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孕不育？！”聽了這話，南瓜手裡面的瓷瓶直接滑落，差點掉在地上摔碎，不過，幸好被我接住了。
“奶奶的，該死啊，那個王八蛋，這是騙我錢啊...不行，我得找他去！”說着，氣呼呼的南瓜就要進到鬼市裡面去尋那個賣給他香粉的攤主。
但是，他被霍玉給拽住了。
“南瓜兄弟，你別去了，去也沒用的。難道你忘記我先前說的了嘛，一旦交易達成，鬼市裡面是不可以變卦的。也就是說，你這錢啊，是要不回來的。”
“而且你一旦到鬼市裡面去鬧，還可能會給自己惹麻煩。其實這鬼市之所以開在閭山派總壇附近，也是閭山派在後面。雖說我們和你秦哥都是閭山派的人，但是門派也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就站在我們這邊。”
“規矩就是規矩，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打破的，況且啊，你還是一個沒有道行的普通人。”
南瓜耷拉着臉，顯得很不高興。我笑着，勸說：“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千塊錢嗎，就當做買了一個教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南瓜卻從我手裡面抓過那個瓷瓶，然後狠狠地扔到了樹林裡面。嘩啦一聲，我聽到了瓷瓶破碎的聲音。
我們四個人往前走了幾十米，稍稍遠離鬼市這邊。然後，我就摸出手機給赫連小小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喂，秦大哥，是你嗎？”赫連小小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
“是我，赫連姑娘，你回閭山派總壇了嘛？”
“回來了啊！秦大哥，明天就是閭山派總壇這邊五年一度的鬥法了，你是不是也來了，你在哪呢？”
我嘆氣道：“我在王張村這邊的鬼市。”
“你在鬼市裡面嘛？呵呵，秦大哥，我也在這邊啊，我怎麼沒看到你。”
“你也在嗎？那太好了！其實，赫連姑娘，我給你打電話是有點事情。”
“什麼事？秦大哥，你和我就不要客氣了，直接說就好。咱們現在也是好朋友，有事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其實我想借點錢。八十萬塊錢，你那邊有嗎？”
赫連小小卻一點都沒遲疑，回道：“有啊，這樣吧，秦大哥，你到內市這邊來找我。我爺爺是鬼市這邊的負責人，我也在鬼市這邊。你只要告訴鬼市內市那邊的守衛，提我的名字，他們就帶你過來了。”
“好，那我現在就去找你。”
沒說幾句，我這邊就掛斷了電話。看吧，還是有朋友好，一個電話，八十萬就搞定了。
不過，錢終究是借的，還是要還的，所以，以後我還得多抓幾個鬼魂，賺錢。
剛纔電話裡面的聲音，霍玉和左三通也聽到了。“不是吧，秦兄弟，這麼快你就把錢搞定了嘛，而且你還認識赫連姑娘？...赫連姑娘那可是我的女神啊，沒想到你連她都認識。”霍玉驚訝道。
我笑着說：“的確是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走吧，我們得再去一趟內市那邊。”
然後，我就對垂頭喪氣的南瓜說：“你那一千塊錢啊，花了就花了，別沒必要那麼在意。這樣吧，你在這邊先等我們，我們去去就來。”
“嗯，好，那秦哥你們去吧。”南瓜說道。
之後，我和霍玉還有左三通就又進到了鬼市，穿過外市，去到了內市的入口。來到符柱跟前，我朝那幾個道士提了一下赫連小小的名字，其中的一個道士問我和赫連小小是什麼關係。
我說是朋友，這個道士之前也看到我們進入內市，所以，他隨後就帶着我們三個再次進到了內市裡面。
而在剛進去的內市右手邊，還有一個挺大的石洞。那個道士說，赫連長老和他孫女就在其中。
來赫連小小說得沒錯，那個赫連長老，也就是赫連小小的爺爺，真的是這個鬼市的管事。
石洞口也有道士守衛，帶我們來的那個道士與之打了聲招呼後，就把我們帶入了石洞當中。之後，讓我們進去，那個道士就離開了。
石洞裡面很寬敞，也很乾燥，旁邊竟然拉着電線，還按了取暖的電熱扇。
進到石洞的深處，我詫異了，這裡面啊，裝修得跟豪華酒店一樣，裡面還有房間和客廳的區分。客廳裡面有沙發，電視，冰箱，茶几...等等，就好像我不是在鬼市裡面，而是進到某個大戶人家一樣。
一個穿着道袍的老頭正在喝茶，旁邊的沙發上面一個姑娘正在玩平板遊戲。不是赫連小小是誰。
但是和在芒腸山那邊不一樣，這時的赫連小小化了妝，美美的，身上還穿着一件特別卡哇伊的裙子。
聽到腳步聲，她擡頭看了一眼，緊忙放下平板，站起身來，朝我打招呼：“秦大哥，你來啦！”
我朝她點點頭，喝茶的老頭也放下茶杯朝着我們這邊望過來。
我緊忙打招呼：“前輩好！”
那個老頭慈眉善目的，鼻子有些大，但是雖然頭髮稍白，皮膚卻特別的緊緻，一點皺紋都沒有，精神看上去也很矍鑠。應該是六七十歲的年紀，但是看上去像是四十幾歲的人。
“你就是秦玉陽嗎？”赫連長老問我。
我緊忙回答：“是，前輩，我就是秦玉陽。”
赫連長老笑了笑說：“你的事情，我也聽我們家小小說了，上次去陰司多謝你幫忙。來，這邊坐吧。”
霍玉和左三通也緊忙給赫連長老打招呼。讓我意外的是，霍玉竟然也認識赫連長老。不過，他和左三通兩個坐到一邊後，也沒有開口。
赫連小小拉着我的手，讓我坐到了她的旁邊。她親暱的舉動，讓我稍稍臉紅。都告訴她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這丫頭卻還是如此親暱，還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秦小兄弟，你這次來閭山派總壇也是來參加五年一度鬥法的吧？”赫連長老問道。
我說道：“是的，前輩，我師父已經和我說了，我代表我們三山教參加閭山派的鬥法，只是說，我來得有點晚，所以還沒有上山。”
之後，我和赫連長老邊喝茶，邊聊天。聊到最後的時候，赫連長老忽然問我：“對了，秦小兄弟，你有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赫連小小好像也問過我。
但是現在赫連長老也問我，實在是突然啊。
我點點頭：“前輩，我已經有了。”
沒想到，聽我這麼說，赫連長老的目光卻是變得怪異起來。但是很快就收斂了，然後，他笑眯眯地說：“有也沒關係的，只要不結婚，我們家小小還是有機會的。”
我又是一愣。
不是吧，這個赫連長老和赫連小小的性格還真是差不多，都很直接。當初赫連小小似乎也是這麼說的，搞得我現在有些尷尬。
“爺爺，您說什麼呢？我可不是那種爭風吃醋的人，雖然我很喜歡秦大哥。”說話的時候，赫連小小扭扭捏捏的，臉羞紅了一片，還在偷偷地看我。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大。
赫連長老嘿嘿一樂，朝赫連小小說道：“但是，你喜歡，你得跟人家說啊，你不說，誰知道你喜歡，只有你說了，人家才知道你喜歡嘛。”
這話好耳熟。
說道這裡赫連長老，喝了口茶，眯眼看着我說：“秦小兄弟，我的孫女小小還是很不錯的，你應該考慮考慮。雖然不至於結婚，但是在一起，也沒什麼的。我們家人還是很開放的，就算是你不給小小名分，我們家人也不會說什麼。”
這話的意思是，他同意兩女共侍一夫，但是他同意，我恐怕就不堪折騰了。現在又不是舊社會。
而赫連小小聽到這話，就更加地難爲情了，“爺爺，你說什麼呢，怎麼亂說話，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赫連小小露出一副生氣的樣子，那模樣很是可愛又俏皮。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就是了。反正你爺爺我啊，也是男人，也是個明白人。多個老婆也沒什麼，你的三個奶奶不是就跟姐妹一樣嘛，相處得就很融洽。關鍵是，看你怎麼處理這中間的關係。”
“你說是吧，秦小兄弟？”
我忙道：“是是是，前輩您說得...說得對！”
後來，我問赫連小小，赫連長老說的她的三個奶奶是什麼意思，赫連小小滿臉通紅地說，那是因爲他爺爺年輕的時候，****，所以...她現在有三個奶奶。但是隻有一個奶奶是她的親奶奶，另外的兩個都是乾的。
而且，她的三個奶奶的確是生活在一起，都是赫連長老的“老伴”，只有赫連小小的親奶奶，是有名分的，但是可能也是因爲愛情吧，另外的她的兩個幹奶奶，也沒有追究。
反倒是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而且赫連小小還說，他們家的直系親屬，就足足有五六十口子，可見赫連長老的基因多麼的旺盛、強大。
真是牛人啊！
雖然背棄了世俗，但是人家赫連長老能搞定三個女人，也是一絕啊。佩服，佩服！這可能是作爲男人的夢想吧。
眼見自己爺爺在和我胡扯，赫連小小有些受不了，也有些覺得難爲情。沒聊幾句，她就拽着我，招呼霍玉，左三通他們兩個一起離開了這邊。
走出石洞前，赫連長老還讓我好好照顧赫連小小，說什麼要勇敢一點。這老爺子啊，還真是“開放”，我都有女朋友了，我還勇敢個屁。
走出石洞，赫連小小紅着臉說：“秦大哥，我爺爺的話，你別在意。我就是說，你在陰司幫了我，很照顧我，他就想讓我嫁給你...這事也怪我了。”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也就沒有接話。
赫連小小徒然想到什麼，就又開口說：“哦，對了，秦大哥，你不是要錢吧，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說着，她拿出了一張卡遞給我，說，“這裡面是一百萬，你先拿着花，沒了再找我要。”
這話說得，怎麼我好像是被人包養，成了小白臉一樣。就是連霍玉和左三通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接過了卡，但還是緊忙地說道：“不不不，赫連姑娘，我這是借，不是要，我會還給你的。”
赫連小小眼見我緊張的樣子，她卻噗嗤一聲笑了，說：“這我知道啊，沒事的，秦大哥，錢你先拿着花，什麼時候有了，再還給我就是了。”
反倒是我變得扭捏了起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