王八蛋!”銀釘頓時明白他想幹什麼了,立刻羞憤的叫罵起來。
“女人就是這麼無奈,砍頭割肉都不怕,確就怕男人扯自己的褲頭,特別是雛。銀釘,不是我想這個樣子,而是阿爹逼我這樣子的,我當然只是一個開始,如果阿爹繼續那麼有原則,後面還有青幫衆多的兄弟等着你,,估計三個月內你是不用想能站起來做事。”鐵鏈說話時銀釘已經咬向了自己的舌頭,卻被眼疾手快的鐵鏈一把掐住了嘴巴。
“別這麼着急死啊,還沒開始呢!”鐵鏈冷笑道。
“夠了!”尋金銀聲嘶力竭地叫喊道。
“阿爹,您果然不是鐵石心腸,我替這些兄弟姐妹們謝謝你了。”鐵鏈終於放開了銀釘,將褲子穿了起來。
“過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尋金銀的要求並不過分,鐵鏈也是畢恭畢敬的將身體湊到了尋金銀的嘴邊。
“我知道你並不會稀罕柳青城的錢財,我也知道你想獨佔盜聖的玉牌,你這樣做的結果,只會讓我們都死於非命。”尋金銀早把鐵鏈看穿了,可謂知子莫若父。
“他們到那時只會顧着追我,沒心情再玩你們了,應該會給你們個痛快吧?”鐵鏈默認道。
“天意循環,你行此惡行,必遭天譴。”尋金銀最後一次教誨道。
“該說點實質的東西了。”鐵鏈微笑道。
“玉牌在……”尋金銀嘆息道。
就嚴刑逼供的過程來說算不上太過驚險,這羣看上去很難搞的賊王也僅僅撐了不到十分鐘。
“柳老闆,東西問出來了,,現在我就去取回來。”鐵鏈平靜的邀功道。
“很好,讓大毛幾個陪你去,以免那老傢伙玩狡猾。”柳青城聽上去挺關心鐵鏈的,但在鐵鏈看來,也不過是種監視。
離開了地下車庫,柳青城開上了一輛新車——凱迪拉克。
鐵鏈基本不做別人開的車,這是規矩,而柳青城所說的大毛等人是三個彪形大漢,戰鬥力一個幹鐵鏈一個沒問題,三個一起上鐵鏈絕逼要死透透。
坐在駕駛位上,鐵鏈沒有急着開車,反倒給自己的脖子戴上了一個充氣護頸。
“你這是什麼講究?”坐在旁邊的大毛困惑道。
“最近頸椎發了,一開車就疼,走吧。”鐵鏈說完發動了引擎開車上路了。
“聽說鐵鏈兄弟從前就是開車的,果然技術不錯,開這麼快也一點不暈車,簡直就是天朝的藤原拓海嘛!”坐在旁邊的大毛故意挑釁道。
“靠手藝吃飯,就會這個了。”鐵鏈不怒反笑道。
“我說兄弟這次賺了不少啊,吃獨食可爛菊花,哥哥的意思,你該明白了吧?”鐵鏈的酬勞還沒到手,大毛已經開始敲竹槓了。
“當然清楚,這是團隊合作的年代了。幾位兄弟對我的幫助我自然銘記在心,關於你們的那份絕對少不了。”鐵鏈說的幾位哥哥眉開眼笑的,不過他確是迅速的給自己扣上了安全帶,往嘴裡塞了一個牙套,“我會燒給你們的。”
“什麼?”大毛還沒有反應過來,鐵鏈橫向打了一方向盤。現在是清晨4點30分,街道上根本沒有行人和車輛,鐵鏈將時速飈到了100公里,直接一頭撞在了路邊的大樹之上,整個車頭都變成了凹字型,前排的大毛在安全氣囊彈出來前已經一頭撞穿了擋風玻璃直接扎進了樹裡,那腦袋變形的連他的媽都不認識了。
而後座的兩位雖然撞在了安全氣囊上,但因爲沒有扣安全帶的關係,脊椎在衝擊下斷成了四節,當場翻着白眼就這麼掛掉了。三個高手,就這麼簡單容易的被鐵鏈給秒殺了。
鐵鏈跌跌撞撞的解開了安全帶從車裡走了出來,牙套還有護脖全給扯下丟進了車裡。
迅速離開的鐵鏈向着尋金銀交代的位置跑去。
那是一箇舊城區,紅磚房上已經寫滿了“徵收”的字樣,這個時間就算是晨練的老頭老奶奶都還沒出來,只見鐵鏈迅速趕到了37號3樓3號的門口。
這裡曾經是天樂的公司80年代的據點之一,那個時候鐵鏈還沒有遇見尋金銀。
沒有鑰匙,鐵鏈僅僅用一根鐵絲三下五除二就打開了老舊的大門。
古老的房間里布滿了灰塵,一看就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別說他了,計算是賊娃子闖進了這樣的房子也只會覺得自己倒黴走了趟空路。
而鐵鏈確按照尋金銀的指引衝進了臥室,在破舊的櫃子裡翻找了起來,一些記賬的紙片在四散,一堆老人的照片被丟到了地上,這些帶着沉重歷史回憶的東西都只讓鐵鏈變的越加交集,因爲他發現自己實在太慌張了,竟然沒有考慮到阿爹會騙自己的可能。
換成平常如果落空了最多回去再來一次刑法,再逼供一下就好了,但現在,他已經做掉了三個跟隨的青幫門徒,空手而回的結果只會比阿爹更慘。
怪只怪阿爹從沒有欺騙過自己的孩子,這才讓鐵鏈本能的相信了尋金銀的話語。
“大師兄,師父都被妖怪抓走了,你還在這裡找什麼呢?”突然一個調侃的聲音從角落傳來,鐵鏈驚訝的掏出了合金刀片指向了聲音的出處。
只見窗臺邊月光下,沈冥正坐在一張老舊的沙發上,那慵懶的模樣和四周的環境融爲一體,這才躲過了鐵鏈的警覺。
“原來是你!嚇死我了。”鐵鏈的緊張神情迅速平復了下來,“被抓走的不是師父是阿爹,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在他們手裡,我這是回來找東西換他們性命的。”鐵鏈給自己的出現做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說明。
“你說的東西是這個嗎?”沈冥不以爲然的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塊價值連城的盜聖玉牌。
“對!就是這個。”鐵鏈實在是太渴望得到這東西了,甚至忘記了掩飾眼睛中的貪婪,“快,快點給我吧,阿爹危在旦夕,就靠這個來救命了。”“是嗎?但你說的和阿爹說的不一樣啊,他告訴我的是一旦聯繫不上其他人和他,就要立刻來到這裡守護玉牌,而前來取這玉牌的傢伙,一定是內女幹。”沈冥嘆息道。
“我是內女幹?我跟了阿爹已經幾十年了,要出賣他早出賣了,用得着等到現在嗎?人命關天,我懶得跟你解釋,玉牌拿來,我們還是兄弟!”鐵鏈怒吼道。
“鐵鏈,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要出賣阿爹,你們的生活雖不光彩,但也算是逍遙快活了,一個盜聖的虛名,值得你爲之獻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去換嗎?”沈冥邊說邊將玉牌收回了口袋裡。
“當然他嗎的非常值得!不想當將軍的不是好兵,不想當盜聖的不是好賊,我等接阿爹的班已經等了幾十年,我記得他的每一句教誨,一切的形式準則非要做到讓他滿意位置,我已經準備好參加盜聖大賽,和各路高手競爭角逐盜聖的名號了,結果阿爹確突然的說我們不行,頂不起盜亦有道的牌子。這算什麼?還沒搶救就宣判我們未來的死刑了嗎?他明明是我們的阿爹,爲何可以如此自私殘忍?我不服!”鐵鏈將心中所有積壓的怨氣吼了出來。
“就是因爲你們都是這個鬼樣子,爲玉望將節操喪失,所以阿爹纔會如此抉擇,現在看來,他是對的。”沈冥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