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是所有人類共同追求的未來,但和平也會孕育出許多玉望的怪物,他們貪婪追求名利地位,爲了金錢六情不認,爲了官位妻兒皆可拋。總結一下這些症狀,全可歸罪與和平,人過的太安逸便開始作死了。
而對於戰爭環境下歷練過來的人來說,衣食住行名利皆不過是身外物,唯有活着纔是最根本也是最值得追求的東西。
尋金銀可以將那麼重要的玉牌存放地提前告訴沈冥,就是因爲他眼中的乾淨,沒有那麼多複雜骯髒的玉望,僅僅對生帶有無限的渴望。
尋金銀對沈冥的評價是見過大道之人,所謂的大道是正確的人生之路,行大道者也不會被膚淺的俗世玉望所污染,這是老一輩無產階級運動者所具備的品質,在今天已經很難再看到這種精神頭了。
尋金銀敢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託付給沈冥就是因爲他的精神頭,而這種信任確讓沈冥面前的鐵鏈憤怒之極。
一種“爲什麼交給他不交給我”的失落感近乎吞沒了鐵鏈的神智。
他憤怒的舉起了手中的合金刀片,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要生吞活剝了沈冥一樣。
“鐵鏈,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這麼幹的,因爲你的專長是開車,我的專長就是打架,。如果在馬路上,是的,我怕你,但在這裡,你想動手只是找抽。”沈冥嘆息地勸解道。
“不打打看!誰知道啊!把我的玉牌還給我!”鐵鏈呼喊的快速衝了上去,飛劃出的刀片直接切向了沈冥的喉嚨。
鐵鏈自問在幾兄妹裡,除了金鼎就屬他的格鬥技術最好了,結果,他根本沒法在沈冥的手上挺過一招。
沈冥是那麼輕易的扣住了他的手腕,拉扯的一個空翻過肩摔,鐵鏈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摔在了地板上激起了一大片的仰塵。
鐵鏈那夾着合金刀片的手被反扭到了背後,咔嚓一聲,手腕就這麼脫臼了。
“你他嗎到底是什麼人?警察嗎?”鐵鏈認栽了。
“我和你一樣,現在都是一個賊而已。今天我有一點重要的救人工作要做暫時就不理你了,你在這裡冷靜一下吧。”沈冥將鐵鏈拖行到了一隻水管前,將他雙手用手銬反拷在了水管上。
爲了避免他沒有其他工具來撬鎖,沈冥甚至脫光了他的衣服丟到了老遠,還扣了他的喉確認沒有其他的工具,至於菊花就不檢查了,一是噁心,二還是噁心。
“你想怎麼救他們?”鐵鏈終於冷靜了一點。
“絕世御普在我手上,他已經答應換人。”沈冥微笑道。
“別扯淡了,你以爲柳青城會讓你拿着自己的東西跟他自己交易嗎?去了就是送死,你這白癡。”鐵鏈赤果果的鄙視道。
“是不是送死,去了不就知道了嗎?還有,其實你不一定要在這裡等我回來的,要是覺得冷就大聲的叫救命,這附近還是有居民居住的,一定能幫到你。”沈冥邊說,邊壞壞的用油彩筆在鐵鏈光溜溜的胸口寫了幾個大字——“我是賊,快報警”。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鐵鏈鄙視道。
“非常有意思,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一,等我帶阿爹們回來,把你叫到他老人家手上;二,你喊人來救你,然後警察叔叔帶你去接受法律制裁。”沈冥就像惡作劇的小鬼,將筆丟出了老遠。
“其實我還有第三種選擇,咬舌自盡,死在這裡。”鐵鏈剛烈的說道。
“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這個選項,因爲自殺,可不是你這種樣子的懦夫可以辦得到的事情,所以,趁着現在四下無人,好好的想想吧,我先走了。”沈冥轉身離去。
“喂。”鐵鏈突然叫道。
“幹嘛?”
“雖然討厭你,但務必保證阿爹活着。我是叛徒,可我從來沒想過要阿爹的命,柳青城一旦知道我拿走了玉牌,哪怕殺光所有人也不會動阿爹的,因爲他知道,想找到我,除了阿爹,沒有人可以辦到。”鐵鏈還算有幾分良心,或許是裝的,不管怎麼樣,沈冥還是替尋金銀心領了這份情誼。
“放心吧,當賊以前我就是幹保鏢的,從沒讓人死過。”沈冥保證道。
“你好變態,連保鏢都不放過……”鐵鏈皺眉道。
“我說的是幹保鏢這工作,靠,懶得跟你解釋了。”沈冥怨念的離開了老房子,反手鎖上了房門。
出門下樓後,肖儀正在另一條背街的小巷的撤離睡覺。側躺在後座上的她已經一晚上沒好好合眼了,趁着沈冥去抓內女乾的功夫纔有時間眯上一小會兒。
看着抱膀子睡覺的肖儀,沈冥微笑地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搭在了肖儀的身上。也無心去吵醒這睡夢裡的美人兒,沈冥輕輕地發動了引擎開車上路。
此時已經是上午5點半,街上的車輛和行人都漸漸多了起來。沈冥開車繞行過了綿延的外灘,走過了華麗的東方明珠,最後卻停在了一個背街的小巷,全是買早點的攤販前。
最具魔都特色的灌湯生煎包、糕團、生鮮混沌應有盡有。還沒下車,香味順着車窗的縫隙就飄了進來,睡着的肖儀都流着口水的醒了過來。
“這是哪啊?”揉着眼睛的肖儀向外開去。
“我也不知道,只是地圖上說這裡的早點最正宗最全,就這麼帶你過來了。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你也很餓吧?”沈冥微笑道。
“什麼叫‘很餓吧’?簡直餓到前胸貼後背啦!今天你請客!”肖儀興奮的推車門下車道。
“行啊,不就早點嘛,能吃多少?”沈冥無比大方道,但當結賬時,小夥伴都給驚呆了,居然一頓早餐花了900多塊!都趕上在林海市吃一頓上等海鮮的價格啦!
主要是肖儀超級愛吃這裡的蝦餃,一籠就兩隻,還他嗎賊小,要價20塊。肖儀一口氣就來了10籠,連半飽都算不上。再加上等級的鮑魚餛飩,蟲草素包,魚翅粥……根本就是土豪炫富的理想標配。
好在沈冥打拳從柳青城那裡賺了幾萬塊,不然這一頓吃下來,估計要給別人刷一個月的碗或者賣`身來還債了。
“話說你打算怎麼辦?他們全部被那流氓綁架了,難道你還真打算單槍匹馬去救人啊?”肖儀一邊吃蝦餃,一邊象徵性的關心一下。
“不是救人是換人,我手上不是沒牌可打,那絕世御普的茶餅還在後備箱裡呢,安心啦!”沈冥十分樂觀道。
“可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你最好小心點,還有就是,你的初戀女神打算怎麼辦?你要是敢找三房,就算我答應,安琪姐姐來了,估計她也就一個‘屎’字。”肖儀用旁人威脅着。
“我知道,雖然從前我是愛過她,但那畢竟已經是《匆匆那年》了,現在我們只是聊得來的朋友兼客戶關係。不會捲進現在的生活的。”面對過往的情感,沈冥已經成熟的可以處理得像大人一樣了。
“那就好,人家是好姑娘,我可不想看見誰爲了喜歡你而被殺死的,會有罪惡感的。”肖儀嘟嘴道。
“說起來,安琪的涅槃期這幾天就要結束了吧?”提起安琪,沈冥立刻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安琪姐姐回來你打算怎麼跟她說我們兩個人的事?要讓我真的和她分享一個男朋友……太他嗎便宜你了!”肖儀一百萬個不願意道。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我已經打算跟她攤牌了,我們之間的事情絕對態就這麼不明不白下去。”沈冥越來越像成年人了。
“我去,攤牌?!你忘記上次我差點就被她給砍死了嗎?那還僅僅因爲和你靠的太近外帶穿了一下他的裙子,要是她知道我騎了她的男人……”肖儀直到現在纔想起來去害怕了。
“騎?我是馬嗎?”沈冥→_→。
“你是草泥馬,少給我貧嘴!說好了,我再也不跟你玩被追殺的遊戲了,我心臟不好,受不了了,你自己惹得禍,記得把屁股擦乾淨。”肖儀直接甩手不管了。
“行,你吩咐,我照辦。放心吧,就算真動手起來,現在的我……安琪已經不是我的剋星了。”沈冥笑眯眯道。
“得瑟。”肖儀鄙視之時,沈冥懷裡的手機卻再一次響了起來。
沈冥根本不用看來電也知道是誰,“柳老闆,這麼早聯繫我啊,你操勞了一夜也不說休息一下。”
“我算操勞,你不是操的更狠?都單槍匹馬突襲我的黑地了,還有比你更累的嗎?”柳青城感慨萬千。
“我正在吃早點呢,要不要給你帶一點?挺貴的。”沈冥就像和朋友聊天一般。
“不必了,外面地溝油的東西吃一口我都過敏,你喜歡就多吃一點吧。1小時候,慧嫺雅境見,帶上我的東西,別忘了。”柳青城再三提醒道。
“放心,我的人頭和茶餅都會給你帶來的。”沈冥呵呵道。
“你要這麼說,我突然對你的人頭更感興趣了。”柳青城說真的。
“對不起,人頭不賣,人鞭你要我也不給你,吃早點了,懶得跟你貧,呆會兒見。”沈冥說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