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大鬍子道士和白麪道士的咆哮,搜查完大鬍子道士,我就又搜查了一遍白麪道士,包括他身上的布包,我也都搜查了。
但是,丫的,竟然沒有找到那個竹筒子。
眼見我面色沉沉,白麪道士冷聲道:“怎麼樣,是不是沒找到?我都說了,你看錯了,小兄弟,我們都是閭山派的人,你又何必爲難我們呢!我們也是受害者,飯沒吃好,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騷,我們纔是真正倒黴的那一個。”
我的眉目一挑,喝道:“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再說話,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讓你吃飯都困難。”
我的威脅奏效了,白麪道士立馬就住嘴了,但是他那張臉陰沉的就像是籠上了一層寒霜一樣。
不過,這兩個道士雖然道行不高,但是身上帶着的物件倒是不少。腰間掛着八卦鏡,一串銅錢,提溜算卦的。還有,布包裡面也都塞了不少的黃符,羅盤,還有一面棗紅色的道旗。
等等吧,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帶了不少。
眼見我站在那裡不動了,低沉着臉,遠處的中年老闆高集成,緊忙張口問道:“小兄弟,咋樣了,發現什麼沒?”
我回頭朝他看去,心裡面有點憋悶。
“那個,不好意思,大叔,竹筒子沒找到。”我苦笑着說,“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的確看到了他們從竹筒子裡面往外倒螞蟥,這是千真萬確的。”
中年老闆的臉色不大好看,有些不高興:“哎呀,怎麼會沒找到呢?那現在怎麼辦,本來這事都已經了結了,沒想到鬧出了不痛快。小兄弟,這可都是你的不對啊。”
額。幫人還幫錯, 都成了我的不是。
丫的,也或許,先前的時候,我就不該瞅見大鬍子道士往菜裡面扔螞蟥。
大鬍子道士早就已經是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小子,看到沒,既然東西你們沒有找到,那就趕緊放開我們。不然的話,老子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和我師弟可是雪山教的人。”
“我們師父玉龍道人和我們掌門黃鶴真人,在閭山派總壇那邊也是說得上話的,要是你們得罪我們,就是自找苦吃。識相點就快些放了我們。”
奶奶的,這傢伙竟然把自己的師父和雪山教的掌門給搬出來了。我冷笑道:“對不起,我不會聽你的。別以爲,我真的找不到那個竹筒子。”
說完,不理會這個大鬍子道士,我就去到了剛剛這兩個人吃飯的那張桌子前。附近圍觀的人,也已經是見識到了我的厲害,紛紛地後退。
桌子上面的那條螞蟥還在扭動着黑糊糊的身體,看上去有些噁心。我把螞蟥從桌子上面抓起來,手指一掐,它的身體就冒出了一道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旁邊的飯館顧客目瞪口呆地看着這麼一幕。
我沒有理會他們,就把螞蟥的血塗抹到了尋蹤符的上面,而後,口中唸咒,尋蹤符“噗嗤”一聲就燒着了,裡面射出了兩道淺黃色的光。
一道光射向了那個大鬍子道士。另外的一道光竟然射向了旁邊的一個垃圾桶。
這一幕被圍觀的人看在眼裡,紛紛驚呼。
“他在幹什麼,這是戲法嗎?怎麼看上去這麼詭異?”
“不,不是戲法,你沒聽那兩個人說嘛,他們是閭山派的人。閭山派你不知道嘛,他們的總壇就在數裡外的赤霞山上,他們應該都是道士。”
“這是道士的手段嗎?實在是太厲害了,而且看上去很神奇。我一直以爲那些修道者,就是自己騙自己,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待着,沒想到,他們是真的有本事。”
.......
沒有理會衆人的言語。我偏頭看着那個白麪道士,不客氣地說:“要是我沒說錯的話,裝這螞蟥的竹筒子就在這個垃圾桶裡面吧?!”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了白麪道士還在裝蒜。
反倒是那個大鬍子道士眉目深鎖,氣憤至極。
南瓜嘿笑着,說道:“看吧,我秦哥找到你們的東西了!”然後,南瓜和那個中年老闆就來到了垃圾桶的跟前。
南瓜也沒有客氣,搬起垃圾桶,就把裡面的垃圾一股腦地都倒了出來。
很快中間一個髒了吧唧的筒子,就被翻找了出來。筒子的確是竹子的,不過可能是因爲時間久了,竹筒子表面的顏色都帶上了一點淺紅。
南瓜把竹筒子打開,裡面一股子臭味就瀰漫了出來,並且南瓜還從筒子裡面倒出了一隻死掉的螞蟥。
“秦哥,就是這個,這個就是裝螞蟥的那個竹筒子。”南瓜興奮地說道。
再看中年老闆,他的臉已經是快綠了,一臉的氣憤。其他的顧客也都看明白了情況,把矛頭紛紛地對準了白麪道士和大鬍子道士,指責了起來。
大鬍子道士雖然很生氣,還在辱罵,但是他的聲音已經被指責聲給淹沒了。
中年老闆氣呼呼地衝到了大鬍子道士跟前,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好啊,你們兩個王八蛋,竟然給我耍這一套,差一點就上了你們的當。你們黑心的傢伙,吃了東西不給錢,還想騙錢,我看你們就是找死。”
說着,這個中年老闆的火氣就更大了,巴掌掄下去,直接就抽在了這個大鬍子道士的臉上。大鬍子道士的臉一歪,嘴角登時就流血了。
“啊啊啊!你敢打我,老子要殺了你,你的店甭想開下去了,我要把你們的小店給你點了!”大鬍子道士兇惡至極。
白麪道士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沒有再謾罵,而是眯縫着眼睛,盯住了我和南瓜這邊。
那雙眼睛惡毒之極,就好像是恨不得把我們兩個抽筋剝骨一般,很是冷厲。
中年老闆也是被大鬍子道士罵急眼了,回手就又給了他幾巴掌。大鬍子道士被打得吭吭哧哧,胸口起伏,看來他的火氣還真是蠻大的。
白麪道士沒有理會中年老闆,朝我說道:“小子,你到底是哪個分支教派的,可否告知我霍玉你的名號,今天的事情,我霍玉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縮了縮肩膀,笑道:“是嘛?看來你的報復心還很強。這樣吧,我給你們這個機會。”
然後,我就去到了中年老闆的跟前,開口說:“老闆,你等一下,別再動手了!”
中年老闆這才住手,而大鬍子道士的那張臉啊,已經被打腫了。看上去他的臉有點“胖”,應了那句話,打腫臉裝胖子。
中年老闆對我態度很恭敬,說道:“小兄弟,剛纔的事情可是多虧你的,不然,我他孃的就被狠狠地坑了一把。”
我擺擺手,淡然道:“這個不礙事,既然遇見了,我肯定會幫忙的,懲奸除惡,也是我們閭山派的宗旨。”
說着,我就在白麪道士兇惡的眼神下,把他從飯館得到的那包錢,還給了中年老闆。同時,大鬍子道士手裡面的飯錢,我也摸了出來,遞給了中年老闆。
中年老闆卻是把那五百塊錢,塞在我手裡:“小兄弟,這錢你收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擡手,拒絕道:“不行,忙我是自願幫的,錢我不會收,這是原則問題。大叔,你還是把錢收回去吧。”
眼見我堅持,中年老闆這才把錢收回去。而那個白麪道士卻冷冷地來了一句,“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他剛說完,中年老闆高集成的巴掌直接就打了下去。“啪嗒”一聲,他這一巴掌很用力,打得白麪道士都傻了。
“你奶奶的,你怎麼和道長說話呢,你們這兩個騙子,都不是好東西,你們給我等着,你們不是要騙錢嘛,老子都讓你們蹲局子去。”
說着中年老闆摸出手機就要報警,但是被我給攔住了。“大叔,你先等等!”
中年老闆停下來,不解問道:“小兄弟,不,小道長,咋啦?”
我把中年老闆拽到了一邊去,找了一個揹人的地方。我對他說道:“大叔,你最好別報警,這事我幫你解決。”
“你看啊,他們也是閭山派的道士,要是你報警的話,那可就是得罪了閭山。雖然他們有錯在先,但是你直接報警的話,也解決不了問題,對閭山的聲譽是有影響的。這事其一。”
“其二,你看啊,閭山派有許多的分支教派,弟子又不少。這兩個道士都是雪山教的道士,據我所知啊,雪山教的掌門可是很護短的。要是你得罪了雪山教,你這小飯館可就真的開不下去了。”
“他們來這是白吃白喝的,還想坑點錢,要是你得罪了雪山教,那就不單單是坑錢的問題了,可能人家還會禍害你。到時候,你的小飯館開不下去,是一說,要是人家想要你的命,你想活下來,也就難了。”
“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們閭山派的道士啊,還是有很多厲害的本事。有些本事,就算是不與人接觸,也能置人於死地。你想想吧,要是雪山教的道士想加害你,你可能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死翹翹了。”
“關鍵是,警方的人,也不見得就能夠調查出線索來,所以,這事啊,我們還得從長計議,直接報警是不明智的。還有,剛纔的氣,你也出了,人你也打了,這事,我看給大夥一個交代,直接圓過去就好,沒必要與他們鬧得不愉快。”
中年老闆聽了我的話,嘴脣都哆嗦了,眼神中帶着恐懼。
“那個,那個雪山教真這麼厲害嘛?...這可咋辦啊,早知道,剛纔就不打那兩個人了!”中年老闆的有些後悔了。
他額頭上面的汗珠出得比先前被大鬍子道士恐嚇,更多了。
一把,中年老闆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求道:“小兄弟,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我求求你了,我這上有老小有小的,可就指着這個飯館活着了。要是飯館,和我的命都沒了,那我們家就算是完了。”
中年老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