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顆子彈射在了破樓門前的玻璃上。
玻璃破裂,墜地,瞬間粉碎。
這次我看得很清楚,我師父馬宏濟完全就是利用九宮罡步閃躲開的子彈。
我蹲在地上,心中吃驚不已。沒想到九宮罡步達到中級,連槍械的子彈都可以閃避。
黃毛徹底地慌了神,手一抖,“啪嗒”一聲,手槍滑掉在了地上。
我師父馬宏濟的身形一閃,就去到了黃毛的跟前。他的手朝外一扣,就扣住了黃毛的脖頸。右手的手指呈爪狀,死死地掐住了黃毛的喉嚨。
“不要動!...再動一下,我就把你的喉管掐斷。”我師父馬宏濟冷冷地說道。
那個黃毛頓時就身體開始打哆嗦,雙腳抖得跟篩豆子一般。他的那張臉在兜兜齒男子手電筒的光下,顯得更加灰白。
“我不動,我不動......好漢饒命!...不,道長,饒命!”黃毛顫聲聲地求道。
我注意去觀瞧,發現他的褲襠竟然正在往下淌着騷臭的液體。他竟然被嚇尿了。我心中對他充滿了鄙視。
就這點膽識還敢綁架人,也虧他做得出來。
兜兜齒男子眼見黃毛被擒,剛要開口,但是我師父馬宏濟的眉目已經是橫了過去:“馬上放開趙良才,不然,你這兄弟的小命就不保了!”
那個兜兜齒男子攥着手電筒的手,也在發抖。
手電筒的光,在黑糊糊的破樓裡面不住地抖動着。
那個黃毛知道我師父不好招惹,緊忙朝着兜兜齒男子,叫道:“放人!你快點放人......張雙,你把人放了啊!”
兜兜齒男子看來是很聽黃毛的話,黃毛剛叫完,兜兜齒男子幾乎都沒有反抗。更沒有拿着南瓜來要挾我師父。
直接的,他的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道長饒命!道長饒命啊......我們兄弟兩個就是想賺點錢!...都是那個蘇遠航,是他給我們錢,讓我們抓趙良才,逼那個秦玉陽來這裡的!......”
結結巴巴的,兜兜齒男子把什麼都說了。
此時你要是問他,他屁股上面長沒長火癤子,他都得老老實實地交代。
我師父擡手狠狠一推,就把黃毛推倒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則閃身去到南瓜的跟前,拔出南瓜嘴巴里面的破布,手臂一圈南瓜的身體。
我師父帶着南瓜,幾個閃身,就又來到我的跟前。
我眼見他們兩個都沒事,就一臉欣喜地從地上站起來。
我師父把南瓜交給我,說道:“先幫他解開身上的繩子。”
我點點頭,緊忙動手幫南瓜把身上的麻繩解開。
而那個黃毛和兜兜齒男子,都跪在了地上,口中連連道歉。腦袋就像不是他們自己的一樣,“砰砰砰”地磕在地上,磕得額頭已經紅腫。
看得我也很詫異。
“唔唔唔......”
南瓜剛被我解開身上的麻繩,就大哭了起來。
“別哭了!......多大點事,你還算不算個男人。”我安慰着南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瓜一臉的憋屈,哭哭啼啼地說道:“秦哥,你......你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羞辱我。你看看我的樣子,你看看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我的衣服也被扒光了......”
南瓜一邊哭着,一邊伸手護住自己的襠部。
還好,他的褲頭還在,不然可真是丟人現眼了。
這讓我想到我在牛角山的時候,自己的那副囧相。
南瓜的確是挺慘的,而且還是因爲蘇遠航報復我。
這讓我覺得心裡面挺不舒服的。
想了想,我擡頭指了指黃毛還有那個兜兜齒男子,朝南瓜說道:“你先找件衣服去,看他們倆個誰身上的合適,先對付穿一下。”
南瓜止住了哭聲,目光憤怒地盯着黃毛還有兜兜齒男子。
而後,他就怒氣洶洶地朝着他們那邊走去。
黃毛擡頭的時候,正瞧見南瓜瞪眼朝着他們那邊走去,他心裡面也是十分的緊張。
“兄弟,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啊,我們沒想傷害你的......”黃毛期期艾艾地說着。
他沒想傷害南瓜?
這恐怕不見得。試想一下,要是那個四象道人真的殺死我,爲了隱瞞真相,他們肯定也不會放過南瓜。而且黃毛手裡面還有槍,他也不是什麼好貨。
南瓜自然知道這一點。
他走過去,沒有客氣,掄起拳頭就狠狠地揍在了那個黃毛的臉上。“蓬”的一聲,黃毛的腦袋一歪,嘴角淌血。
一顆牙齒就被他吐出了嘴巴。
但是我師父馬宏濟就站在旁邊,所以黃毛也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那個兜兜齒男子倒是挺講義氣,朝南瓜說道:“你別傷害我哥!......你要打,你就打我吧。”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這點義氣,卻是顯得微不足道,根本就壓不住南瓜的怒火。
“打你嗎?好啊......老子我正好要找人出出氣呢!”
南瓜狠狠地踹了黃毛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面。
黃毛捂着自己的肚子,身體縮成了一團。
隨後,南瓜沒有客氣,就真的去到了兜兜齒男子的跟前。直接,他就騎在了兜兜齒男子的身上。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南瓜把兜兜齒男子湊得死去活來。
“讓你們抓老子,讓你們用蠟油子滴老子,讓你們扒我衣服......”
怒洶洶地嚷叫着,南瓜徹底地爆發出了心中的怒火。
那個兜兜齒男子哭喊連天,但是黃毛卻是一直趴在地上,不敢吭聲。看吧,兜兜齒男子對黃毛倒是很講情義,但是黃毛卻不見得也有剛剛兜兜齒男子的那份心。
我和我師父馬宏濟站在那裡都看傻了。
南瓜這也太兇殘了,比當初我收拾蘇遠航更甚。
我師父朝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我也怕南瓜搞出人命來,就緊忙走過去,勸道:“南瓜,別把事情搞大,不好收場。打幾下,解解氣,得了。”
南瓜聽了我的話,這才收手。
再看那個兜兜齒男子。他已經昏迷,滿頭滿臉都是紅血。鼻骨似乎是斷掉了,鼻子歪歪斜斜。
真是夠慘的。
南瓜從兜兜齒男子身上下來,目光又鎖定了黃毛,怒聲喝道:“你把衣服和褲子都給老子脫掉。”
黃毛聽到南瓜的話,害怕極了。
他一把就抱住我的大腿,祈求道:“兄弟.......不,大爺,你救救我吧,我求求你了。我是男的,不是女的,你讓你兄弟找別人吧。我求求你了......”
當時聽到這話,我差點笑出來。
敢情,這個黃毛以爲南瓜讓他脫衣服、褲子,是爲了搞他。他的心思還真是夠齷齪的。
想想先前黃毛那副牛逼哄哄,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心裡面也很氣憤。
沒有客氣,擡腿,我就給了黃毛一腳。
這一腳很重,踢得黃毛一個跟頭,翻倒在地上。
“你他孃的,想多了,我們兄弟對男人可不感興趣!”
而後,我偏頭瞧向南瓜,說道:“他既然不想自己動手,那你就自己來吧。”
南瓜扳了扳手腕,嘿嘿一樂,一臉冷笑:“我早就想收拾這個王八蛋了!!”
可憐的黃毛剛起身,準備開口答應,就又被南瓜掀翻在地上。
然後,你就聽吧,破舊的大樓裡面,傳來了黃毛的哭喊聲。先前他陰沉沉的聲音不見了,哭叫的時候更像是一個娘們。
要是大樓靠近街道的話,估摸着不少人會被他的哭叫聲嚇到。
很快,狠狠地又收拾了一頓黃毛,南瓜就扒下了黃毛的外套和褲子,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麼樣?...打爽沒?”我笑眯眯地問南瓜。
南瓜嘿嘿一樂,撓了撓頭,尷尬道:“秦哥,這種人不能放過!...放過他們指不定他們以後會去禍害其他人。”
我擺了擺手:“好啦,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次就算了吧。”
南瓜看了看處在昏迷中的兜兜齒男子,還有哭幾賴尿的黃毛,回道:“那好吧!這次就繞過他們。不過,剛剛把他們湊一頓,我這心裡面可是舒坦了不少。”
額!
南瓜這話有點裝逼的嫌疑。
我沒有接他的話茬,朝着黃毛說道:“你走吧,帶上你的兄弟,以後最好不要和那個蘇遠航有什麼牽連。不然的話,我們兄弟兩個見到你們一次,打一次。”
“是是是......大爺,我們以後不敢了!”
黃毛緊忙就又磕了幾個頭。然後,拖着受傷的腿,他背上那個昏迷中的兜兜齒男子,就朝着破樓的外面走。
對了!我想到了什麼。
在黃毛揹着兜兜齒男子尚未走出破樓的時候,我叫住了黃毛:“你等等!”
黃毛還以爲我又反悔,不打算放過他們。
一個趔趄,他摔倒在了地上,被兜兜齒男子的身體壓在了身下。但是他緊忙就又爬了起來,朝着我這邊,慌里慌張地問:“大爺,我們都這樣了!你們......你們還想幹什麼?”
我笑了笑,說道:“你別緊張,我兄弟不會再打你了。我啊,就是想問問,那個蘇遠航在哪家醫院?”
黃毛聽了我的話,伸手摸了摸額頭上面被驚嚇出來的虛汗,忙道:“在‘德勝醫院’,蘇遠航住在醫院三樓301的高級病房......”
磕磕巴巴的,黃毛把蘇遠航的事情,就都交代了出來。
之後,眼見我擺手,他才揹着兜兜齒男子急忙離開。
南瓜瞧着我,不解地問道:“秦哥,你打聽那個蘇遠航幹什麼?”
我想到蘇遠航心裡面就有一團火氣。
今天這個事情,很陰損,要不是我師父馬宏濟及時趕到的話,恐怕我已經殞命。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蘇遠航,所以......
我面容冷淡,眯縫着眼睛,面朝南瓜,沉聲說道:“我自然是要去收拾那個蘇遠航!”
南瓜聽我這麼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邊的我師父,隨即他笑道:“好!就這麼幹了!.......秦哥,你帶上我,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到時候,咱們好好收拾一下那個王八蛋。”
我點點頭。
反倒是我師父馬宏濟沒有吭聲,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破樓的西北角那邊。
那邊。
那個四象道人已經快要法力耗盡,正在被熾燃鬼追得上躥下跳。
可能是知道自己不是熾燃鬼的對手,四象道人呼哧帶喘地叫道:“熾燃鬼,你放過我,我可以助你增強實力,到時候你就可以變成更加厲害的鬼魂.......”
然而,那個熾燃鬼已經對四象道人仇恨不已,他怎麼肯輕易放過四象道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