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馮涼的話,我右手彙集出法力,中指和食指併攏成了劍指,輕飄飄地在馮涼的癢癢穴上面一點。只一下,馮涼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緊接着,他就歪倒在地上,好似身上爬滿了螞蟻一般。
一會抓抓這,一會撓撓那!並且嘴巴里面發出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好癢!好癢啊!”
“哈哈哈...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不去糾纏肖念文了,我保證。”
雖然馮涼的嘴巴里面發出一陣陣的笑聲,但是眼淚卻是順着他的眼角往下滾。臉上的肌肉也在一陣地抽顫。他的臉色由慘白變得紅潤,就好像是塗抹上了一層高原紅一樣。
我定定地站在旁邊,看着深受折磨的馮涼。可能有人會覺得太狠,但是這也怨不得我。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我沒有殺死這個馮涼,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往往就有人德行敗壞,喪盡天良,幹一些無恥之事。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嘿嘿,哈哈......癢死我了!”
“哈哈哈.....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
馮涼的喊叫聲更加強烈了。但是房間裡面被我佈下了禁聲符,他即便是喊叫得撕心裂肺,聲音也是傳不出去的。而且抓撓對於他來講並不奏效。於是乎,接下來,馮涼的身體就開始在牆上蹭。
就好像一頭在樹上蹭毛的野豬一樣。
而一邊的我,根本就無動於衷。
不知道掙扎了多久,馮涼終於是停了下來。不是癢癢的感覺消失,而是他掙扎得已經沒有了力氣。呼哧呼哧的,嘴巴里面傳來呼哧帶喘的聲音,馮涼看上去就好似生病一般,嗓子眼已經啞掉,給人病懨懨。
“你放過我吧,好不好,你是我爹,我親爹,我求求你了......”
連稱呼都改了。
我厭惡地看着馮涼,沒有理會。
躺在地上的馮涼,眼見自己的話如同放屁,眼神裡面透出了灰暗,表情帶着絕望感。
稍稍恢復過來一點力氣,馮涼就又“哈哈”大笑,就又開始掙扎。
不過沒有再掙扎幾下,眼皮一翻,精疲力竭的他,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喂!醒醒。”
我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這個馮涼。
他就跟死狗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眼見如此,我心裡面還覺得挺無趣的。於是,我就從雙肩包裡面摸出了瓷瓶,倒出了一枚固元丹,塞進了馮涼的嘴巴。
他的嘴脣因爲不斷的喊叫已經變得乾巴巴的,出現了裂口。
喂完他固元丹後,我直接就進了賓館的洗手間,用杯子接了一杯子水。返回房間後,我直接把那杯子水潑在了馮涼的臉上。
昏昏沉沉的馮涼猛地就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的他,稍稍回過神來,就又開始哈哈大笑,笑得一臉的痛苦,笑得肚子裡面就像扎進了一把刀,痛得死去活來。
“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大爺,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以後不再招惹肖念文了。我就是一時色迷心竅,我不該那麼對肖念文的,我會補償她的,我會.......”
我沒有搭理他,盤膝坐在了牀上,閉眼運轉起了天罡決。
慢慢的,天罡之氣在我的經絡中彙集,流轉,我身上生出了一層淺黃色的法光。
瞧見這一幕的時候,馮涼就更加地害怕、驚訝了。他已經是越來越迷糊,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其實收拾這個馮涼,讓我想到了蘇家的蘇遠航。
都是公子哥,怎麼人品、德行會差到這種程度。
當然啦,這也都是個例,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論。
一炷香多一點的時間,我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而那個馮涼還在叫着,眼神裡面充斥着絕望和死寂。嘴角邊發出吭吭哧哧的聲音,還有白沫從嘴裡面淌出來,看上去有那麼一點噁心人。他臉上的高原紅已經不見,變得青白一片。
眼見差不多了,我想懲罰也該告一段落。
畢竟啊,這個馮涼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也沒有害及他們的性命,只能說是“道德”上面存在着問題。再說,就算是我心裡面憤怒,也不可能害人,畢竟就像我師父馬宏濟和我說得那樣,陽間有陽間的律法,不能什麼事情都插手去管。
越界可是很容易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身上法力充盈的我,就站起了身來,解開了馮涼身上的癢癢穴。
穴道剛剛被解開,馮涼的身體就劇烈地顫抖起來,然後,他就不爭氣地又昏迷了過去。
丫的,害得我又跑了一趟洗手間,把水潑在了馮涼的臉上。
幾分鐘後,馮涼慢慢轉醒,但是灰白的臉上卻充斥着恐懼。
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目光膽怯地盯着我。
我朝他陰冷一笑,自我介紹說:“馮涼,你聽清楚嘍,我叫秦玉陽,是一個閭山派的俗家弟子,這次的事情,不怪他人,只怪你自己內心淫邪。你要是覺得我對你的懲罰讓你憤怒,你可以來報復我。”
“不過,要是下次你被我捉到的話,嘿嘿......你懂得!”
這個馮涼雖然不知道閭山俗家弟子是幹什麼的,但是先前我運轉法力時候的狀態,已經是嚇到了他。所以內心膽怯、恐懼、不安的他緊忙就回答道:“我明白!我明白,我不會找你麻煩的......”
“不找麻煩就好,要知道鷺江市蘇家的公子蘇遠航,就因爲找了我麻煩,觸了我的黴頭,才被我收拾了一頓。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才行!...另外,你對肖念文也的確是需要補償。還有那個夏玉茹,你也不要再去糾纏了。”
“你這種人啊,根本就不配有女朋友!”
我的話儘管不好聽,但是馮涼卻很配合,一個勁地點頭。
擡手看看手錶上面的時間,已經是過了子時。
我還真是有點困了。不過,心裡面還有點擔心南瓜,不知道他的感冒好沒好。於是,朝馮涼笑了笑,我把禁聲符收了,就離開了賓館的房間。
眼見我離開,馮涼纔算是慢慢從地上坐起來。
他的眼神裡面還帶着恐慌,傻愣愣地坐在地上。
不過不得不說,我的手段見效果了。從此,馮涼就從肖念文和夏玉茹的生活中徹底的消失了。並且馮涼還託人給肖念文送去了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
雖然錢無法彌補肖念文內心之中的傷痛,但是有時候,人還是很容易遺忘的。
也不能說是“遺忘”應該是有些記憶,沒有人願意提起。就好像是身上有了一塊傷疤,沒人喜歡去揭開傷疤,讓自己血流,傷痛。
我開車回到了濱江大學,儘管濱江大學和外國語大學距離不遠,但是開車回去,還真是有點裝逼的嫌疑。
回到寢室的時候,我發現南瓜竟然沒有睡覺,正盤膝坐在牀上玩着遊戲。
“丫的!大晚上的,你不睡覺,難道想通宵玩遊戲不成?”
見我回來,南瓜嘿嘿一樂,緊忙說道:“秦哥,我這可不是通宵,我是在等你呀!現在你回來了,我也該睡了。”說着,南瓜就把電腦收了起來,準備睡覺。
看他的狀態似乎好了一點。
我就問他:“你咋樣了,感冒好點沒?”
南瓜躺在牀上,回道:“放心吧,秦哥,我這身體好得很,不就是一點小感冒嘛,還奈何不了我。”
額!看吧,給他點陽光就燦爛,給他點洪水就氾濫,給他把梯子這小子就能上樹。
剛說完,南瓜捂着嘴巴就又“阿嚏”地打了一個大噴嚏。
“嘿嘿,裝逼沒裝好!”南瓜自嘲道。
不過,我心裡面卻是一暖,因爲南瓜是怕我出什麼事情,纔在寢室裡面等我。
“對了,秦哥,你這一天都幹啥去了?”南瓜一臉納悶地問我。
我就把“靈”碎片的事情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但是關於肖念文和那個馮涼的事情,我沒有提及。不能拿別人的事情,來當做談資。
沒想到啊,南瓜躺在牀上,面朝去,卻是興奮了起來。一個勁的,讓我再說得詳細一點。我就以“我累了”爲推辭,沒有再多說。
把三眼陰猴放出來,我就到外面洗了個澡,返回來的時候,南瓜已經睡下。
我躺在牀上,眯縫着眼睛,沒有立即睡着。
現在肖念文的事情,以及那個馮涼都搞定了。還有“靈”的碎片也被三眼陰猴給吞噬了。但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那個可惡的帶着鴨嘴帽的司機。
說起來,罪魁禍端,就是那個帶着鴨嘴帽的司機。
要是那個司機不對那個女子圖謀不軌,還殘忍地殺害了那個女子,也就不會有“靈”碎片的出現。“靈”的碎片不出現的話,肖念文也就不會做噩夢。
但是女子“靈”的碎片留存下來,也還是希望有人幫她,這也無可厚非。
不過,我卻是覺得相較於肖念文的噩夢,相較於那些“靈”的碎片,最爲可怕的還是人心。都說“動物兇猛”,但是有時候,人還真是不如動物。
那個鴨嘴帽司機,因爲對自己老婆的不滿而把怒氣發泄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那個馮涼雖然是富家公子哥,但是心裡面的淫邪之氣卻極重,不但腳踏兩條船,還在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後,不管不顧。
甚至於,因爲馮涼的緣故,肖念文肚子裡面的孩子,纔會被拿掉。
都說孩子沒有降世,是沒有“靈魂”的。但是殊不知啊,在肖念文懷孕的那一刻起,那個孩子就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魂”。
換個角度想,也是肖念文爲了自己,才害死了她的孩子。
四個字,在我的心頭浮現出來:人心險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