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金花教的李嫣兒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極其地聰明。她說得完全靠譜。
“那然後呢?”我急切地追問。
李嫣兒看着我着急的模樣,卻是噗嗤一下笑了。她說道:“秦師弟,你看你急的,我猜你一定很想盡快離開死門這邊,一定很想幫助你師父保住那塊閭山令。”
我不可置否地點點頭:“沒錯,我的確是想保住了閭山令,因爲那是我們三山教的象徵,也可以說是我們三山教的尊嚴。要是閭山令被其他教門或是總壇那邊得去,我覺得這對我們三山教會是極大的羞辱。”
“不過,李師姐,我們現在被困在了這死門裡面,你也沒必要說這些吧,我們還是應該儘快走出去。這樣,我們兩個纔有機會參加第三場的比鬥。”
而李嫣兒卻是笑着說:“我們肯定能走出去的。不過,師弟,我就是想提醒你,實際上這個教門包括總壇那邊,對你們三山教的那塊閭山令都是極爲垂涎的。”
“現在你們三山教不如從前了,已經沒落,想要保住閭山令很難很難。不是有句話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金花教對爭名逐利沒有太大的渴求,但是,總壇那邊恐怕不會輕易放棄得到閭山令的想法。”
“就算是你真的拿到了第一名,暫時保全住了閭山令,恐怕總壇或是玉皇教乃至於雪山教,紅蓮教的人,也都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閭山令。到時候,說不定,因爲這閭山令還會給你們閭山派帶去麻煩。”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嫣兒的話很誠懇,也很親切,讓我覺得她就好像真的是我的一個姐姐一般。她不但長得好看,聰明睿智,更是一個心思善良的姑娘。
但是,我心中從我師父對我說出,把閭山令作爲這次五年一度閭山派鬥法比試第一名獎勵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了,我一定要拿到第一名,保住了閭山令。
這成了我現在心中的執念。
“多謝,師姐,你的話我明白,可是把閭山令讓出去,我心有不甘。我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保住閭山令,也算是對我師父馬宏濟的一種報答。”
“按照我師父告訴我的,當初的閭山派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想到會變成如今這樣。說實話,來到總壇這邊後,我沒有驚喜,更多的還是失望。是對閭山派的失望。”
“以前閭山令應該是有六塊的,五個分支教派各有一塊,總壇那邊也有一塊,就因爲他們的都遺失了,他們就想要奪取我們三山教的閭山令,這不公平。我覺得無論是總壇還是其他五個教門都是閭山派的正統,根本無需有正統,非正統之分。”
“不過,我也知道,人心隔肚皮,我這麼想,他人未必會這麼想。就算是身爲道士,現在的道士和曾經的那些驅魔除怪、除惡安良的道士也是沒辦法想比的。道門變了,人心變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句話用在這裡,我覺得在合適不過了。而想要得到閭山令的教門,無非就是想要尋找到那所謂的神山‘閭山’,但是,他們這種人真的能夠找到閭山嘛,恐怕未必吧?”
“就算是找到了神山閭山,他們中的更多人,也不是真正的爲了閭山派,而是爲了自己。要是真正的爲了閭山派,就不可能存在這麼多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就不能欺辱到我們三山教的頭上來。”
聽了我的話,李嫣兒一時間沉默了。
少頃她嘆了口氣,朝我說道:“秦師弟,你是個明白人,那師姐我也就不多說了。既然你有能力奪取到第一名,那我也還是支持你的。”
“雖然你我是第一次相見,但是我對你卻是有種特別的親近感。怎麼說呢,可能是先前你繪製銅人符的時候,我就坐在你不遠處,所以,覺得你繪製符籙的樣子...特別的迷人!”
迷人?這個詞用在我身上讓我覺得怪怪的。
“嘿嘿,師姐你見笑了。我倒是沒這麼覺得,我那可能是比較認真吧。”我對於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的誇獎,還有點臉紅,伸手撓了撓頭,就好像是一個小男生一樣靦腆。
說實話,剛纔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又心動了。和當初紫彤追求我一樣,我那個時候也有心動。
但是不是說,心動了就能夠在一起。
一個人的一生,無論是男人女人,可能都有心動的時候,但是大多數的時候,我們應該恪守本心,明辨自我,而不是說,因爲心動做出一些不妥當的事情。
正所謂,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有時候,心動也是一種情緒的表達。
就比如眼前的這個李嫣兒,她的容貌,她的性格,還有她的爲人都讓我心動,但是我知道,那也只是“心動”,我不會和她發生什麼,因爲我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我的女朋友紫彤,是那個將來要做我妻子的姑娘。
如果說可以,我更希望這個李嫣兒作爲我的姐姐。雖然她的年紀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眼見我這麼執着,李嫣兒笑了笑說:“我也就是和你說說我的想法,秦師弟你可聽可不聽,只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就好。心舒服了,一切也就都舒服了。”
我站起身,朝李嫣兒抱了抱拳頭:“多謝師姐指教!”不過,她和我囉嗦了這麼半天,我更願意知道的是,如何離開這死門,於是我就笑吟吟地說:“師姐,你也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才能離開這邊?”
李嫣兒白了我一眼,說:“就知道我的話,你沒聽見去。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們差不多該離開這裡了,不然可能會真的失去參加第三場的資格。”
“你看啊,把我們所在的位置看成是一個點的話,和那三道陣旗的交叉點相連,也就是確定了一條線。這條線呢,實際上又在死門的裡面,而死門是不斷的變化的,和正中的‘五黃’在連接成線的話,也就是說,實際上,死門在變化的時候,是會經過這條線的。”
額。她的話好繁複,給我的感覺,她在數數方面肯定是大有研究,不然的話,不會說得這麼詳細,但是卻仍舊能把人給繞進去。
我一臉慚愧,說道:“師姐,我有點受不了了,你說得實在是太複雜了,你就告訴我死門的佈置點在哪,我們走出去不就好了嘛。”
我的話卻是引得李嫣兒咯咯直笑,她說道:“你還真是急性子!...這麼說吧,實際上啊,死門也是在不斷變化的,只要我們觀察一下這邊紅色霧氣的濃郁程度。”
“在死門變化的時候,交匯處的那邊肯定是紅色霧氣最稀薄的地方,而佈置點應該就在那條線上。只要我們找到那條線,順着那條線走,就能夠找到佈置點!”
聽了李嫣兒的話,我心中一喜,側目去看的時候,我發現,紅色霧氣淺淡的地方,還真是若有若無間有着一條線狀的霧氣。”
可能是情不自禁吧,收拾好東西,拽上李嫣兒的手,我們就朝着那條線的那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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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宮八卦陣的外面。
評委席那邊。
三個評委羅春,元集子還有祥瑞老道他們都還在喝茶,不過,可能是因爲賭注的緣故,所以他們三個人的表情稍顯嚴肅,並且三個人的目光一直盯着九宮八卦陣“生門”的那邊。
他們想看看到底是誰,能夠從“生門”裡面率先走出來。
“時間還有最後的半個小時!”元集子提醒道:“要是最終沒有人走出這九宮八卦陣,還就只能是按照在符柱還有陣旗以及黑曜石上面留下的印記來判斷得分了。”
“到時候,得分最高的也算作是第一個走出生門的人,如何?這樣我們的賭注也能繼續下去,不然的話,很可能啊這一次的鬥法,沒有弟子走出九宮八卦陣。”
“畢竟這個道陣的變化實在是太過繁複,不是一般的弟子能夠找到生門的。”
一邊的羅春是小輩,他倒是沒有意見。他點頭說:“可以!就按照元集子前輩說得辦吧。”
而一邊的祥瑞老道卻是哼了一聲,說道:“不是還有半個小時嗎,說不定啊,就有人走出來了。元集子,你現在下論斷實在是有些早了,你是不是對你們閭山派總壇那邊的弟子沒有信心啊?”
元集子看了一眼祥瑞老道,笑了笑說:“祥瑞前輩哪裡的話,我對我們總壇的弟子自然是最爲看好的。那個馮安順可是最爲擅長破陣,就算是他沒有第一個找到生門,單單是在符柱,陣旗還有黑曜石上面留下印記的最多的人,我想也應該是他。”
“馮安順?這個名字倒是很好名字,只可惜加入了你們閭山派總壇,要是到了我們茅山派,說不定在破陣方面的能力,會更強。”
這話明顯就是在貶低閭山派總壇。
元集子有些發怒:“祥瑞前輩,您這話可是說得不對,我們閭山派總壇難道就不好嗎?我們的弟子就趕不上你們茅山派的弟子嘛?我看也未必。”
“你們茅山派要是不服氣的話,我們大可以明年也比一下,讓兩門的弟子鬥鬥法,看看是你們茅山派的弟子厲害,還是我們閭山派總壇的弟子更爲厲害。”
那個祥瑞老道也不讓步,冷笑道:“好啊,你的計劃不錯,可以試試。不過,到時候你們閭山派總壇的弟子被打得屁滾尿流可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們茅山派這些年可是出了不少的人才。”
“說起來,有兩個小道士還是當初你們閭山派總壇的弟子呢,不知道爲什麼就跑到了我們茅山派去了。看來你們閭山派也真是沒落了,根本就留不住良才。”
雖然祥瑞老道的年紀比元集子大,是他的前輩,但是這麼侮辱閭山派總壇,這也讓元集子面上過不去。心裡面火氣翻騰,元集子就要發火。
沒想到,這個時候,羅春那邊開口,急聲說道:“二位,你們看...生門那邊有動靜了,似乎有你們閭山派的弟子要出來了。不知道是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