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計算出來,勝率在自己這邊,而且對方在能改變自己底牌的情況下,也很難贏自己。
如果在絕對勝率的情況下都不敢跟對方賭,那還來賭場做什麼?
看對方的年紀很輕,再老辣也有限。
伍德推出自己全部的籌碼,說道:“梭哈!”
雙方的籌碼都推到了中間。
荷官於是開始發牌,這下雙方都已經梭哈,不用再喊了,荷官發出一張牌給伍德,又是一張a,伍德的明牌三張,三張都是a。
荷官發牌給龔平,牌一削出來,翻轉,伍德的臉色就變了,是張紅桃8,跟他記憶中的牌不一樣。
伍德腦袋裡轟的一聲。
這怎麼可能,剛開始第二局自己的記憶就出錯了?
伍德的臉色不好看了,不過大家都不以爲然,因爲賭博場上牌不好暈倒的都有,何況變臉色了。
荷官繼續發牌,這次伍德的牌是張黑桃k,而在伍德的記憶中,這張黑桃k應該是龔平的。
劉雪梅說道:“伍德先生,要是龔先生的牌來張紅桃,你就危險了。”
荷官削出龔平的牌,大家都死死的盯着這張牌,這是很關鍵的一張牌了,荷官翻轉:是張紅桃9。
龔平眉開眼笑,韓國人也咕噥了一句什麼,艾薩克和伍德的臉色都是很不好看了。
如果這個年輕人是老千的話,底牌會不會被他變成紅桃?
唰唰唰,雙方最後的兩張牌一氣發完,伍德的牌是三張a帶一張紅桃k,龔平的牌是紅桃6/7/8/9。自從雙方梭哈後,伍德和艾薩克的眼睛就盯着龔平的底牌,確保這小子沒有任何機會換牌。
伍德說道:“龔先生,翻牌吧,如果你是同花順,你贏,如果不是,我贏。”
“你是四條?”
“是的,我四條。”
“對不起,我得看看我的底牌!”龔平說道。
伍德這纔想起這小子從發出底牌的那會,就並沒有看過底牌。他的手,也沒有碰過那張底牌。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神仙,也無法做到變牌的。
看來是自己太過緊張想多了。
伍德釋然,隨即一笑。
龔平用四張明牌蓋住自己的底牌,抓起來,湊到胸前,慢慢暈牌。龔平的身後,是那扇緊閉的燙金大門。站在門邊的安保豪勁眼光敏銳,看見龔平的底牌露出一角,是張梅花。具體是梅花幾點,豪勁沒有看清楚。龔平的手法很快,一晃就遮住了。
龔平笑道:“對不起了,伍德先生,我這牌是同花順。”他把牌舉起來扔在桌子上,底牌是一張紅桃5。
豪勁眼角微微一跳。
先前的那張底牌,絕對是黑色的邊,也就是說,不是梅花就是黑桃,但是龔平把牌舉起來一摔,牌就變了,變成了他想要的紅桃點數。
伍德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副同花順,嘴巴張成了o形。
“他*媽*的!”伍德大罵一聲,呼的站起來,呼吸急促臉色潮紅,他看看劉雪梅和艾薩克,推開凳子,疾步走出去。豪勁忙爲他打開門。
荷官說道:“龔先生同花順,贏伍德先生的四邊。”
監檯面無表情的用推杆把籌碼推到龔平的面前。
龔平笑道:“哈哈,不錯,這麼快就贏了幾千萬啊。加上我的本,過億了。賭博就是一個最快的發家致富的路,伍德先生夠意思。”
韓國人阿天笑道:“豈止是伍德先生夠意思,艾薩克先生也很夠意思啊,上午輸給劉小姐也是好幾千萬啊。”
“我贏阿天先生和宋大潮先生幾千萬,贏伍德先生幾百萬,贏艾薩克先生接近一個億。”劉雪梅說道。
龔平道:“沒事沒事,輸贏兵家常事。大家等會繼續梭哈,我反正最喜歡就是一把梭哈,沒耐心跟人磨來磨去,與其一下午再加一個晚上才輸光幾千萬,不如一把就輸光來得痛快。”
他嘩啦啦的把金色籌碼先收好,再把紫色籌碼放好,紅色籌碼和藍色籌碼都懶得收了,說道:“發牌吧,反正輪到我來說話就是一把梭哈,也懶得再收回來了。”
荷官徵詢其他三位的意見。
艾薩克說道:“對不起,我不玩了。”起身離開。
阿天說道:“再玩兩把吧,牌小就不去,牌大就去,怕什麼?我管你怎麼梭。”
劉雪梅則說道:“好吧,來,發牌。”
一圈牌下來,又是龔平最大,龔平一指桌子中的籌碼,說道:“就是這麼多,反正再發一輪牌我又是梭哈。”
阿天說道:“我跟。”
輪到劉雪梅,劉雪梅說道:“我棄牌!”
荷官發牌,輪到阿天說話,阿天學伍德,丟出一個紅色籌碼,說道:“一萬。”
“我梭哈!”龔平把自己所有的籌碼全部推出去,一億多的賭注堆在桌子上,不過是一些小小的顏色美麗的籌碼。
阿天說道:“不玩了!”丟下牌,拿起籌碼盒子,出去了。
劉雪梅也說道:“龔先生,沒你這麼玩兒的,把我朋友都得罪完了。”
監臺把籌碼用推杆推到龔平的面前,龔平撿起兩枚紅色籌碼賞給荷官和監臺,再給看門的安保人員一枚紅色籌碼,等他收拾好籌碼走出去,伍德和艾薩克又回來了。
伍德說道:“龔平先生,敢不敢再來玩幾手?”
“你們還有錢麼?”龔平皺眉,“沒有錢就不要玩了。”
“我有錢!”伍德一拍手上的籌碼盒。
“多少,幾百萬還是幾千萬?”
“八百萬。”伍德說道。
龔平搖搖頭:“八百萬?不玩!”
艾薩克說道:“龔先生,我有一千兩百萬籌碼。”
“最少三千萬,跟你再玩幾手。”
“那就玩麻將吧,怎麼樣?”伍德說道。
“行啊,玩麻將也陪你,不過你有三千萬嗎?”龔平笑道,“沒有就別bb了,我沒空跟窮鬼玩牌。”龔平邊說邊走。
伍德和艾薩克的臉如被人打了一拳。
劉雪梅走過來說道:“龔先生,伍德先生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你別用言語擠兌他。”
“有錢麼?有錢就玩,沒錢就——呵呵,你懂的,劉小姐。”龔平傲然說道。